“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二师兄近期会回来的?你既然在外面也寻不到他人,又怎么会得到与他有关的信息?”茯苓问。
二师兄的消息,大师兄和三师兄都没有,云镜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今年是他的第九个十年,他小时候做了很不好的事,每隔十年都会遭一次天谴。他若是不想死在外面,就该回来寻求玄微的庇护了。”云镜答。
“他做的事与你有关吗?”茯苓问。
云镜在心儿琴音里看见的场景,说不定和二师兄小时候做过的事有关。
“这种时候你倒是聪明起来了。”云镜道。
“看来你的过去,不需要听你说,去问二师兄就能知道了。”茯苓并不追问云镜,云镜此人,如果是他愿意说的话,不需要你问他也会说,不想说的再怎么问都是白费力气。
“那可未必了,你没听你两个师兄说过吗,你二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云镜问。
茯苓从林止行和墨染的口中听说过一点,三师兄觉得二师兄是个路痴,墨染师姐则是觉得二师兄还不如三师兄。
“脾气不太好的路痴?”茯苓猜测道。
“这么形容倒是挺准确的。你虽然是他的师妹,但是他都未必会搭理你。你想从他的口中知道我的事可就更难了。”云镜笃定地道。
无论是几十年前他认识的徐怆,还是这几年听说的徐幸欢,都是如出一辙地冷淡沉默,不喜与人交谈。
“那要不还是你告诉我?”茯苓一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你啊。”云镜很想捏一捏茯苓的脸,都说了他不会告诉她的嘛,卖萌也没用。
不过茯苓是不会再给他上手的机会的。
“那算了,我回去睡了。”茯苓不多问,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小木屋里。
……
第二天一早,小晋就被送到了茯苓这里,心儿得到隐月真人的允许后,就离开了紫霄宗外出历练了。
林白昨天夜里似乎被气得不轻,跑去缠着林止行,倒是一直没再回来找茯苓。
云镜陪着茯苓带着小晋散步,从半山腰散步到山脚下的时候,走到半路旁边的山坡上忽然震动了起来,泥石哗啦啦地从山上滚了下来。
“什么情况,有人入侵?”茯苓一边赶紧抱起小晋后退,一边严肃地盯着轰隆隆的声响传来的方向。
“应该不会,只是不巧泥石松动而已。”云镜推测。
但是云镜这话刚说完,那边就闪过来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茯苓三人的面前。
来人穿着黑衣戴着兜帽,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方才的泥石松动多少有些溅到他身上,把他的黑衣弄得满是尘土。
“夫妻组合一起入侵?”来人的声音从兜帽下响起,平静而冷淡。
谁和谁夫妻?
茯苓听到这话,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云镜,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晋。
“你是谁?是紫霄宗的弟子吗?”茯苓猜着眼前人会不会是二师兄,可也不好直接问,万一真是外敌入侵,认错人都尴尬。
而且这真要是她二师兄,一上来就把她和云镜认成夫妻,这可真是……
茯苓对二师兄的第一印象就是负分。
“你们是谁?”黑衣人反问。
“你先说你是谁,不说就把你当成入侵的敌人了。”茯苓把小晋交给云镜,自己拔出了星夜。
黑衣人仍旧不答,他出手得比茯苓还快,直接拔了剑刺向茯苓。
“你是剑修?”茯苓看到他的剑,心中对他是二师兄这件事更确定了。
“云镜,你见过本人,你看他到底是不是啊?”茯苓向云镜求助。
云镜乖乖抱着小晋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两个,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茯苓筑基后期的修为,就是在金丹初期的修士手里也能撑上一会儿,但是眼前这个黑衣认完全就是压着她当,没几个下就抓到了她的空隙,一剑刺了过来。
眼见着自己的手臂暴露在剑刺过来的方向,茯苓正欲喊停时,一块巨石从她的背后滚了过来,没砸她身上,半路被树枝绊了一下飞了起来,越过她直接砸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被这一下直接撞倒在地上,帽兜掉了出来,露出一张苍白到病态的脸,额头上不知被巨石的哪个角磕到,磕出了一个大血洞,流下一道明显的血线来。
什么可疑危险冷淡,在看到黑衣人这会儿的惨状后,全都变成了好笑。
“你是凌烟峰的二弟子?”茯苓走过去,看着地上差点被巨石压扁的人,连提防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正常人会这么平白无故地被巨石砸到吗?而且她在凌烟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泥石松动的情况,还一连松动了两波。
徐幸欢没有回答茯苓,他忙着把自己的帽兜扯好,一晒到太阳,他就和被火烤到了似的的慌张。
“我叫茯苓,你知道我是谁吗?”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