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咱们大家分头写帖子,就以阿弟的名义来写。”
房遗爱立马站起来躲开老远;
“程兄,这种写字的买卖可别来找我,许多字我认识它它们可不认识我的。”
尉迟恭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我说老白脸,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呀?你小子去年冬天那次趁着我不注意把我头上揍的一头疙瘩,这会儿看着你这怂样,兄弟心里舒坦了,哈哈哈哈!大家快看啊,房仆射的长子连字都写不好的……”
一群兄弟听了这话都跟着笑了起来,房遗爱白了尉迟宝林一眼;
“你也就会那百十个字儿当谁不知道了还?有本事你也写两家帖子叫兄弟们都瞅瞅你的书法?”
“瞅就瞅,谁怕了就不是汉子!阿弟快叫人准备笔墨纸砚吧,我今天还就写上几个帖子了,叫他房白脸看着干瞪眼,非得气死他鳖孙不可。”
李钰捂住嘴巴狠狠的笑了两回这才扭头吩咐刘娘子;
“娘子可差人准备了。”
别看一群国公郡公侯爷家的郎君在场,刘娘子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比旁边伺候着的容娘大方多了,闻听自家郎君吩咐立马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唯!”
刘娘子起身又对着一群郎君蹲了万福,姿势拿捏的一丝不苟;
“诸位尊贵的郎君敬请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安排。”
一群小兄弟看着振振有词礼法面面俱到又端庄大方的刘娘子像是大管家的样子,都善意的点头微笑,程家三兄弟和尉迟宝林都不经意的走开了两步,不接受刘娘子的礼,嘴里还客气的说道;
“娘子免礼。”
“娘子不必多礼的。”
好多人都开始询问起来,这是何人,程处弼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抢着开口解释;
“这就是我大伯父记载族谱里那个乳娘的小闺女了,也是阿弟他李氏二房的内宅第一大管事。”
“哦……”
“哎呀,原来娘子就是老县男的那个第一大管事呀?”
“原来这个就是那李氏二房的前任第一大管事呀,果然不一样的,到底是大族门户的第一大管事,难怪这礼法周到至极的?”
那些刚开始受礼的兄弟们一听这些赶紧都站了起来;
“娘子客气了。”
“娘子不要多礼。”
“谢诸位郎君。”
刘娘子转身对着正堂里伺候的两个手下能人月茹玉琴吩咐;
“立刻准备笔墨纸砚,多拿些笔过来给郎君们使用!”
“是娘子。”
“是娘子。”
李钰扭头看着刘娘子和容娘;
“众家兄弟未有女眷到来,你们都退下吧,刘大管事可在旁边的厢房里安排事务,另外通传厨房开始准备,我们兄弟先说着话,等会儿所有兄弟到齐整了,就开始上菜。”
“是郎君。”
两人答应过后又对着一群郎君行了一个常礼,这才退了出去。
没多大一会儿下人们端来了笔墨纸砚,又磨好了墨汁,七八个人分别坐下开始划分谁写谁家的请帖,然后尉迟宝林被分派到了写颜家的请帖。
除了房遗爱躲开一边几乎都分配了几家十几家,包括李钰也分了九家请帖,大家都开始埋头苦干,唯独尉迟宝林这里手里拿着毛笔,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没有下笔。
旁边的房遗爱抱着膀子大声说话;
“哎我说李大郎,这请帖好像也不是随便乱写的吧,虽然我不懂得可是也听我阿耶说过几句,不但要恭恭敬敬而且还要写的花团锦簇,可不能随便来一句你过来我这里吃饭吃酒的,李大朗你说是不是?”
李钰知道尉迟宝林不会写,也知道房遗爱这是故意损人,强忍着笑容回答;
“那是!房家兄长说的一点不错,若是直接写叫人家过来吃酒吃饭恐怕要惹得天下人耻笑的。”
“哎呀还好还好,还好尉迟老黑知道怎么写,不用去看别人的,像我这种大老粗可就不行了,我得看看别人怎么写然后自己跟着写,尉迟兄你怎么不写呀?你看大家都忙着呢,赶紧的别耽误事儿了,我这还着急着吃酒呢!”
尉迟宝林憋的脸脖子通红,不乐意的呛了一句;
“关你屁事?你往那边站站,你隔我跟前影响我写字儿。”
房遗爱大笑着往旁边走了几步靠在墙壁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冷嘲热讽;
“这人呐可不敢胡乱说话的,胡吹大气可是丢人至极,某家就不一样了某家是有啥说啥,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老老实实,不像有些人,牛皮都快吹破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去!”
尉迟宝林白了房遗爱一眼,拿着空白的帖子薄挪到了程处嗣的跟前,嘴里解释着;
“哎呀我看还得挨着程家贤弟才好思如泉涌的,哎程家贤弟你这字最近又好看了许多呀,嗯不错不错!”
程处嗣当然知道尉迟宝林会写字了可是会写字是一回事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