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内,白府仍旧是与往常无异。
因拓跋郡刻意隐瞒,白府上下都以为白素心与拓跋忆在西北过年,来不及赶回来而已。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白素心坠崖的事情。
得知这些事情的拓跋郡,虽然已经知道西北拓跋家的财产完全落入了拓跋霍强的手中,但他却不想跟一个后辈去争什么。
再加上拓跋忆派人传信给他,此事拓跋忆那边会想办法处理。
拓跋郡相信儿子的能力,便安心的待在京城里。
但做戏要做全套,拓跋郡暗地里还是会假意派人去寻拓跋忆的下落,为的就是给苗清禾那边看。
身在西北的苗清禾以为白素心和拓跋忆已死,更是肆无忌惮。
“秋玉,为我生个孩子吧。”拓跋霍强眼眸中带着笑意道。
秋玉却只是神情漠然道:“我身子不适,再等等吧。”
既然她如今已经将拓跋家的势力握在自己手里,为何还要巴结着拓跋霍强?
况且这个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拓跋霍强看出了秋玉眼神中的疏离,但却只觉得是他做的不够好。
只要他再对她更贴心一点,秋玉一定会安心待在他身边的。
秋玉此时心中只是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拓跋郡才会回来?
莫非是要等寻到拓跋忆的尸身?
秋玉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冷意,看来她要派人“帮着”拓跋郡将拓跋忆尸身给找到了。
若是拓跋郡不回来,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城郊白鹤庵,静慈师太热情的挽留白素心。
“快过年了,不如留在庵堂里,过完年再走?”
静慈师太因为白素心治好了胡夫人的事情,对她的态度是愈发的好。
白素心却婉言拒绝道:“不了,我和将军还要回西北,此事不好再继续耽搁。”
先前拓跋忆因为担心她的身子,迟迟不肯上路。
白素心担心若是再耽搁下去,苗清禾那边会有所察觉。
因此还是速战速决,早日解决了苗清禾的事情她才能放下心来。
跟白鹤庵的师太、圣姑、师姐及姑子们道别后,白素心与拓跋忆踏上了回西北的路。
寒风瑟瑟,再加上二人又是骑马前往,确实是有些辛苦的。
拓跋忆对白素心的身子表示不放心,因此不过行了十几里路,就坚持要与白素心同乘一马。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白素心躲在他的身后,也能挡些寒风。
白素心却笑了笑,“我真的没事,身子骨一向是极好的,将军尽管放心。”
拓跋忆没说那么多,只是一把将白素心抱起,放到马背上。
白素心还想说什么,但看拓跋忆如此坚持,也就只好作罢。
拓跋忆的亲卫将另一匹马安排好去处后,很快跟上了拓跋忆。
这次回西北,按理说是应该尽可能低调的,可拓跋忆因为担心白素心的安危,明处只带了三个亲卫,暗处却还是跟了十几个人。
这样也是为了防止万一西北的情况不可控,这些人也能护着白素心全身而退。
白素心不知道拓跋忆的这些打算,因此也只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拓跋忆的身后,下定决心要与拓跋忆共进退。
一路颠簸,终于在元宵节的前一日,二人来到了西北。
而在此之前,白素心就已经传信给了淮落,让她悄悄地回来。
所以淮落此时能够在西北迎接白素心的归来。
淮落带了几个人,出城迎接白素心。
拓跋忆将白素心从马背上抱下来,拉着她的手向淮落走去。
看到面色冷峻的拓跋忆,淮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拓跋将军,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白素心洞察到一切,却只是浅浅一笑,道:“淮公子,好久不见。”
淮落看到白素心,气愤消散了不少,她睨了拓跋忆一眼,问道:“白姑娘,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若是有人欺负我,淮公子又当如何?”白素心眨巴着清澈的眸子,一脸认真的问道。
淮落勾了勾嘴角,理直气壮道:“如果真的有人敢欺负白姑娘,我淮落立刻就带白姑娘走。”
拓跋忆冷冷地瞄了一眼淮落,“淮公子怕是要失望了,你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虽然拓跋忆的这句话十分令人讨厌,可淮落却并没有那么生气。
至少拓跋忆没有称呼她为“姑娘”,而是称她为“淮公子”。
淮落再如何的市侩,不过也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此时的她虽然乐于混迹于江湖,可更多的却是想像男子一样,自由自在的去做想做的事情。
这也是淮落选择女扮男装的原因。
淮落定了定神,轻声道:“城外冷,还是快进城去吧,白姑娘一路颠簸也辛苦了。”
拓跋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