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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敢!”

    一声惊恐交加的呵斥,却并未使那哨卒停止动作——剑向下一划,便是血腥遍地。

    一脚将那脖颈冒血的人踢倒在地,哨兵来到第二人身后,剑同样架在了那人脖颈之上。

    “三息,不言即死!”

    “齐王及大军今于何处!!!”

    ·

    不到午时,柴武就从树根处起身,稍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看看不远处的血渍,复又稍活动一下脖颈,柴武便强提起精神,来到了林木边沿。

    “将军。”

    不片刻,先前那小将,以及审讯刘罢军一行的哨兵,便都出现在了柴武身旁。

    先开口的,是那个被柴武寄予厚望,如今却隐隐被柴武放弃的小将。

    “贼从言,叛军粮草无多;故齐王欲暗离睢阳,潜行西进至荥阳,欲图敖仓!”

    “及至罢军一行,则乃奉齐王之命,返齐筹措粮草,以备不测。”

    闻言,柴武稍点点头,大致观察了一番树林周围的地形,终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依校尉之见,此刻,吾等该当若何?”

    只见那小将毫不犹豫,开口便道:“将军,此诚建功立业之良机!”

    “今贼欲至荥阳,则必陷于函谷-睢阳之间;加之荥阳南、北皆有天下,贼必困矣!”

    “嗯···”

    听到这里,柴武的面色刚回暖了些,就听那小将语调之中,带上了一丝急不可耐的激动。

    “此时南下,吾飞狐都尉已无建功之良机;然齐地空虚,且负贼粮道之起!”

    “若齐为吾飞狐都尉所降,则镇乱首功,必属吾飞狐都尉矣!”

    激动地道出自己的看法,小将便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等候着柴武的夸赞。

    却见柴武眼见微不可见的稍一抽搐,便淡然道:“老夫知矣。”

    “且退下吧。”

    闻言,那小将明显一滞,旋即拱手一拜,退回了树林中。

    即便没有回头,柴武也能猜到小将的表情——那副踌躇满志而不被认可,怨天尤人自命不凡的委屈面容···

    “唉···”

    “终归是天资拙劣···”

    这一刻,柴武对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识人之术,涌起了深深的怀疑。

    “既能知晓贼之所困,何又看不明主次轻重?”

    小将说的没错:如果叛军真的打算强取荥阳,从而凭借敖仓之存粮,解决自身军粮短缺的问题,那荥阳的申屠嘉大军、睢阳的灌婴大军,乃至于函谷关一带的守卒,都有很大机会将叛军困在荥阳一带!

    荥阳以西便是函谷,东则为睢阳。

    南有荥水为天险,就意味着荥阳以南,属于绝对的‘无法通过’——起码数以十万计得大军,无法在短时间内从容渡过。

    而荥阳以东,由灌婴大军驻守于睢阳城内;以柴武对灌婴的了解,即便现在叛军溜之大吉的事还没被发现,但根本隐瞒不了这位大将军多长时间。

    等灌婴知道叛军的动向之后,必然会从睢阳西出至荥阳,将叛军向东逃窜的线路阻绝。

    而函谷关又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论如何,都不是饭都无法吃饱的叛军所能攻破的。

    西有函谷,南有荥泽,东有灌婴大军···

    叛军攻打荥阳的那一刻,就等同于将自己陷入一个长宽各不足百里的包围圈!

    而这个包围圈唯一的缺口,便是北面。

    对于攻打荥阳所可能带来的弊端,叛军应该也是知晓的——起码久行军伍,半年前才进行过一次‘演习’的刘章很清楚。

    根据柴武的预测,叛军的打算很可能是以最快时间攻下荥阳,甚至于只是将申屠嘉大军驱离,然后从敖仓取粮补给,而后北逃入河东,乃至于赵国境内。

    至于叛军为何会笃定,北面的缺口不会被堵截,柴武也看的清楚——左右不过是把持着敖仓,以焚仓威胁中央不敢将叛军堵死,而无奈将北面空出罢了。

    好巧不巧,这个包围圈形成唯一可能产生的弊端,也已不在柴武的忌惮之中——敖仓里,早就没有粮食了!

    别说焚敖仓了,打下敖仓之后,叛军怕是连军粮都找不出来!

    也就是说,敖仓非但成为了吸引叛军冒险进入荥阳,落入包围圈的诱饵,甚至于这个诱饵本身,都只是‘拟饵’而已!

    这种情况下,谁还管齐地拿不拿得下来?

    “传令,全军即刻开拔,星夜疾驰,奔赴卷县!”

    “另,快马传信大将军:尽出睢阳之兵,西至筦城;淮阳守所部若遇敌攻城,不必力战,退至成皋便可!”

    卷县,位于荥阳-敖仓东北五十里,与敖仓之间隔着大河。

    筦城,则于荥阳-敖仓东南四十里,于荥阳隔着一条卞水。

    成皋则在荥阳正西五十里,同样与荥、敖隔水相望——汜水!

    北有大河,南有荥泽;西有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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