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去忙吧。”林非闭上双眼,开始调动着丹田处的气息。
丁崇儒担心林非会觉得时间缩短,从而便偷偷地过多消耗自己的真气,以达到用加倍的真气来换取时间的目的。所以在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林非说道,“在我的心里,你们每一个人和都露露一样,全都是我的孩子……”
“岳父,我明白。”林非睁开双眼,脸上露出几分微笑道,“过度的消耗真气,只能对我的身体不利,效果也不一定会更好。我肯定会按照您的叮嘱来做,不擅作主张,您尽管放心吧。”
丁崇儒点了点头,走出房门,来到书房的里间。这个约有二十余平方米的房间,便是他在家中的一个小药房。
老人模糊的泪眼环视着房间,目光从紧挨着一面墙壁摆放着的两组古朴而精致的中药柜上移开,又落在令一侧靠墙放着的一张黄花梨条案上。
此时,看着林非为他所准备这些器具,丁崇儒感慨良多,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的一天。
那天,已是掌灯时分,丁崇儒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悬壶堂中医馆回到家。老伴在厨房里准备了几道下酒菜,见他回来便迎到门口,一边帮他拿过拖鞋,一边低声嗔怨道,“你这个老头子,今天可是我们的露露生日,下午我又打过电话提醒你,你怎么还这么晚才回来?真是的。”
“傍晚的时候,接连来了几个患者,孩子的生日确实很重要,可比起治病救人来,要轻得多。”丁崇儒换上拖鞋,不紧不慢地说道,“再者说,就我们两个人,早点晚点的也无所谓。”
丁母笑着拍了一下丁崇儒的肩头,“谁说就我们两个,你的宝贝女婿也要来。”
“是吗?”丁崇儒也觉得非常意外,“他什么时候回国的?这孩子也是,要来家里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丁母将丁崇儒的外衣挂在衣帽架上,抿着嘴笑道,“反正给我打电话了。”
“看你美的!”丁崇儒笑呵呵地说道。
“女婿对我这个岳母比对你还要亲近,我当然美了。”丁母转过身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皱着眉头朝着厨房小跑而去,“再几分钟就就过来了,我得去烧水准备下长寿面。你快去洗洗手,然后过来帮忙端菜泡茶……”
“诶。”丁崇儒也快步进了洗手间,而后抓紧时间泡了一壶云雾茶,刚刚将几道酒菜摆放好,门铃便响了起来,同时也传来林非的声音,“岳父,岳母,我来了。”
丁母听到声音,赶紧把火调小了一些,也随着丁崇儒一起开门。只见林非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是费格罗拉,另外一个则是陌生的面孔。
两位老人热情着招呼林非他们进入房间,几人落座后,丁母对林非说道,“你们先喝茶,我去看看下面的水烧好没有。”
“岳母,您先等一下。”林非站起身搀着丁母的手臂,让她坐在了丁崇儒的身边,随后站在了两位老人的面前,“今天是露露的生日,俗话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她没有办法回来,就让我代替她感谢二老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说着,林非便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为露露祝福的同时,也祝愿二老身体健康。”
“好孩子,我们谢谢你。”丁崇儒夫妇感动地点了点头。
“我今晚还要去办一些要紧的事。”林非直起身,“就不再在这吃完饭了,希望二老见谅。”
“没事,没事。”丁崇儒连连摆手,“公务要紧,能看见你,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这次回来,我和露露给二老准备了几件礼物,现在应该快搬上来了。”林非给了费格罗拉一个眼神,费格罗拉站起身走向房门。
“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丁母心里高兴,但是却有意沉下脸。
“以后不了。”林非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不在家吃饭,我就先去把火关了,和你再多待一会儿。”说着,丁母便起身打算去厨房。
“您坐,我去吧。”林非抢先进了厨房,很快就从里面走出来,来到那个外国人的身边,“岳父,岳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来自德国的巴斯蒂安.霍夫曼。”
丁崇儒夫妇他们彼此做了问候,这时,费格罗拉也招呼着几个外国人将一些包装得非常精心的物件搬了进来。
“这都是什么呀?”丁母看着这些像是家具一样的东西问道。
“费格罗拉。”林非对费格罗拉说道,“你先把那件打开。”
“是!”费格罗拉和另外一个人把包装拆掉,里面是一张散发着古朴韵味的古琴。
看到这张古琴,丁母张了张口,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幸福和感慨的泪水围着眼圈转。
丁母回忆起来,在冰岛参加完婚礼之后,她在丁露的陪同下去了雷克雅未克的一家东方传统乐器行。丁母一眼便看到了这张古琴,她知道这张古琴有几百年的历史,便决定无论花费多少钱也要把古琴买回去,不让它留在异国他乡。可惜店主只是把它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