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初给传授你阴魂寄木之法和轮回转世之法的人是谁了吗?”
对于陈家和香椿夫人的想法,玉宸没有太多深究的意思,他的态度已经从一开始的好奇,转换到现在的在乎。他很在乎阿越手中蛊术中那蛇咒的痕迹来自于哪里。
“我的法门?”香椿夫人抬头,若有所思,下一秒她突然尖叫出声:“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想不起来阴魂寄木之法和轮回转世之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
话音一落,香椿夫人的身上冒出大量的黑气,黑气内一道道碧绿色的鬼火摇曳,火中又有一张张惨白扭曲的鬼脸。围绕着香椿夫人发出阵阵怪笑,隐约又有一声声呵斥和哭诉,嘶哑生硬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香椿夫人当初放弃自己责任,帮助陈道宏中举带来的反噬,是那些信奉她却得不到回应和福报之人的怨恨。
平日里,这些东西都被死死地压着,难以伤害香椿夫人,现在却被一次性激活,混同陈家气数和平日积蓄的罪孽,融入到香椿夫人的体内,让其堕落。
阴风涌动,陈家气数汇聚,站在边上的陈家三代人都是打了个寒蝉,只觉得身上的热气都被寒风带走了一样,身体本就不好的陈老太爷和陈道宏更是双腿一软,倒在自家儿子的怀里,眼眸变得恍惚起来。
“给我散!”玉宸将手中的金光如意当空一挥,一片金光洒出,驱散了周围的黑气,同时玉宸双手掐诀,位于陈府后院的陈家祠堂之中,一条细小的白蛇从草丛之中钻出。
看了看周围,此时陈家的祠堂上空已经被无穷的黑气覆盖,大量的怨恨和诅咒,笼罩在着原本香火缭绕的地方,种植在祠堂前方的一棵香椿树更是落光了叶子,全身上下都是被一道道黑气环绕,干枯的树枝看上去宛如鬼爪一般。
白蛇眼中浮现出一道灵光,猛地飞出,刺入香椿树和祠堂连接的节点。
原本互相交流的陈家气数、香火,香椿树上的神力、怨气瞬间出现错乱,陈家祠堂当中的祖先灵位纷纷跌落在地,个别几个更是断裂开来。香椿树则是像是挂满了鞭炮一样,一根根枝丫炸裂,无数残枝落在地上,迅速燃烧,留下一道道漆黑的痕迹。
也幸好先前落地的枯叶早就化作飞灰,否则就这残枝落下的模样,恐怕还要生出一场大火。
同时,站立在玉宸面前的香椿夫人发出凄厉尖锐的惨叫,身躯周围的黑气出现剧烈的波动扭曲,从尾端开始一寸一寸的破裂,溃散。
‘你要小心!还有代我去劝劝幻梦,我们当初都被骗了……’香椿夫人前世本体受到重创,转世之身也是受到影响。
或者说,香椿夫人的转世根本没有让她和自己的本体完成割裂。所以,随着本体受到重创,她的身体也是止不住生机的流逝,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不过,她在死亡的前一刻,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阿越和陈道宏,对玉宸道:‘拜托了!’
说话的同时,香椿夫人的本体香椿树上一根还算完好的枝丫抽出嫩芽,一朵散发着淡淡青气的花苞挂在上面。
在小白蛇抬头的时候,轻飘飘的从树枝上落下。
叼起花苞的白蛇又是在香椿树边上饶了两圈,星星点点的灵光汇聚到花苞当中,然后回到玉宸身边。
接过带叶的花苞,玉宸先是到已经气绝的香椿夫人身边,从她的尸体当中抽取出一丝丝的神力和灵性。
然后,到阿越身边,在陈家祠堂出现问题的时候,阿越身上的问题便已经消失了,香椿夫人死后,更是彻底摆脱了邪术的反噬和控制;玉宸以花苞边上嫩叶内的甲乙木精粹,稍稍修补他微弱的生机,他便清醒了过来。
随即,玉宸又是用同样的方法救治了陈道宏和陈老太爷,其中对于陈老太爷,玉宸并没有调用太多花苞内的甲乙木精粹,跟趋向于单纯的施以丹药。
将三者都救活之后,玉宸又是留下一道方子,拒绝了陈家的感谢,带着阿越回到了自己的在郊区的荒废院子当中,不愿再理会陈家后续的事情。
陈道宏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陈家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例如香椿夫人的葬礼,再比如祠堂的搬回到正确的位置,以及更加虚弱,显然没有多少时日的陈老太爷的身后事。
至于随着玉宸离开的阿越,则是宛如死尸一般,他祖祖辈辈都是香椿夫人的庙祝,从小就侍奉着香椿夫人。哪怕后来香椿夫人想要转世,也有他和他父亲在其中穿针引线。
可以说,香椿夫人是阿越看着长大,对于香椿夫人,阿越的感官很特殊,既有着对于神祇的崇拜,又有着一种对于妹妹的爱护,还有一些被背叛的绝望等等。
这些情绪,在香椿夫人跟随陈道宏进入陈家,阿越跟着进入其中后,不断在陈家内发酵、变异,最终酿出了癫狂的苦酒。
如今,这苦酒又随着香椿夫人的死亡,化作了一团浆糊,覆盖住阿越原本的求生欲望。让修行蛊术,寿数大减的阿越显得越发死气沉沉。
“你将自己蛊术的来历和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