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带军冲杀了三日,却连邺城的城皮都没摸掉。
这要是有个耐久值,估摸也就掉了百分之一的耐久罢了。
更是因为攻的太过猛烈,差点被赵云带军给偷的大营。
幸好还有张郃死命相护,才未叫那赵云得手,莫不然,只怕这袁谭在这邺城下都要待不住了!
袁谭亦想转换思路,先解决了赵云的大营。
然邺城的压力实在不小,袁耀更不会吃袁谭声东击西的那一套东西。
整个邺城的攻防战,一时陷入了僵局之中。
又或者说...是陷入了死局。
所有人都知道,袁耀的援军正是源源不断的朝此而来,若是久攻不下,这邺城就再也不能轻易拿下了!
然袁谭是一心一意攻伐邺城,其那兄弟袁尚,可就不定了。
有些事情,存在心中不言,却不代表不思虑啊!
...
“郭图之流本就依附吾那兄长,此也就罢了,倒是不想,如今连着那沮授都背叛吾父,投了吾那兄长!”
自己的营帐中,袁尚一点没思量如何攻伐邺城的事情。
其满脑子,都是三日前在城墙上骤然出现的田丰,以及那袁耀说的话语。
逄纪在袁尚边上,听得直是连连点头,亦是暗自沉思。
三公子这话虽然有些偏激,但道理还真是那个道理。
彼时那田丰之死,分明是袁绍所下的号令,结果那沮授竟然勾结郭图把那田丰救活而不叫袁绍所知,岂不就是背叛了袁绍?
如今三公子身边,即无兵马大权,亦无士族支持。
身家性命,全在他那兄长一念之间。
而三公子连着自己都保不住,还能保的我逄纪?
只是已经一条路走到黑的逄纪,却失去了改头换面的权利,或者说,是投靠袁谭的权利。
该是自己想想了!
存着这般心思,沉默了半晌的逄纪,终于接过了袁尚的话头。
...
“公子!咱们要为自己来做些打算来了!”
袁尚正是暗自憋闷,忽听逄纪一言,心下顿时来了兴趣。
“元图,这为自己做些打算,倒是何说法?”
逄纪却不直应,反是问起了袁尚道:“公子,如今这邺城,你说破不破得?”
袁尚本能想强硬的两句,说些“袁谭弑父之徒,吾军三军用命,定能破之。”之类的话语。
然见逄纪那认真神情,这会又无外人在旁,当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自己来说心里话了。
直是压低的声音而应道:“说起实话来,吾军一战不能夺下邺城,那袁耀必是士气昂扬,拼尽全力而守。”
“就算幽州的显奕能带军驰援,届时那袁耀的援军也该到了,怕是再难破这邺城。”
“说不得...整个冀州都守不住,还要退的北面而去。”
不得不说,袁耀打出来的威名当真不是虚的。
不管是敌还是友,至少对袁耀的战斗力都很是佩服。
就说袁尚这心里的实话,已经是对袁耀最大的认可了。
然袁尚自觉已经说话说的很过了,不想逄纪比起自己更是过分!
“非是说不得,而是一定说得!”
逄纪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句,不顾那袁尚有些怪异的神情,直是狠声道:“如今陈军占的天下大半,粮草充沛,兵力强盛。”
“一旦再被其稳稳占据冀州,不出三两年,大公子必要被击出主公基业之所在!”
“届时若欲要活命,唯有往北而去,莫不然就是俯首称臣,得一王位。”
袁尚听得却稍有不信道:“吾那兄长,如此对抗袁耀,就是投降,却还能得一王位?”
回应这袁尚的,又是逄纪的连连摇头。
却听其一声叹息,直呼道:“公子啊,那陈家太子,汝那堂兄弟,确是有成事之能!”
“若是大公子真倒头愿降,其不为别的,只为自家那名声,也必然不会把大公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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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会把袁公昔日所受之爵,授予在大公子头上!”
袁尚听得很是不忿。
直站起身子,在帐子中来回踱步了几圈,才是不甘问道:“如此说来,吾那兄长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逄纪却稳稳坐着,有些做作的又是长叹一口气道:“世人只知长幼之序,哪晓得才能高低之分。”
“如今连着沮授与田丰亦是如此,三公子哪还看不明白?”
袁尚听得更是火起,联想到先前在城墙上,就是那袁耀也如此无视自己,当真是愤恨高呼道:“长幼有序!就因为那袁谭必吾多生的几年,就如此...如此不可撼动?”
“可笑!当真可笑!”
听得这话,逄纪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