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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知难行易,有些事知易行难,而有些事顺利得如刀过竹解、风行草偃,看似水到渠成了,但临门一脚也需要时机和勇气。

    好在大家心照不宣颇有默契,苏长青晚餐特地吃了份三分熟带血的牛排,增加些血性。

    得亏气势还是足的,不然补尿性挺费劲。

    饭后三人一起散步,地盘很大,随便在古堡前后转转就是半小时。

    然后去酒窖选了最好的梅洛,打算睡前喝一杯。

    穆沐说这次要带一些回去给父母喝:“这一瓶酒的价格赶上我妈一个月工资了。”

    好孝顺的孩子,出来鬼混也没忘了养育之恩。

    晚上十点该睡了,柳雨菲说她上次和穆沐来这,晚上就会害怕:“古堡太大了,几十个房间,我们俩始终睡在一起,今晚也得互相陪伴。”

    这么大一栋建筑,虽然还有几个女服务人员,也有健全的安保设施,但空荡荡的真不够温馨。

    苏长青很认真地说:“怎么没人替我着想,我一个人睡也害怕。”

    “别逗了,”穆沐笑起来,有些不自然:“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苏长青仍然很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也是正常人,你们怕什么我就怕什么。”

    “别闹。”

    “闹个屁,真的。”

    既然都是怂货,那怎办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柳雨菲面无表情:“总不会想把我赶走,自己和穆沐一个房间吧?”

    “我像那么不仗义的人吗?”最后苏长青提了个很合理的建议:“那大家就睡一个房间壮胆吧。”

    没人反对,甚至没人废话,这异国他乡荒山野岭的,同胞不互相照顾还能指望谁。

    于是三人喝了睡前酒,高高兴兴上了楼。

    主人卧房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很大很宽,也不好挤在一起吧?

    可这隆冬季节,也不好让谁打地铺睡在地上吧?

    “那么矫情干什么,”苏长青又提了个合理建议:“就当这是大炕好了,以前北方不都是一家人睡一张炕,反正我是不会睡地上的。”

    这话很在理,大家一起度过漫漫长夜而已,两眼一闭进入梦乡,挤在一起有什么?

    公交车上不也是人挨着人,只不过是躺着和站着的区别。

    柳雨菲白他一眼:“我看矫情的是你,这就是床。”

    床很大,但放三床被子却有些多,苏长青再次合理建议:“就留一床被吧,够了。”

    穆沐还不得要领:“一床被子不够吧,那睡中间的不被挤死了。”

    苏长青自告奋勇:“我不怕挤,我睡中间好了。”

    柳雨菲直接把灯关了:“无聊,装腔作势不尴尬吗。”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坦率点吧,苏长青三下五除二很坦白地进了被窝,占了最好的位置:“睡觉!”

    然而这种情况下进入梦乡是不容易的,苏长青先进入了梦游,也不太分得清都进哪去了。

    “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上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

    整整一个晚上,苏长青感觉两岸三地十几个歌星围着大床在联唱,气氛真的非常和谐。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缘才能相聚,有心才会珍惜,何必让满天乌云遮住眼睛,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这一晚上苏长青更深刻地体会了许多朴素的人生道理。

    比如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说得特别在理,每个男人都需要牢牢记住。

    在人生的战场上,这个硬是必须,不然怎么打铁?

    幸好这几年他基本功扎实,练得内力深厚筋骨强健,关键时刻才能如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

    积累,沉淀,这就是底蕴。

    至于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道理就有点狗屁不通了,说了上千年纯粹误人子弟,苏长青不太爱听。

    铁杵有铁杵的用处,不是拿来磨针的,不好好爱惜铁杵,磨个鸡毛的针。

    李白看见老婆婆在磨针,可能是个隐喻,多半是看见什么不卫生辣眼睛的事情了。

    有时批判性的思考,反而有更大收获。

    天蒙蒙亮时苏长青睡着了,但睡得也不是很踏实,一直梦到去了柳雨菲的波德莱尔城堡,那有个马场,养了几匹纯种马。

    他梦到自己骑马,在桔园中的跑马道上策马扬鞭,骑了这匹骑那匹,骑了那匹还有那匹,几匹马不够他忙的。

    他是苏波尔多,胜似苏东坡,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梦里豪情万丈,苏长青觉得自己过了一个有意义的、真正春意浓浓的春节。

    春情荡漾,春色无边。

    当三角形三条边的长度均确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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