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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重视和喜爱吗?”
    林年没有回答大概是自己都对自己提出的这个话题感到毫无意义了。
    “我”
    “不过我最喜欢的学生的确不止一个。”昂热忽然说。
    “”这个忽然自爆倒是出乎林年的意料。
    不过忽然自己打自己的脸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希尔伯特·让·昂热真是一个潜藏的基督教徒在上帝的雕塑前撒谎感到了罪恶吗?但那也该是去忏悔室里忏悔而不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自爆虚伪。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
    林年只是缄默了一小会儿便明白了昂热话里的意思。
    “我的学生事物都是会改变的人也会改变。就像某一天你走在街上看见了一朵开得很美的白花你觉得那是你这辈子见过最喜爱的花你把她摘下来别在胸口等过了一天后你胸前的白花就已经枯萎发黄了所以你又换上了一朵新的玫瑰。”
    坐席上的林年动作没变只是侧头看向昂热果然老人的胸前总是有一朵新摘的带着露水的鲜红玫瑰。
    那玫瑰里可能藏着一个故事昂热与曾经一位最喜爱的学生的悲剧白发人挥刀送走被血统腐化的黑发人?那肯定是写下就能称得上是文学的故事但林年并不想深挖毕竟文学无论怎么多变内核总是不会发生改变的白花换玫瑰的悲剧也一样。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情。
    “我从不质疑人们对喜爱的事物表达出的那份不留余地的热烈感情当然我也从不对他们千篇一律走向的悲剧结局进行批判。”昂热缓缓说。
    “但如果一个故事是悲剧结尾那肯定在故事里有人错了。”林年渐渐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那错的也绝不会是那份忠贞不变的感情。”昂热手指轻轻敲打右手揽住的坐席顶部“错的只是那些事物他们寄托了全部感情却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了改变的事物。”
    林年沉默了好久最后开口将话题扯回了原来的“所以校长你真的是基督教的信徒么。”
    话题有些撕裂的跳跃但昂热依旧毫无异感地接上了“秘党并不禁止党内成员拥有其他的信仰秘党最初也不过是天南地北一群有着不同智慧不同见解与不同信仰的人为了同一个理想聚集在一起的兄弟会而已。”
    “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拥有信仰这很令人意外吗?作为我们这边的人每一次提好包裹口袋塞好折叠的机票都该做好一去不复返的准备无暇赴死的路上拥有一些信仰总是不错的事情。”
    “信仰总会给予人本没有的勇气让你在面对龙炎时还能默念自己信仰的神的名字让他保佑你赐予你多往前踏一步多发出一声怒吼多砍出一刀的勇气。所以做我们这一行的人普遍拥有信仰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老家伙顿了一下又说“所以如果你细心多注意身边的人身上的细节你会发现你最经常接触的瓦特阿尔海姆里的装备部成员有超过两成的人都信***教。”
    教堂里安静了一小会儿然后左侧坐席中的林年才默然点了点头“不错的笑话。”
    “一次融洽的谈话总是以一个笑话作为开场能有效拉进谈话者之间的距离如果现在和我说话的人是恺撒·加图索那他一定会毫不拘束地笑出来。”
    听昂热的语气似乎因为林年没有笑出声感到有些遗憾。
    “所以校长你是基督教徒这件事我也会当作笑话。”林年点头“如果我没说错校长你应该是剑桥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如果你有信仰也应该只会信仰哲学。”
    “是的我并不信教我只是和天主教芝加哥总教区的总主教是朋友应该说我和每一任的总主教都是朋友。”昂热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抬起轻轻摆动承认自己信仰基督教只是一个玩笑“但我的确不反感基督教甚至每周末还会抽空去做礼拜。”
    “因为校长你12岁的时候是受到一位主教的年金资助才能去伦敦读书从而进入剑桥大学并结实梅涅克·卡塞尔等你视作前辈和同僚的初代狮心会并以此为媒介加入秘党的。”林年说“可以说没有那位主教也就没有剑桥的昂热自然也没有后来秘党的昂热了。”
    昂热抬头但什么都没说又垂下。
    过了少会儿老人说“其实就算没有那位主教最多在之后的历史轨迹上只会少一位‘剑桥的昂热’‘秘党的昂热’出现只会是时间问题而已。秘党择人手段并非只有广纳精英并逐一筛选的选项对于真正被秘党看重的核心成员来说他们尚未出生甚至没有名字时他们就已经被列入那张名单上了。”
    “卡塞尔学院是一座精英制的学院有人讽刺它是一座‘蛊盅’或者屹立着城堡的‘蛐蛐罐’说实话我更喜欢后面一种的嘲讽因为学院的坐落在山里蛐蛐也生活在山里。”昂热说“如果你了解养蛊和斗蛐的历史你应该会清楚无论是养蛊、斗蛐都会进行大范围对于‘角斗士’们的精挑细选但有趣的是最终在这场生死的角斗中夺得冠军席位的却十有八九是通过人为的、系统培养筛选出的后代历代冠军们的后代。”
    林年依旧保持默然话题正在向着本该去往的方向倾斜。
    “我不喜欢血统论没人喜欢血统论。”昂热闭眼“但每年的7月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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