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刘淮民的脸上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抬起手抚摸着姚曼曼的头说道,“你这个孩子呀,一直都很聪明,怎么突然间变得糊涂了。”
姚曼曼也浅浅地笑了一下,随后便收住笑容,一脸严肃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刘爷爷,我当然知道您让我去当这个局长一定是有您的目的,绝非是让我去享受。而我也愿意接受任务,并且是越艰巨的任务越好。
可毕竟这些真正的原因也只是我明白,您明白,再有就是极少数人能够心知肚明。至于大多数的人他们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们一定还会用习惯性的思维方式来看待我。
其实我并不在乎任何人对我的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因为我有信心做好自己、更有信心通过努力来证明自己。
不过,如果我坐在了局长的位置上,下面的人都对我心存戒备,或者是无法真正地接受我、相信我、配合我,那么一系列的工作自然就没有办法顺利进行。
这样一来,受影响的就不是我个人那么简单了。所以说,与其让我在那个位置上引起不必要的问题,倒不如让我从基层踏踏实实的做起。
那样的话,我既可以很快地和大家融为一体,也能够通过自己工作,一点一滴的证明自己,而且也不耽误您交给的任务……”
“曼曼啊,其实呢,我也是希望你从基层做起,慢慢地赢得周围人得的认可,一步步地体现出自身的价值。只要能够为老百姓服务,为国家效力,就算当一辈子普通警员都无所谓。可是……”
说到此处,刘淮民顿了顿,“可是只有你坐在局长的位置上,很多的工作才可以开展。因为你要去的那个城市,在这几年来被一群混蛋给弄得乌烟瘴气。很多系统和部门的工作人员更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他们所奋斗的目标,所争取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不惜牺牲一切,只要自己能够得到好处就行。
勾结不法商人,与恶势力分子同流合污,滥用手里的职权,中饱私囊、恃强凌弱等等等等的恶行,在他们那些人看来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现在,我就单说你要去的部门吧,队伍中的大多数人员都失去了正确的信仰,当然就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与其密切相关的那两个部门也是一样。办错了的,假的,冤的,无头的,不了了之的,比比皆是。而这些,又岂止是他们的工作能力问题。
之所以要你当这个局长,我就是希望你在这个位置上,从整顿纪律,重塑信仰开始入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变成真真正正为国为民服务的团队。然后,再把其他那些祸国殃民之类一个个地揪出来。还那里一片蓝天,一方净土……”
“我知道了。”姚曼曼的心情比脸色还要沉重,紧蹙着柳眉点点头,“刘爷爷,猜不错的话,您不是让我去您的老家,就是让我去东南的蓝海?”
“对,就是蓝海。”刘淮民咽了一下喉咙,再度闭上双眼,靠坐在沙发上娓娓说道,“当年从战场回来之后,我回到了老家进入警局工作,而你的夏爷爷,我的这个老战友,老兄弟则是去了东南。
他最先工作的地方就是蓝海市,也和我一样在警局工作,他的能力比我强,到了那里就被任命为局长,他在警局一共待了三年零五个月的时间,而他所取得的斐然成绩,就是让当地老百姓度过了一千二百多个宁静而平安的日夜。
在他调离警局的前一天,我连夜坐火车赶到蓝海,一方面是对他表示祝贺,另外也是为他践行。我知道这三年多的时间,各级部门给他们局颁发的锦旗和奖状数不胜数,不过我却一件也没有看到。
于是,我就他那些东西呢?怎么没有悬挂出来?他说,那些东西都被收起来了。我当时就说,这可都是荣誉和成绩呀!而且还是上面给的。
他很淡定地笑了一下,跟我说,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那些的确是荣誉,是成绩,是肯定。可是在他看来,他所做的无非全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而能够真正赢得老百姓的口碑,得到老百姓的信任,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样的肺腑之言,更是至理名言对我的触动很深,从蓝海回来以后,我也就把我们局墙上挂着的锦旗和奖状都摘下来了。
你夏爷爷去世的时候,很不凑巧,我当时不在京都,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而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遗憾。
昨天上午,当我得知蓝海那边的事情之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我想在九泉之下的他也不愿意看到这些。所以,我就希望你能够挺身而出,把被那些混蛋给丢了的口碑捡回来,把老百姓寒了的心给暖过来……”
“刘爷爷。”姚曼曼眼中闪动着泪光,“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和夏岚是我最得意的两个学生。”刘淮民睁开双眼,看着姚曼曼笑了,“我当然相信你能做到,也能做好。既然你点头答应了,我一会儿就叫人把你的关系转过去。你回去后准备准备,明天就和你干妈一起走。”
“好的。”姚曼曼点点头。
“到了蓝海之后,工作开展起来肯定不容易,不过也没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