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扑朔迷离,齐王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齐王的目光深邃:信王在朝中没有一点根基,更是连母族都没有。
或许,他可以...
齐王妃端正的跪坐在齐王对面,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与自己弈棋。
见到齐王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齐王妃也不说话,只是左手微微一抖将手中的棋子掉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随后,齐王妃发出了一声惋惜的轻呼:“呀!”
齐王缓缓的看向齐王妃:“怎么了。”他这个王妃一向安静识大体,今日为何如此跳脱。
齐王妃摇摇头无奈的笑道:“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心急,白子落错了地方,结果满盘皆输,哎!”
齐王闻言表情微动,随后对齐王妃温和的笑道:“重来一局吧。”
齐王妃脸上有些落寞:“不了,不是刚刚那局了。”
齐王伸手将齐王妃下错的白子拾起来,放进齐王妃手心里握好:“谢谢!”父皇今日的举动让他摸不到头脑,他确实有些心急了,还好有王妃提醒他。
齐王妃微微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齐王:“好端端的,爷谢我作甚!”
见齐王微笑着再没说话,齐王妃也不追问,而是低下头继续同自己弈棋。
知道齐王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齐王妃的唇角微微翘起,皇家夫妻的相处之道就是不邀功,不自作聪明,不试图左右王爷的想法。
不过,既然王爷现在愿意领情,对于她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御书房内,皇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御前大总管:“你把银子给她了么?”
大总管谦卑的弓着身子:“回陛下的话,已经给了,但那十万两银子...”
皇上对着大总管轻轻摆了摆手:“从我的私库里拨吧。”
大总管弓着身子:“是,奴才明白,可西域公主那边要如何处理呢?”那姑娘的鼻子都扁了,被打的有点惨啊!
皇上摆了摆手:“都是那丫头自找的,就算西域那边质问我们也有说头,切莫再提了。”言语间满满的不耐烦。
大总管赶忙告罪:“是奴才多嘴了。”
皇上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拿起案头奏请他尽快立储的奏折看起来。
大总管见皇上不再说话,也默默的站在皇上的桌案前为他研磨。
将一本折子看完,皇上忽然开口问大总管:“你说,朕的几个儿子哪个最优秀。”
这本折子中写了周王满满的好话,但是夸得太过,反而会让他对周王心生忌惮,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啊!
听到皇上的问话,大总管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变化:“诸位王爷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皇朝栋梁,又岂是奴才能够妄议的。”常年呆在皇上身边,像这样的送命题他早习惯了。
听到大总管千篇一律的回答,皇上长叹一口气:“朕多么希望这些儿子能够更平凡一些,他们为什么总想着做最好的那个!”
最好的代价太大了...
大总管默不出声的呆在一边:这话,就不是他能回的了。
索性皇上也不再说话,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手中的奏折:今日信王妃那个眼神着实惊到他了。
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让他不寒而栗的影子。
皇朝已经传承了三千三百多年,难道说会出现什么变数么?
随着皇上陷入沉思,御书房再次陷入了寂静。
信王府中
信王已经换好了衣服,在王府中遛食。
虽然之前吐了几口血,但好在他皮糙肉厚,恢复的又快。
此时看起,来倒是没有刚刚那般狼狈了。
阮如梅骨鼓着腮帮子,提着一桶已经调好温度的热水,从厨房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这是要提给靳青的洗澡水。
由于厨房与靳青的卧室之间有一段距离,阮如梅这水提的是摇摇晃晃,没走一步就会往外撒一点。
看着洒在地上的水,阮如梅心疼的紧:她家王妃今天赚了那么多钱,能不能买一头真的毛驴回来,别再把她当驴用了行不行。
由于阮如梅只顾着低头走路,在拐角处正好同信王撞在一起。
水桶里的水一下子便撒在她的裤子上,阮如梅烫的直抽气。
这水虽然是调好了温度的,但由于阮如梅怕水凉的太快,还是比平常的洗澡水热了不少。
阮如梅放下水桶,不停的抖着腿,想要将腿上的痛意甩掉。
信王则是板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阮如梅:“本王就知道,你一直都在对本王意图不轨。”
往自己身上洒水,扑进男人怀里,这都是宫中女人玩剩下的套路,亏这女骗走还好意思拿出来用。
他都不好意思看了好不好!
阮如梅本就疼的龇牙咧嘴,在听到信王的话后更是差点被气厥过去:你见谁勾引别人是往自己身上泼热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