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心里还有事,脚步走的极快。
逄纪在后跟着,倒是没再拖着那沮授的脚步。
拖也拖不住啊,要是这路上反复拖延,也怕这沮授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反正...沮授走的再快,也是没用的。
一路上,逄纪几乎就跟着沮授一路小跑起来,好不容易到的袁尚账下,寻人通报,却一点回应没有。
磨磨蹭蹭的半晌,沮授却惊觉那袁尚实不在帐中。
心中只觉不对,猛然回头朝着那逄纪看去,直呼道:“元图,你这是在搞什么,为何三公子不在帐中?”
逄纪还是一副装傻充楞模样,皱眉思索道:“这...我这哪里晓得三公子去的哪里,这大晚上的,吾又不会时时刻刻跟着三公子身边。”
沮授哪里会信。
三更天,大冬夜,三公子莫名其妙不在自己的帐子中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巡营的时候还如此“凑巧”遇到这逄纪,非是要自己与这三公子解释一番。
结果呢?
这三公子又是“凑巧”的不在军帐之中!
一来一去,再是在帐前的等待,又是大半时辰过去!
眼看天已近是四更,最是叫人疲懒之时。沮授心中有些不好猜测,自是要对逄纪生出火气来。
“这要吾来此的正是元图,哪能不知三公子所在!”
逄纪还是一脸无辜模样,摸着他那短须,装傻道:“是啊!这三更天,公子能去哪里?”
说着又是面色一变,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道:“莫不是出的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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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想来是真出的什么意外,还请监军与吾同寻啊!”
只是逄纪这拙劣的演技哪里还能瞒的过沮授,就见沮授瞠目怒喝道:“元图!如此大敌在前,可要思量清楚,万不能...”
“敌袭!敌袭啊!”
沮授话没说完,就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高呼声。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骤然而起,冲天的火光!
袁耀真来了!
本能的,几乎就不用多过思索,沮授就死死盯着对面的逄纪,直就上手,一把抓过,直言道:“可是你把那陈军引来的?”
逄纪知的大事已成,亦不再瞒,直言道:“那袁谭到底对着三公子是何心思谁人不知?欲行那借刀杀人之计,吾等岂可坐以待毙?”
“再说田丰如何活的,还未问的监军,监军倒是有脸来质问与吾?”
好家伙,这逄纪的表现变化,也当真是够快的。
前一刻还笑脸相迎,这会见得形势变化,索性就撕破脸皮来了!
“你...”
沮授被那逄纪说的一时语塞,若是平常之时,或许还能辩驳两句,此刻却还哪能有这心思。
也不欲与那逄纪多言,直就转身欲走。
然逄纪引其来此,自是请君入瓮!
沮授一转身,早已有兵卒挡上其路,还哪有去处?
却听被后那逄纪道:“监军,这敌军来袭,兵荒马乱,要是一个刀剑无眼,负伤就不妥了。”
“还是留在此地,好叫某保汝安全才是!”
...
要说逄纪兴奋,那袁尚就更加兴奋。
本来这心头都不抱什么期望了,没想到,这袁耀真来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袁尚觉得这袁耀如此英明!
当看的外头出现的火光,袁尚心中狂喜,连忙打开了寨门,放那陈军顺利杀入。
沮授听到那凄厉的高呼声时,甘宁与赵云早就带的兵马冲杀进来了。
更有袁尚指路,二人直直就朝着袁谭那大帐杀去。
虽是黑夜之中,然有这向导,却也是驾轻就熟,就像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袁谭反应其实算是挺快的了。
本来心事重重,睡的就浅,听到预警,直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甲拿剑。
一面又是直唤人来,欲问个究竟。
其实也用袁耀唤人,早是有人来寻了。更是来时已见袁谭穿盔戴甲,心中稍定,直报道:“将军,外有敌将来袭,还请将军速速准备啊!”
袁谭其实心里并不慌张。
这袁耀来夜袭,哪是这么容易的?
就说这寨门,一时半会怕都攻不破!
之所以有着如此自信,袁谭当然也不是无故就有的。
沮授早就说的,那袁耀计谋百出,极有可能来冒险袭营。整个营寨,对外防御工事充沛,不破那大门,是根本冲不进来。
再加上还有沮授勤勤恳恳的四处巡营,袁耀来此,不过自寻死路!
怀着这股自信,袁谭一手持剑,信心满满,直出了大帐!
印在眼中的,就是冲天的火光!
黑暗中,把整个大寨,都照的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