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稍安勿躁,没问题,这是必然的过程,她在恢复功法。”
纳兰狐疑地看着李慈,果然,她粗重地喘息了一会儿,脸上的潮红在一点点退去。突然,她大吼一声,头发似乎根根竖起,持续了一会儿,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看她的神色,仿佛刚刚睡醒了一样,眼神有些迷离和困惑。
纳兰说:“李慈,你现在试着用一下功法。”
李慈点点头,对着刚刚坐着的那个床推出了双手,一声巨响,这个床被击得粉碎。纳兰放心了。
徐不疑有些疑惑,寰宇十方都在传言,陈子诚和紫霞宫有芥蒂,而且芥蒂很深,这是陈子诚的夫人,那位是紫霞宫的千金小姐,陈鲁的夫人这么不遗余力地去救李慈,着实让人费解。
其实纳兰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其实她的本性是善良的,所有人的本性也许都是善良的,在这种时候,人们的心都会偏向弱者,即使谈不上善良,也不会坐视不理。
纳兰转脸看着刘安,刘安知道纳兰的意思,说:“希望陈夫人要话付前言,我虽死无憾。告诉大家,我和先考不一样,我是人界的,请徐大王和陈夫人允许我去地府投胎。”
纳兰摇摇头,说:“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就算是给我们出了难题。你的这个要求我们达不到,但是我们也不用你去堵北海眼了,去北海下作渐鬼。”说着示意李慈行刑。
李慈早已经走了过来,在刘安的两个膝盖上各踏上一脚,刘安吸了一口气,一声没吭。这样更激怒了李慈,仓啷一声,她拔出身边一个士兵的佩剑,在刘安的伤口上刺了一剑,看刘安还是一声不吭,她把佩剑又转了一圈。
刘安咬牙挺着,虚弱地说:“士可杀不可辱,李慈,你心够狠,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这话让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纳兰只觉得反胃,说:“刘安,讲不要脸,你算一个,你和金鹏比,过之而无不及。李慈,动手,我们都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李慈瞪了纳兰一眼,这一眼是高贵者对卑贱者那种居高临下的一眼,徐不疑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纨绔子弟,都是什么东西,一个个的?人家刚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她却这个态度。
徐不疑有些恼了,喝道:“李慈,你别不知道好歹,快一点,我们还有差事。”
李慈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她们出身高贵,一些眼神、脸色和肢体动作出于一种自然,是多年来形成的一种自然行事方式。她点点头,对着刘安的脖子一剑刺去,正中咽喉,一股血箭射出,刘安还是没有沉默地死去,他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纳兰说:“徐大王,告诉卓南,把刘安的魂魄引到渐鬼国。”
徐不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这根本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他不敢迟疑,赶紧念动咒语,喊道:“卓南大王,陈总制的夫人在此,把刘安的魂魄送到你们那去,现在我在控制着魂魄,请来人接引。”
卓南说:“谢过二位,你不用控制着,本王自有功法。”
纳兰听的真真切切,放下心来,转过脸来想嘱咐李慈几句,看她手里提着刘安的人头,她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也溅满了鲜血。
纳兰心里不满,说:“李慈,人死如灯灭,你这样就不好了,我还要嘱咐你几句,我和徐大王都答应不动刘安家人,你可要心中有数,把你老爸的工作做好。”
李慈说:“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能保证我自己不向刘家人复仇,但是保证不了……”
“胡说八道,不要再说但是,刘家有了事情,本姑娘拿你是问。”纳兰勃然大怒。
李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被这么一个叛属训斥了半天已经够忍让了,听她这种居高临下的骂人,也来了脾气,沉声说道:“陈夫人,不要觉得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我的话是真心话,我们家里人多,我保不齐是哪一个就会去复仇。大恩不言谢,再会。”
纳兰说:“不要打马虎眼,这件事我只朝你一个人说,刘家出了事,我是不依的。你自己能回去吗?劳驾徐大王派人送你回去?”
李慈摆摆手,把刘安的大氅扯下一块,包上人头,纵身而去,只一眨眼的工夫,不见了人影。
纳兰看着徐不疑,在她的印象里,徐不疑和陈子诚没有什么大的交情,他的这个大王和陈子诚关系也不是很大。
纳兰今非昔比,一路西来,见惯了各种官场的生态,不图三分利,不起大五更,这句话已经印记在大脑里了,于是说:“徐大王,让你的弟兄们找出刘安的金库,他们家可是土豪,给弟兄们分了。”
徐不疑大喜,赶紧说:“已经找到了,正等着陈夫人示下。本王这就派人去处理。”挥了一下手,都统走了过来,徐不疑问道:“清点过了?有多少?”
“金子三十三万两,银子没法统计,不下一百万两。”
徐不疑快晕了过去,这幸福虽然有预兆,但是也还是有些突然了,罗河山紫文国穷得叮叮当当的响,现在库存一万两金子都不一定有,这次出兵,如果打不着食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