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张南来了消息,田丰果真是心念吾等救命之恩,愿意开的城门,放吾等入城!”
“还特地交代,南门看守薄弱,若是正要攻伐,可走南门!”
袁谭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这心头是别提多畅快了。
前一遭自己在攻伐邺城之时,就是被自己那三弟给坑了,开了寨门。
此一回,倒是能叫那袁耀也体验体验这感觉了!
是以这兴奋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只是,这袁谭一脸的兴奋,边上的郭图却冷静多了。
感觉心中有些不安,不由有些担心的说道:“为何张南将军却不亲自前来,反还寻了个信使?”
袁谭听得却有些不在乎,直笑着道:“此事有何要如此忧思,定是那邺城防范严格,张南将军不好亲自出城,这才寻了个信使来。”
言罢,又是直呼道:“如今翻盘的良机就在眼前,一旦能夺了邺城,那袁耀就被憋在幽北之地,吾安能错失?”
“事不宜迟!今夜即刻出发,各自带的两日口粮,轻装而行,定要攻下那邺城!”
郭图见那袁谭已下了决断,虽觉有些许不对劲,却也没有再是反对。
这可真是最后的机会了,就算只有五成的成功几率,那也要舍命尝试。
若不然,当真只有等死一条路,直是等死就行了。
...
五成的几率?
简直就是半成都没有!
依旧没有发言一句的焦触,一看到张南没回来,哪里还不晓得这事情必是不能成功的。
却也没有心思阻止这袁谭,直是要独自思量报名之法。
当然了,其实他要保命是相当容易的,自己脱了军马,自寻生路去就是了。
不过自己活命是简单,但二公子跟着那袁谭一通乱冲,定然是九死一生的份。
张南与自己透露那些口风,一来是要自己寻个生路,二来也未尝没有心思,要叫自己也给二公子寻一条活路出来。
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二公子必然活不成了!
虽说二公子对自己没什么太重的恩情,却也着实没有亏待过自己,自己岂能就自行活路而去?
是以当夜,虽知道此去必然就是死地,焦触却也没从军中出走,反是紧紧跟随在袁熙边上,更是有意识的叫袁熙缓的一步,不上阵前为那先锋。
袁谭看在眼里,却无多言。
只是心中有些看不起自己这二弟。
“难怪父亲不爱二弟,却独钟那袁尚,也是这二弟性格过是羸弱,扛不起大梁!”
其实袁谭这话还是有些偏颇了。
到底是袁熙这性格叫那袁绍不爱,还是袁绍的不爱早就了袁熙的性格,如今也是无法考究了。
至于那焦触,本来就是袁熙的部将,袁谭倒也不能厚着脸皮,随意使唤。
见其跟随在袁熙边上,也只得作罢。
只是亲自领兵冲在最前头,心头攒着那最后的火苗,要把那邺城烧个烈火朝天!
...
两日后,生怕夜场梦多,袁谭是一路奔走,终于来到了这邺城。
将士们的口粮也彻底耗尽,今夜可谓孤注一掷,别无二路。
当的这时刻,这袁谭心中也有些紧张。
万一这田丰诓骗自己一遭,自己到的这处却城门紧闭,此时自己口粮耗尽,那可全完了!
还好,这田丰倒是没叫袁谭忧心太久。
稍许等的半晌,就见那城门缓缓打开。
透过那城门,那隐约闪出的火光,仿佛就是点亮人心底的火花,叫袁谭难以抑制激动之情。
当即就是一马当先,冲进那城市。
后头的郭图紧随其后,知道此孤注一掷,已无退路,索性也是冲到最前头。
落在后面的,却是这焦触。
本来,这袁熙也是紧紧跟随着军队的脚步,然而焦触却反复交代,叫自己千万不可着急,一定要跟随在其身边。
袁熙心念是这焦触有忠勇之心,倒是也不在意。结果眼看周边的士卒都冲到前头去了,自己越走越慢,都快拉到最后面了,再傻也察觉出了些许异常,靠近那焦触,直低声呵道:“将军为何行的如此之慢,可是知道前头有危险?”
焦触哪里能认。
这袁熙与袁谭不管关系如何,好歹不似袁谭与袁尚一般水火不容。
要是被其晓得这直接在坑害袁谭,袁熙该有何想?
当即只是打着哈哈道:“末将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这一路行的太顺,不似那袁耀作风。”
“只是看大公子已下决心,自不好多言,这才稍行慢些,倘若万一出些变故,也好及时相救。”
袁熙本能是觉得这焦触在隐瞒什么,却又没有证据,只得恨恨说道:“如今那城门已开,安得再有变故,将军莫做胆怯模样,直与吾共同杀敌便是!”
说着,就是要拍马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