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上戴着黑布口袋,所以林非只要尽可能的把声音压低,不让孙斌听见便可,根本不用担心说话时的口形或是表情被其看到。因此上,他自然地微笑了一下,低声开言道:“谢谢小崔兄弟的提醒。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提醒你们几句吧。”
“我提醒您是应该的,您千万别客气……”崔连豪隐在林非身后,有些紧张地小声说道:“您发现什么了?”
罗洪剑和朱东朋两个人也提起精神,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三个人之所以如此信服林非,主要是由于他们在走进密林以后,已经了解到这个口袋对林非而言,完全是形同虚设。
……
这源自于一个小插曲,下车之前,朱东朋曾经征求林非意见,在得到允许后才给他戴上口袋的。
下车以后,他们表面上是押着林非,实际上却是在搀扶着这个掌握着他们生死的人,生怕伺候不周,而且不停地提醒着林非,要他注意脚下的树枝树根之类的东西。
崔连豪这个小子比较精明,小心思也多,他见林非戴上口袋以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眉头几乎拧到一块,因为紧张过度,导致只疤瘌眼不断地眨动。
朱东朋瞪了崔连豪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放松点,你这副德行如果被孙斌看到,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罗洪剑拍了拍崔连豪的肩头,“老朱说的没错,林先生运筹帷幄,我们大家都不会有危险的。”
崔连豪摇了摇头,一把拉住朱东朋的胳膊,“不行!咱们先停一下,我有话说。”
几个人停下脚步,朱东朋问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耽误时间长了也不好……”
“我觉得最好还是把这个破玩意摘掉,倘若孙斌问起来,我们就说为了赶时间,忘记给林先生戴了。”崔连豪抬起手要去摘林非头上的口袋。
一听崔连豪说出这句话,朱东朋打了他的手一下,皱着眉头骂道: “别乱动!你他妈真麻烦!原来是因为这事。
林先生刚才已经说了,戴着口袋没关系!再者说,这也是孙斌安排好的,摘掉了会引起他的猜忌。我们赶快走吧……”
林非笑了,他清楚崔连豪的小心思。
“嘿……”崔连豪瞪着朱东朋说道:“你不愧姓朱,简直就是猪脑子!”
“我怎么了?”朱东朋很是不解,“你他妈干嘛骂我?!”
“你真笨蛋!”崔连豪解释道:“林先生的本领我们都见过了,可是他头上戴着这个,什么都看不见,万一孙斌出其不意下黑手,怎么办?”
“哎呀……”朱东朋一拍额头,“你说的对呀!林先生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要不然我们几个也跟着完蛋了!”
罗洪剑点了点头,附和道:“老崔的担心有道理,我也认为摘掉合适。”
林非本来不想这么早就让朱东朋几人知道,就算戴着口袋,他也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是为了打消几个人的顾虑,更好地完成营救计划,他连忙摆了摆手,“还是别摘了,实话告诉你们,对我来说,这个口袋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反倒让我可以更好地观察孙斌的一举一动。”
朱东朋几人互相看了看,说什么也不相信林非还有透视的本事。
看着他们几个人这个样子,林非又笑了,他抬起手指着斜上方,“你们看,那个鸟窝怎么样?很漂亮吧?”
朱东朋几人顺着林非的手抬眼望去,他们顿时惊呆了,只见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精致的鸟巢,崔连豪眨了眨疤瘌眼,咽了一大口口水,“林先生,你简直是神……”
林非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这些其实都是货真价实的东方功夫。”
“我今天真是开了眼!”与武术有着不解之缘的罗洪剑最为佩服林非,他发自肺腑地说道:“能够被您这样的高手抓到,是我这辈子的幸事!等到将来出狱以后,我一定要好好习武,潜心钻研武学……”
……
林非盯着六七十米开外的孙斌,低声说道:“他除了文明杖,右手戴着的那枚戒指很不一般,猜不错的话,那也是一种武器。
这种式样的戒指大多产于西亚或是北非地区,那块翡翠随时可以弹开,里面藏着带有剧毒的针,被毒针伤到会非常危险。
这枚戒指应该是他在保命时的一个秘密武器,就算你们是一伙的,他恐怕也不会随便告诉你们。这足以说明他的阴险狡诈,所以你们也要小心提防。”
此言一出,朱东朋三人再度惊愕,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感到孙斌的可怕,另外一点,就是再一次见识到林非惊世骇俗的本领。他们对这个神一样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且不说林非对戒指的判断是否正确,就是能够在如此远距离,又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清清楚楚看到孙斌手上的戒指,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崔连豪眨着疤瘌眼说道:“林先生,不管您怎么说,在我的心里,您就是神!”
“别夸了,你们现在应该把态度变了。”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