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班点点头,又沉思了一会儿,说:“陈大人,王廷这里是什么意思?”
陈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家伙误会了,以为是王廷派陈鲁来的。陈鲁指着哈班说:“你不要乱想,我们要去的是你们王廷,还没到地方,是半路上遇见的撒尔国使者。”
哈班也笑了一下,陈鲁明白这一笑的含义:别把我们当作三岁孩子,陈鲁说:“你问王廷的事,他们的人就在这里,何必问我老人家?你知道,我很忙,我有事我先走了。”
哈班慌了,赶忙说:“陈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管代表哪一方,都是在帮助我们,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岂不就白活了四十年!请先生帮我。”
陈鲁又停了下来,坐下去说:“你自己想达到什么结果?”
“很简单,不想派到这里流官,我的地盘我做主,其他都好办。”
“这就好办了。我老人家一手托两家,你们约定时间谈一下,越快越好,我真的很忙。注意,你们现在还在关着人家呢。”
“那也得等我选好谈判的人吧。副都尉肯定是一个了,再加上一个文官,至于能文能武的,我们的都尉算得上最棒的,除此以外还真就没有了。可是都尉现在成了废人,是不是能挺过这一关还难说,总不能我亲自上阵吧?我们的职级不对等。”
这句话才是把陈鲁当成了自己人,一般情况下,在外国人面前要示强,什么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如什么一样的人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吹得天花乱坠。
陈鲁明白他在向自己交心,也有几分感动,说:“大王你太谦虚了。我老人家给你推荐一个人。”
哈班有几分狐疑,说:“你认识我们这里的人?”
陈鲁也不隐瞒,说:“刚刚认识,谈了几句,有见地,有水平,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就是你们的守备格齐。”
哈班点点头说:“我认识他,已经做了九年守备了,和都尉不和,一直压着,这次正可以用他。陈先生,一个时辰以后在王府大厅谈判,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
陈鲁点点头,说:“我老人家再说一句,没有什么不对等的,人家那是真正的王廷,而你们这是山寨的,不要在小节上挑剔了,拿出一些诚意。你不到场,有很多麻烦事,谁也不敢当场拍板。”
哈班只好说:“我听陈先生的,都尉一死,确实没有这样的人了,我就亲自上阵吧。”
陈鲁点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你这才是坐镇一方的大员气度。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也得回到你们羁押我们大人的地方,总得汇报一下吧。”
哈班赶紧说:“陈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根本没有羁押天朝使团的意思,当时讲过,什么时间走都可以。”
陈鲁指了他一下,笑了笑,没说话,告辞了。
陈鲁回到了李先的房间,把情况讲了一遍。李先大喜,说:“思颜这一趟不辱使命,全靠了陈大人,回去这一功一定记在陈大人身上。”
陈鲁笑了,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这也许是无心之语,也许是心有所感,总之是脱口而出,大家一愣,连陈鲁自己都愣了。李先心里狐疑,我这段时间和他有什么分歧吗?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怕我李思颜争功。
只有哈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也看出了李先的不悦,赶紧打圆场:“陈大哥,你多虑了,朵兰姑娘说过,你的肝疾已经痊愈了。”
陈鲁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语病,淡淡地说:“我老人家也就是那么一说。”
但是哈三这句话让李先吓了一跳,说:“陈大人病得很重吗?”
哈三刚要说,陈鲁摆摆手制止了:“没事了,应该是痊愈了。”
李先心里暗称惭愧,他这是官场病,官场通病,也赶忙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得赶快走了。”
陈鲁摇摇头,说:“不忙,再等等,他们不来接,我们不会到场的,他们以为是谁啊?”
几个人说着话,一阵惊天动地的号炮声过后,一阵鼓角声,有人大声喊道:“沙鹿国主哈班前来恭迎天朝使节大人。”
几人对视一眼,都笑了。李先持节走在前面,陈鲁在他的左侧,哈三在右侧,一队旗牌官分列两旁,哈班躬身而立,向李先抚胸一礼,李先回了半礼。
有人过来扶李先和陈鲁上车,打出迎宾执事,浩浩荡荡地向王府走来。
他们走进大厅,车宙带着三个人已经坐在了谈判桌上,看天朝使节进来,几个人赶紧见礼,和哈班互相抚胸一礼,算是值了平礼。
哈班先说话,都是一些表示欢迎的臭氧层,然后请天使发言。
咳咳……
李先清了清嗓子,用蒙古话说:“我们从京师出发,皇上特意召见,这次差事是怀柔远人,不论相距多远,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到这里也是差事的一部分,有幸在路上遇见了车大人,结伴而来,谁知道出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陈副使已经把情况转达给本使,这一页就揭过去了,我们还得往前看。下面我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