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我?”李权的眉头微扬,目中透着锋芒。“就凭这个老人的一面之词,然后再加上你那断章取义的监控视频?”
怒火在李权的胸腔中窜腾。
副院长的能量确实极大,但是绝没有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你放肆!就凭你一个实习生也敢这么跟我这个院领导说话?你最好老实点。”杜甫气得再次拍桌子。
医务科好歹属于医院的行政部门。
虽然是个得罪人的行当,但是手里握有实权。
别的医生见到杜科长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李权一个实习生,竟然敢直接顶撞他这个副科长,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实习生怎么了?受了委屈,被你们肆意扣罪帽子,还不让人说吗?我这样跟你说话已经算是客气了。要是我老师过来,非得掀了你这办公桌不可。”
李权肯定不愿意得罪医务科。
不过都已经被医务科欺负成了这个样子,那也就没必要再忍气吞声。
他的骨子里有着读书人的‘臭脾气’。
说白了,就是骨头硬。
不该低头的绝不低头,爱认死理儿。
他不惹事,也不怕事。
与那个业务院长过过招也好。免得以为他好欺负,有事没事给他整点乐子。
想要让敌人忌惮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自己的实力。
让敌人明白,只要敢攻击你就要付出沉重代价。
“你,你……”杜科长愣是被李权这句话给噎到了。
刘教授乃是惠尔医院的仅有的三位一级主任医师之一,真要掀了他杜科长的办公桌,医院会帮谁?肯定会护着刘教授啊。
没别的,成年人的世界利益至上。
刘教授能为医院带来巨大效益,杜科长能干啥?
医院里权力最大的是行政人员,最不值钱的也是行政人员。因为行政岗位没什么技术含量,培养成本极低。
把杜科长解聘掉,保住刘教授,这才是最符合医院利益的做法。
这个杜科长是个老油条,平日里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不料今天被李权给拿捏了一顿。
正当他被李权气得呼呼喘粗气,拿李权没辙的时候,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肥头大耳的闵副院长,挺着大肚子走进了医务科办公室。
后面跟着个助理。
必须说清楚,副院长的助理并没有官面上的身份。通常情况下都是从手下里面挑一个合意的,带在身边。正院长的助理那是官方认可的,地位比副院长低,与科室主任一个级别。
在医院里,副院长身边的助理就是根葱。
院长助理那可是医院领导。
两者的差别非常大。
闵院长踱着八字步走进办公室以后,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
“闵院长,您可算来了。这个李权偷了病人家属的存单不说,态度还十分嚣张。”杜科长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这等奴颜婢膝的嘴脸,看了真让人恶心。
“到底怎么回事?”闵副院长背着双手,目光看向李权与那名老汉。“老人家,我是惠尔医院的副院长,我们医院得知您的遭遇后非常重视。现在由我亲自来处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请您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我们院方的态度就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闵院长坐了下来。
“当时我去医院食堂吃饭,看到这个年轻人挺和气,面相也挺老实的。正好我儿子做手术急需交一大笔医药费,我一个乡下人,岁数也大了,不知道乡下带来的存折该到哪取钱?于是就向这个年轻人打听。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坏得很,他把我的钱包要了过去,佯装帮我看一下。”
“趁着我不注意,直接把压在存折下面的身份证、存单全给拿走了。”
“院长同志,请您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啊,那张存单上存的五万块钱可是我儿子的救命钱。”
老汉的演技非常到位,甚至还挤出两滴眼泪。
当初,李权也就是被他给骗了。
“老人家,您的存单丢了,得赶紧上银行挂失才行。这个人是我们医院的实习医生,只要证实是他偷了您的存单,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闵院长沉声道。
“我的身份证一起被偷了,能挂失吗?我一个乡下人也不懂。”老人的三角眼中闪动着狡猾。
“应该可以,如果您能够记清自己的身份证号码等信息的话。”闵院长也不太确定。
“那你们医院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人?”老汉的行为非常反常,不急着挂失,反倒关心怎么处理李权。
“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们医院肯定会严肃处理他,您就放心吧。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挂失,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闵副院长到目前为止,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公正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