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在山谷里憋着,能有这种手艺的只有草包了!他们手下的人,学这个时间不长,应该布置不出来这样精巧的陷阱和诡雷!”当吕小山又起出一个用手榴弹做成的手
榴弹之后,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手榴弹给收起来,一边扭头对方汉民说道。
方汉民冷笑一声:“班门弄斧!”这些陷阱,其实在方汉民眼里,只是一些小儿科的东西,曹友德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布置任何双诡雷,也就是诡雷下面布置另一个诡雷,这个方式对于排雷者来说,危
险非常大,可是曹友德却不会这个,这只能说明,曹友德这家伙当初学这个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心,所以他才不会这个。
如果今天曹友德偶尔布置有两个双层诡雷的话,那么今天他们排雷的时候,就很难避免出现伤亡,不知道哪个弟兄就会倒在这个诡雷下面呢!
所以方汉民从内心之中有些鄙视曹友德。这个时候曹友德带着他的人跑的跟兔子一样,生怕被方汉民追上,这一通狂奔,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曹友德还要在后面时不时的布置一个诡雷或者是陷阱,更是
比其他人更为辛苦。
可是再累曹友德也不敢让手下们停下来,跑到半路两个伤员便经不住这样的颠簸,在马背上咽了气了。即便是这样,曹友德也没敢让手下停下来,把死了的两个伤员从马背上卸下来,在路边找东西草草的掩盖了一下,然后便继续赶路,这样的强度几乎达到了强行军的强度
,可把这帮人给累屁了,一直跑到了天彻底黑下来,有的别动队员终于撑不住,秃噜到了路边,像一滩烂泥一般的说什么都爬不起来了。曹友德其实自己也已经累垮了,毕竟他伤愈之后不久,就被白有强拉着跟姚维明进山,回去没几天就被抓起来关在牢里,还被严刑拷打,在牢里面受了不少罪,后来带着
伤被放出来,马上就开始训练这些新丁。
所以曹友德这两个多月来伤愈之后,始终没有得到充分的调养和休息,今天如此强行军之下,他的体力也已经严重透支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曹友德也瘫坐在路边,气喘吁吁的吩咐道:“就地休息一会儿,前面五里左右,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供我们宿营!我们歇口气赶到那儿去休息!”“副队长,不行了!我累的实在是走不动了!一步都走不动了!咱们就在这儿宿营吧!再走下去的话,真的会死人的!”一个家伙几乎是爬到了曹友德的脚边,仰着头带着
哭腔对曹友德恳求道。曹友德也已经气都喘不匀了,但是他还是摇头道:“歇会歇会儿!我也累!但是累不死人,被那些人追上的话,可是真会死人!你们都不想死我知道,我也不想,不想死就
得到前面那儿再宿营,要不然天黑被他们追上,我们怕是一个都活不成!”
“副队长,我们这么快,那些人难道还能追上来吗?”有人不信,对曹友德问道。
曹友德喝了口水之后,看了看这些手下,苦笑了一下之后说道:“你们永远不能按照常理揣度那些人,那些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你们永远猜不出来!在缅甸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要赶到小鬼子前面,堵住小鬼子的去路,我们一天一夜不停,连吃饭都是走着吃的,愣是在缅甸的丛林里面,强行军了近百里路,最后愣是赶
到了鬼子前面,挡住了他们!那一次我们有的人累的真的是吐血,可是吐着血还在跑!所以那些人的可怕,你们永远猜不到!他们经常能在你们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你们面前!所以你们永远都别小看他们!只要你们疏忽一点点,他们就可能从黑暗里扑出
来,咬断你们的脖子!”听罢了曹友德的话之后,跟着他的这些别动队员们,一个个都觉得背后冷飕飕的,脖子也感觉冷飕飕的,仿佛黑暗之中,真的藏了一头猛兽,正盯着他们的脖子,准备随
时扑出来,把他们的脖子咬断一般。
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会儿实在是爬不起来的话,他们估摸着能立即继续朝前跑。这时候就连他们带的那些骡马,有的都累的卧在了地上,快要口吐白沫了,人累垮了,这些骡马也累的不轻,它们到底还要驮着一些伤员,路上已经有两头骡马因为走路
打滑,崴断了腿,被他们遗弃在了路上,所以这会儿即便是人还有力气走,这些骡马也必须要休息休息了。
“副队长,他们会不会没跟上来呢?”
“不!他们一定跟上来了!我们下午翻过一座山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后面似乎有爆炸声传过来,虽然听的不是很真切,可是我敢肯定,他们一定跟上来了!
你们别心怀侥幸,就算是休息,也都要小心点!枪永远都别离开你们的手边!”
曹友德喘息着答道,然后拍了拍腿边放着的冲锋枪。
那帮人听罢之后,更觉得害怕了,不由得纷纷扭头朝着背后来的方向望去。当他们人马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虽然不少人不想动,可是还是咬牙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朝前踉跄着走去,即便是天已经很黑了,可是他们愣是也没敢点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