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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泰把太后的嘴撬开,慢慢地伸了进去,起初太后很痛,随后就是一阵舒爽的冰凉。

    刘文泰也是久经沙场的老中医了,尽量让太后不痛的情况下,把药全敷完。

    手法娴熟,令人惊叹!

    听到太后痛呼的声音,弘治皇帝走进来:“太后病情如何?”

    不等严成锦答话,太后眸中恢复清明:“此药比刘太医开的好,哀家说话也没那么疼了,方才哀家没注意听,你说你叫什么?”

    严成锦躬身道:“臣严成锦,是翰苑的文官。”

    刘文泰老脸有点挂不住。

    弘治皇帝脸色舒缓下来,对着严成锦:“将此方列入太医馆,并将此法传扬出去,让万民都能受益,对了,方子叫什么?”

    我的药方就这么送人了?

    “冬瓜霜。”严成锦恭敬道。

    刘文泰满心欢喜:“陛下宅心仁厚,实乃万民之福,若将冬瓜霜推行至科道,不知有多少口糜病患,感激涕零。”

    弘治皇帝在兴头上:“严爱卿替太后看好了病,又贡献出良方,想要什么赏赐?”

    李东阳却是心里打鼓,这个家伙不会又要免死金牌吧?

    严成锦心中一动,当然是想当大官啊。

    还没等他开口,太后却开口了,被口糜折磨许久,此刻再看严成锦越看越是喜欢:“赏赐钱财不足表露哀家心意,不如赐升迁吧,哀家见他方才办事,不骄不躁,持重有度,历经三朝,哀家看人的眼光不会有错,陛下自己定夺。”

    先谢恩再说,免得弘治皇帝反悔,严成锦噗通一声跪倒:“臣什么都没做,蒙受太后这样夸赞,惶恐不安。”

    太后含笑点头:“你倒是谦虚。”

    “升迁就升迁吧!”弘治皇帝高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便看向一旁的李东阳:“就赐升迁,传朕口谕到吏部,赐严成锦翰林侍讲,官进一品,俸随官升,添入经筵之列。”

    任命官员,要经过吏部的层层选拔,弘治皇帝不想再兴起传奉官,便让吏部去办。

    状元充入经筵讲官,并不新鲜,像谢迁、王华等人都是。

    严成锦是状元郎,又有陛下旨意,吏部很快批准了任命。

    只是严成锦有点不开心,弘治皇帝没空听经筵,教的是朱厚照那个混蛋。

    这月便开经筵,似乎是三日之后,就在文华殿。

    严成锦正埋头补经筵的讲义,眨眼便过去三日。

    刚忝添经筵之列,作为储备讲师,但严成锦也需要去听讲。

    坐在一群翰林中间,朱厚照坐在前列,似乎没注意到他。

    今日,讲师是李东阳,李东阳喜欢讲礼记,因为他觉得太子聪明有余,唯独不懂礼数,不分尊卑。

    李东阳站在台上:“自天子以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乃是告诉我等要修养品性,太子殿下,请坐好听课,你才坐下,为何要这般扭来扭去?”

    朱厚照pigu下坐着针毡一般,不时就扭动一下,压根没有认真听课。

    严成锦怀疑,这厮的pigu,是不是得了帕金森。

    不对啊,朱厚照来找他的时候,pigu就像粘了五零二一样,撵也撵不走,老实又乖巧。

    朱厚照诚实地道:“李师傅讲学,本宫就浑身难受。”

    台下一片哗然!

    严成锦面色古怪。

    不知多少人求李东阳讲学,都求之不得,如此大儒给你讲课,你还浑身难受,这不是找抽吗?

    不过,弘治皇帝不在这里,没人敢抽朱厚照。

    李东阳七窍生烟,气得黑下脸来:“为何?”

    朱厚照嗫嚅嘴巴:“上回本宫问李师傅,为何古人讲话,总是自相矛盾,李师傅还未回答本宫,为何古人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却又说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本宫不问清楚,就浑身难受。”

    朱厚照的想法真是超前啊。

    虽然说得有道理,可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老师答不出来多尴尬。

    李东阳心里是尴尬的,因为他知道,就算答出来,朱厚照又会揪出一个这样的问题,继续问下去。

    无休无止。

    这经筵没法开了!

    李东阳干咳一声:“殿下,臣现在教授的是礼记,殿下的问题,臣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殿下。”

    朱厚照噢了一声,乖乖地把手放好,身躯坐直。

    李东阳继续讲:“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太子殿下,何故又动来动去?”

    朱厚照:“本宫难受……”

    严成锦:“………………”

    李东阳黑着脸,继续往下讲。

    等到经筵顺利讲完时,他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把讲义合上,喝了一口茶。

    每次经筵完毕,都恰逢是饭点,陛下会设宴款待经筵的讲官们。

    严成锦默默地躲在角落里,享受晚宴,李东阳这些大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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