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部队。
双方都停下来之后,林运率先而行,谢岩、冯宝紧随其后。
最后三个人一起跪在一名手捧黄色卷轴年青宦官面前,齐道:“恭迎圣旨。”
“圣旨”是朝廷的正式文书,自然写的是花团锦簇,但就是这种文体,谢岩和冯宝是一句也没听懂,两个人耐着性子听宦官细声细气地念完,最后跟在林运后面一起道:“臣,接旨。”
本以为听完了之后,就没他们俩什么事了,谁知道,林运却对他们说:“天使将跟随我们一同回长安。”
谢岩惊呆了,冯宝听傻了,两个相互瞅瞅,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请问,哪一位是谢岩,谢校尉啊?”宦官特有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边响起。
谢岩赶紧转过来,对着宦官行礼道:“下官谢岩,见过公公。”
“那你就是冯宝,冯校尉了?”宦官又看着冯宝问。
“正是下官。”冯宝再不情愿,也得用相对正式的官场语言来回答。
“咱家王福来,两位校尉日后直呼即可。”宦官年纪也不太大,约三十多些,说话自然也不那么做作。
“这怎么可以?王公公英武不凡,一见之下,令人如沐春风,理当多多尊敬才是。”冯宝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加上他从小就懂得,说话要捡好听的说,说的是对是错,反而不重要。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自己能想出来的“好词”给说了出来。
果然,王福来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笑盈盈地对两人道:“怎么称呼,就随两位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呢?”
“是该走了,公公请。”冯宝笑着作了“请”的手势。
谢岩前跨一步,也作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王福来不禁暗暗点首,心说:“他们是有点与众不同。”
宦官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由于生理缺陷,导致他们中绝大多数心理上同样有问题,他们要比平常人更敏感,更在意别人的态度。
谢岩、冯宝在后世见过、听过太多各式各样的人,宦官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特殊人群中的一种而已,没什么特别奇怪,所以,他们可以拿出平常心来对待,恰恰这份平常心,对宦官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是获得尊重的一种重要体现。
上路不久,谢岩即问道:“王公公千里迢迢来此,实在辛苦了,就不知道,圣旨里说了什么啊?”
冯宝一经提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接过道:“是啊公公,圣旨太——写得太好了,我们听不懂啊。”
王福来很是诧异地看了一下他们两个,转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
“军中嘛,还是不识字的人多啊。”一想到这,王福来不禁干笑一声,然后说道:“陛下说了,‘武平堡’众军功在社稷,理当重赏。”
“重赏?有多重?”冯宝来了兴致,急问。
王福来白了他一眼,道:“官员再进一级,诸军加赏两百匹绢,不过,你们两个,还是‘返京叙功再议’。”
“好事啊,终于可以不管事了。”冯宝全无不升官的不悦。
谢岩同样如此,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林运,道:“以后军中事就让他去操心好了。”
“想得美!”王福来一句打断两人的想法,只听他说;“陛下还说了,由你们两位校尉,督率众军,无旨不得缴令。”
这句话,谢岩和冯宝都听懂了,那就是说,如果皇帝不下命令,他俩就得一直把这个校尉给干下去。
两人立刻变成一幅“苦瓜”脸,尤其是冯宝,他就是个不喜欢作事的人。
王福来看他俩先后表情,不由得十分奇怪,好像身边的这两人,对升官没兴趣,反而对“不作事”更感兴趣,这和多数官员几乎是反过来的,这太特别了!
突然,他想到了!他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给派到这来,难道就是因为他们的特别和奇怪吗?
王福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对,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感觉挺顺眼的。
很快抵达“武平堡”众军营地。
林运先是将圣旨内容当众叙说一遍,最后还不忘告诉众军:“谢校尉与冯校尉依然是本军长官,诸军务必听命行事。”
“圣旨”传达完后,谢岩、冯宝陪同王福来走进军中大帐,三人随意聊了一会儿后,很快有士兵前来问道:“校尉,今日午饭需要送进大帐?还是按老规矩?”
“没看见有贵客吗?告诉他们,以后都送大帐。”冯宝很随意地说道。
谢岩则加了一句道:“顺便去通知马老头,让他找人把禁兵的也给送过去。”
“午饭?”王福来很诧异的念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失声地问;“难道现在吃饭不成?”
“是啊,我们这里,一天吃三顿饭。”冯宝仍是很随意地说。
谢岩于一旁道:“王公公有所不知,‘武平堡’操练十分辛苦,是以一日三餐。”
“一日三餐,天天如此?”王福来的声音更加尖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