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知道这河北的袁绍已经有了思虑,当下立刻就决定帮这袁绍一把。
都是老袁家,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至于如何帮他,也是简单。
自己如今把这舆论渠道控制的死死的,不管是高层还是底层,那都有传播的路子。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吹呗!
不把这袁绍给吹上天了,那袁耀也太对不起这老天爷给的机会了!
…
“冀州有祥龙,天地共相见。”
“河北袁本初,命中有霸王。”
“并天下之势,扫宇内之乱。”
“开庙继大业,可比太祖帝!”
这打油诗老实说那是一点水平都没有,只是这要想传的深远,还真得用这有些不堪的打油诗来。
主要是这年头的百姓,那可是真正的白丁,压根就没什么文化。
你若说的高深不已,这复述也复述不来,哪里还能自发的传扬出去。
而只要这百姓能口口相传,这速度,可就迅猛多了。
只是当这打油诗传的袁术耳朵里的时候,这袁术已经快要爆炸了。
…
“砰!”
把面前的酒樽一摔,那袁绍是满脸怒色。
“那袁本初,安能受的什么开庙继业之称!”
这会受的袁耀怒气的,乃是袁耀许久没见的老搭档阎象。
如今袁术平了曹操,更听得于吉之言,要把治所换到许昌。
作为资格最老的老臣,阎象自然也免不了要折腾一遭了。
不过这阎象还是折腾的很乐呵。
毕竟这袁家如今越做越大,连曹操都打败了,如何叫人不乐?
面对着盛怒的袁术,阎象只是好言宽慰道:“不过是些传闻罢了,又何必如此放在心上。”
阎象说得轻巧,然袁术心里却很当回事。
显然,这种传闻绝对可能是空穴来风的,怎么看都是袁绍自己放出来的消息。
是以依旧是充满怒气的说道:“只是未想那袁本初如此无耻,竟敢谬言自己能继承大统。”
下头的罪魁祸首袁耀听得,心道此事既然连着老爹都听说了,想来那河北的袁绍都记在心中。
“既然如此,还该继续给他添油加柴,把其心中的这团的火给烧的更旺盛些!”
有的此想,袁耀也是抢在阎象前头,直呼道:“父亲,那袁本初得之不匹,自受其乱,哪用吾等忧心?”
“届时必受天命所困,不攻自破尔!”
袁耀这话说的可当真屁点根据都没有。
凭什么袁本初弄个祥瑞来就是得之不匹,你袁公路就是天命之子了?
可偏偏这老爹就是爱听的这毫无根据的话语那是听的就是大笑道:“不错不错,吾儿所言甚是那袁公路哪有这命来,定然自受其害!”
那边上的阎象见得自己公子三言两语就完完全全说服了主公也是一脸笑容。
如今可当真是今非昔比,自从公子开了窍,连着主公都被带动了不少,也叫自己少操的不少心。
只是这说是说少操心了不少,其实那阎象等一杆老臣是压根没有放松的。
就如那袁涣此刻还留在寿春,统辖淮南江东的抗旱与屯田之事。
如今那江东尤其是会稽郡在贺齐与董袭的统军下,不断攻伐山越加上糜家的鼎力支持鲁肃的规划,开设新县,开垦荒地那是把江东一地建设成了袁家的大粮仓后备力量强大。
至少要是这些年头再发生一出旱情,袁耀绝对不会再焦头烂额了。
而趁着老爹的好心情,袁耀也是趁热打铁,要给那袁绍加把火上去。
却听袁耀又上前说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要禀报。”
袁术毫不在意,挥手应道:“吾儿只说有何事便是。”
袁耀却是一顿,似乎是稍稍斟酌了一番,才小心开口道:“道长于吉,欲要请辞,还请父亲应允。”
袁术听得大惊。
这道长可是卜算天命的高人啊!
为的袁家,也是立下了赫赫功勋,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连忙问起道:“道长为何要走,可是觉得吾袁家有哪里是招待不周?”
这于老道自然是应的袁耀安排,要去河北给袁绍加加火的。
只是这实话哪里好给袁术说的,要是叫其晓得这高人去给袁绍卜算去了,还不立刻就跳起来了。
是以袁耀又只得是诓骗起了自己的老父亲道:“道长说了,在此已是耽搁的太多时辰,欲要问道求义,还当遍寻天下。”
“孩儿劝也劝不住,也只得放道长而去。”
“只是道长到底年岁也大了,孩儿也担心其安慰,特地寻了乐就将军随行,好能护住道长安全。”
袁术一听这于道长都已经离去的意思,这心里是更加惊讶了,好在也是听闻乐就还护在其身边,心下也是送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