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将马车门重新关好,而后又将车厢卸下来,推到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
这一车厢都是女人,此处虽然是在官道边上,但是也不保证不会有坏人出没。
无冤无仇的,靳青可不想看到这些女人身上发生什么恶心的事。
看着地上那只已经被射成了筛子的熊,靳青幽怨的叹了口气: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就是想要一张熊皮毯子罢了。
靳青将熊扛回阮如梅身边,认真的问道:“你觉得这样的熊还能吃么?”
阮如梅咽了口口水:“王妃,要不只吃熊掌吧!”她家王妃不是刚杀过人么,为什么表情这么淡定。
靳青叹了口气:“造孽啊!”竟然祸害东西。
阮如梅看着靳青的脸闷闷的“嗯”了一声:可不是造孽么,都吓死她了。
见靳青这边似乎没事发生,信王府的下人们纷纷跑回来向靳青和信王告罪,准备重新赶路。
那只熊身上的箭,已经全部被拔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而熊则是被捆在阮如梅的车别的,光是信王进京时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就足够京中百姓津津乐道很久、很久...
想到这,定远侯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宫宴之后,靳青和信王也不用皇帝旁敲侧击的撵他们,在同皇帝讨到了足够的好处后,他们便麻利的滚出了京城。
对于靳青和信王来说,京城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这夫妻俩的车队离开京城,心中对靳青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有了这夫妻俩的表率,撵其他人就更容易了。
在皇帝心中,靳青的优点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识趣、能干、武功高强、好收买、听指挥、不打算造反,还有最重要的,她和信王膝下没有孩子。
要是所有藩王都能像信王夫妻俩这么省心,就算是多花些钱他也愿意...
至于走失的周王,皇帝冷笑一声,那人看起来虽然正直,可从小就是一肚子坏水,明里暗里不知给他下了多少绊子。
他除非是疯了才会想着去把周王找回来,就让那个不识趣的周王妃好好在家里反省吧!
十年后,信王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随着身体机能的不断下降,他身体中属于银灵子的血脉之力已经逐渐泛了出来。
虽然前皇帝的血脉中有一丝讙头国的血统,但是,银灵子是上古大魔神,在她的血脉压迫下,信王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
之前有英招的灵魂滋养着倒是还好,现在那滋养之力已经彻底被消化殆尽,信王的身体也迅速的衰老下来。
靳青双臂环胸坐在信王床边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信王:“来、说吧!”
阮如梅也站在靳青身后,看着床上的信王不停翻白眼:对这个狗男人,她当真是服的透透的。
这人实在是太能作了!
有谁见过一个男人还活着的时候,就天天把媳妇叫到身边交代遗言,而且每次交代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阮如梅叹了口气,她家王妃当真是越老越心软,就这么硬生生的陪着狗男人玩,就连她都看不下去了好不好!
正当阮如梅默默吐槽的时候,就听床上须发皆白的信王颤颤巍巍的问道:“王妃,你心中可有本王。”
只听靳青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下一个问题。”
阮如梅在心里默默的谈了口气,第六十八次拒绝,连答案都一样,这狗男人折腾什么呢!
信王的声音抖得更厉害:“王妃,你可曾后悔与本王成婚。”
这个问题信王问的很艰难,成亲三十年,除了新婚之夜外,他再没有靠近过靳青。
在封地上他虽然有无数纳妾的机会,但是他都放弃了。
不仅仅是他害怕浪费银子,更多的是他想要征服靳青的心。
还有,他怕被靳青打死...
可现在,他已是即将入土的人,他不怕死了,他就想问清楚,王妃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为什么一直都在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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