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闻言想到了玻璃宫灯,才刚想说,就被姚长生惊叫声给吵没了,“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这灯笼,用琉璃做,就不怕风吹了。”姚长生拍着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早没想到。”笑着又道,“明儿进城买一盏琉璃灯。”眼波流转,细碎的笑声溢出红唇。 “你这笑什么呢?”陶七妮微微歪头看着笑得如此开心的他道。 “我想到琉璃更多的用处了。”姚长生笑的如孩子似的,“剔除杂质,变得透明了,除了器皿之外,可以镶嵌在窗棂上,这样就不用每年糊窗户了。” 陶七妮闻言特别的开心,想了想道,“想法不错,你现在能大批量的生产吗?” “这个?”这一盆冷水浇下来姚长生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说道,“这琉璃可都是燕京城的达官贵人才能拥有的,价格上还死贵、死贵的。” “你有工匠吗?”陶七妮轻飘飘地又道。 “呃……”姚长生又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十分的沮丧,“工匠的地位低。”挠挠头道,“我这找都不知道哪儿找。” “这还不简单吗?”陶七妮闻言嘿嘿一笑道,“就像你找木匠似的,张贴告示呗!” “对!至于有没有真本事,那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姚长生闻言莞尔一笑道,“这个掺不得半点儿假。” “还有这制造琉璃的材料是什么?”陶七妮轻哼一声道。 “这个工匠知道,就是这材料得找。”姚长生闻言想了想道,笑嘻嘻说道,“知道是什么了?这地方日志又派上用场了。” “呵呵……”陶七妮闻言拍拍他的肩头道,“祝你成功。” “会的。”姚长生信心十足地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出了竹林,“呀!这田埂上还挺热闹的。”陶七妮看着一团团篝火,如星星缀在幕蓝色的天空似的。 “他们这是?”陶七妮满眼疑惑地问说道,“不会是防着偷吃的吧!” “是!这都秋天了小动物也要吃饱了过冬,它们也要秋收、冬藏。”姚长生看着她笑着说道,“得看着点儿,免得它们霍霍了庄稼了,当然还能打打牙祭。” “兔子啥的,可劲儿的造,那田鼠可不行。”陶七妮忍不住提醒他道。 “知道,容易引发鼠疫。”姚长生笑着点头道。 “还有那猹,獾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能吃。”陶七妮漆黑如墨的双眸在微弱的光源下看着他异常严肃地说道。 “咱现在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了,他们没吃。”姚长生闻言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还是家养的更安全。”陶七妮拉着他边走边说道。 两人走在田埂上,一路趁着篝火,打着招呼,走到了土坯建的营房外。 陶七妮他们俩问清了二妞她们的住处,径直的走过去,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足够她们六个人住了。 陶七妮拉着门上的铁环,轻轻地扣着木门。 “来了,来了。”乔二妞如黄莺一般脆生生的声音从门里传来,“这大晚上谁来了。” “二妞是我。”陶七妮提高声音隔着门喊道。 “小姐。”乔二妞闻言慌里慌张的将顶门杠给取了下来,吱呀一声将大门给打开了,“小姐,这大晚上的你过来干什么啊?” “找你们有些事。”陶七妮开门见山的说道,这透过屋内煤油灯,只能看见乔二妞的黑影。 “快进来,快进来。”乔二妞侧身让开道。 “你跟二妞她们聊,我去郑通那边。”姚长生松开她的手说道,“一会儿来接你。” “原来姑爷也来了。”乔二妞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抱歉,天太黑了,没看见。” “没关系。”姚长生不以为意地说道。 “姑爷要找郑通的话,他应该在田埂上。”乔二妞急急忙忙地说道。 “我们过来时见过的。”姚长生拍拍陶七妮的胳膊道,“进去吧!谈多久都行。” “不会很久的。”陶七妮笑了笑道,“你路上小心点儿。” “这还亮点儿,没关系。”话落姚长生转身离开。 “小姐,快进来。”乔二妞侧身让开道,“小心门槛。” “知道。”陶七妮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乔二妞关上门,将门闩插上。 “二妞,谁来了,你在门口跟人家叨咕半天了。”梁婶趴在窗户上冲着黑漆漆的院子喊道,虽然啥也看不见。 “梁婶,是我家小姐来了。”乔二妞激动地说道,“穗禾姐,你师父来了。” 话落陶七妮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从堂屋传来。 陶七妮清楚的看见灯光从卧室,移到了堂屋客厅。 “师父,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来了。”穗禾拿着煤油灯照着她的脚下道,“小心台阶和门槛儿。” “嗯!”陶七妮拾阶而上,跨过门槛进了客厅,“没打扰你们休息吧!” “没呢!”豆花看着她忙说道,“咱们炕上聊。” 她们五个自动让开,陶七妮走过去看着站在门口的梁婶道,“打扰了。” “打扰什么呀?快进来。”梁婶挑着草珠编的帘子看着她说道。 陶七妮透过晕黄的油灯看着客厅,摆设大都差不多,条案,八仙桌,因为纵深的关系,少了圆桌和两旁的茶几和椅子。 客厅被她们给收拾的干净整洁,条案上还放着对称的两个白瓷花瓶,里面插着秋日的野花,为这昏暗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