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连海听着林非的话一直没什么表情,他冷冷地说:“年轻人,不管你有多大的本领,也不能这等的狂妄。你应该清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另外,你信口雌黄没有用,在这个国家讲的是证据!”
“你们还有脸说国家,说法律,说证据,我真替你们这些老不要脸的脸红。”林非无奈地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也是,你们不要脸,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也不懂得什么叫脸红。”
孙健气得咬着牙,拿起桌上的对讲机,“你们过来,快!”
林非笑了一下,伸出手揽住白若云的柳腰走到沙发前,他悠然地坐到红木真皮沙发上,出乎白若云意料,直接将她放在腿上,而后又一把抱在怀中,就像是在月下花前的一对热恋情侣。林非想了想继续说道:“哦,对了,你可以官报私仇;你可以滥用手中权利包庇你的纨绔子弟;你可以四处敛财,然后雇佣国外保镖保护家人安全;你可以颠倒黑白,将你们家化工厂的重大事故变成是工人蓄意行窃……”
说到这里,林非在白若云耳边低声说:“老婆,注意点儿,别吓着你。”猛然间,他“啪”地一拍孙健的办公桌,红木桌面上顿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虽然说有心理准备,但是白若云还是被小吓一跳,她黛眉微蹙,低下头咬着花唇,小手攥成粉拳,担忧林非会惹出大祸,随时做好阻拦林非的准备。
再看孙健和章连海,两个人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而后又变得泰然自若,他们不愧是久经宦海风雨的老家伙。
孙健冷冷一笑,“年轻人,收敛一些,你说的全部都是子虚乌有,没人会相信你的。再有,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我孙健倘若是没有些手段,岂能够在过了退休的年龄依然稳坐在这个位置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章连海,眉头微微一蹙,他走到孙健身边,和孙健耳语一番,孙健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终二人似乎达成了一致。
章连海平心静气地对着白若云开口:“白董事长,我叫你若云可以吧?”
“当然可以。”白若云点点头。
“若云,劝劝你的先生,不要冲动,更不要把事情弄僵。刚才他说的话我和孙厅长都不会介意,孙厅长是性情中人,喜欢直言快语,他所说所做都是从工作方面出发,丝毫没有掺杂个人情感,如有不妥地方,你们是晚辈,海涵一下吧。
我们几个人不妨有话慢慢说,你毕竟是我们这里有影响力的企业家,为了经济发展,为了社会稳定,也为了你们的静枫集团,我们不想把事情弄大,更不想彼此伤了多年的情感。
今天把你带过来,说白了就是走走过场,你也清楚,其实并没有对你采用任何的强制手段,这些主要是孙厅长看你年轻有为,给你留了很大的情面,你和你的先生,万万不可恩将仇报呀!
你的先生可能是误会孙厅长了,孙厅长我最了解,他这辈子为人厚道,工作中秉公执法,两袖清风。
由于刚刚失去最疼爱的孙子使得他心里很难过,在这种状态下说几句糊涂的话,也是情有可原,他也清楚,孙子浩的死跟你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那小子自作自受。
我刚才和孙厅长商议了一下,孙厅长也愿意对这件事情网开一面,这次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在工作中第一次寻私情,他决定从轻处理此事,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非暗暗佩服这个章连海,这个家伙真是狡猾透顶,他嘿嘿一笑,“哎呀,真对不住,看来我是误会您了,那您说说,如何从轻处理呀?”
“这么办吧,你们把所谓的赃款退出来,然后呢,在交上一些罚款,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至于如何向那些受害的企业家做出解释,你们就不用管了。到时候,若云还是静枫集团的董事长,还是在东南九省赫赫有名、清清白白的女企业家。”
章连海想了想,“你们这么大的企业家要是身陷囹圄,损失未免太大,不要说影响你们的实业,光是股市上面的市值缩水恐怕就会比这些罚款多上不知道多少倍!你们是聪明人,这笔账应该算的很清吧?”
“真是个好主意!”林非拍了拍手,乐呵呵地看着章连海。“不过,我想知道,我们要交多少罚款?”
章连海思虑了一下,淡淡地说:“不多,两个亿吧,另外城东区的改造和云鹏地产一起合作吧!”
白若云脸色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她笑了一下,轻道:“这么简单?”
“对,我们又不是外人!”章连海点了点头。
林非则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亿!”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收住笑容,“我可以给你两个亿,甚至三个亿,现在就给,不过要直接给你们家的女人,但那绝对不是钱!”
“你讨厌!”白若云脸刷地一下红了,伸手轻轻拽了一下林非的手,心里暗骂,“坏蛋,坏死了!”
章连海瞪了一眼林非,对白若云说:“若云,我们谈,你说说看,这个条件可以接受吗?”
“章老,我其实不在乎钱,不过我希望省厅认真地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