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有些为难地说道:“于所长,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背着总部的停职处分呢,我怎么能替她出面跟公司解决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让她或者家人和我们店长谈吧。”
“哦,这样啊,那我把你的情况跟她说一下。”于所长点头离开,进了别的办公室。
米粟的手机响了,是兰馨打来的。
“米粟,完了完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刚才的事发到网上了,现在评论区对你对莱臣氏是一片骂声啊!”
米粟的大脑一片空白,怔在了原地。
小雅见状从她的手里接过手机,“兰馨,发生了什么事?”
兰馨在电话里又给小雅说了一遍,小雅气得狠狠躲了一下脚:“我操!”
兰馨在电话里说道:“我们马上就到派出所了,你们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雅发狠道:“他妈的,一定是于连那个杂种干的事,我跟他没完!”
小雅打开手机的搜索,果然就看到了最新上传的视频,题目是,视频断章取义截取了几个完全对米粟不利的画面,包括柜台上放着的米粟使用的米西产品图片。
“我找于所长去!”
小雅跑去找于所长了,米粟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倒霉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的来?
她知道舆论冷暴力有多么的可怕,她很快就可能被那些喷子们扒的体无完肤。
阴沉沉的天空就像此刻米粟的心情,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有雪花飘了下来,米粟抬头,从天而降的小精灵们,随着微风摇曳,悠然自得地曼妙起舞,它们看着是那么的无忧无虑,让她好生羡慕。
米粟拔掉手套,取下帽子,把右手伸向空中,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心上,指尖上,睫毛上,藏进了她的发丝里。
她的心就这样静静地融进了纯净的冰雪世界,忘却了寒冷,忘却了正在发生的、将要使她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世人可能都是这样吧!人在厄运没有真正落到头上的时候,会变得焦虑、恐慌、可当厄运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人们反而不惊慌了。
米粟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心境。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自由自在的雪花一样,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最坏的结果。
无非就是被公司开除,该拿的薪水拿不到,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她正好给了那些处心积虑的人一个将她踢出莱臣氏的理由。
米粟无声地笑了,她的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更没有颓废,而是一种很纯粹的笑容,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笑容。
她不是一个有太大野心的人,她只想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拿个高薪,等将来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以后,如果总部认可了她的能力,提拔她做个大区的公司经理,她就知足了。
可现在......
她的努力,她的优秀,她出众的表现力,却给别人造成了困扰,她无意挡别人飞黄腾达的路,但却无形中闯入了职场的游戏规则。
除非她不作为,可是她的本性却不允许她如此,所以她做不到。
她还是太年轻了,如果无意于总经理的位置,她就应该学会隐藏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
厚积才能薄发,可是她却没有这份功力,所以她只能认栽。
她不甘心又有何用?她就是太明白了,她才不会去挣,因为徒劳。只有她积蓄够足够的能量,挡在她眼前的所有魑魅魍魉自然会烟消云散。
她曾经在一次培训课上讲过:“有很多爱慕虚荣的小姐妹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价,不惜勒紧腰带,从牙缝里省钱去买一个五万元的包包,想着走出去就能换来别人羡慕的目光,感觉自己特有面儿。
可当我们把包包买回家以后,却发现我们买了一个神物回来,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的,生怕它碰着了磕着了,因为我们手里拿的是五万元人民币,所以我们恨不得把它给供起来。
姐妹们,一个包包它不但证明不了我们的身价,反而会成为我们的一个笑话,为了一时的虚荣,给自己平添了一种心理负担。
最可笑的是,当我们第二年再背着这个包包出去的时候,反而会被那些贵族小姐笑话,因为我们背了一个过时的包包在打肿脸充胖子。
人的价值和面子不是一个包包来决定的,当金钱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数据的时候,就像董明珠老板那样,活出一种境界的时候,即便是她手里拿的一个十元的包包又或者是个一百万元的包包,又能证明什么呢?谁还会去关注她穿的什么品牌,背什么包包?是不是这些个奢侈品本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
她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也或是漩涡的中心,这种力量是她目前自身的能量所无法抵御的!
聪明之举,她只有沉下去,才能换得人们同情的眼泪,尽快让这件事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