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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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去,结果,相公们这边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工匠那边又差点打起来。
此时,王五郎家里是鸡飞狗跳,王妻正带着侯府的一众仆从给自家老爷收拾行囊。
王五郎则跟疯了似的,“快点快点!!”
“你拿什么换洗衣物?拿什么被褥?只把我那些宝物都带上!”
“行行行!”王妻好言好语地劝着,“夫家急什么?不是说枢密那边还没定下谁任主将吗?我看,还要等些时日的。”
现在王五郎封了侯,可谓位高权重,再不是从前那落魄汉子。
王妻也才知道,原来,瞎鼓捣也能飞黄腾达啊?
如今也不反对王五郎搞研究,甚至颇为支持,对王大侯爷也是百依百顺。
而王五郎听了妇人之言,却是不乐意,“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几位是没定下来,可是张相却一点没耽误。”
“殿前司已经点了兵,炮军和步战都开始上船了。咱再不快点,却是赶不上了。”
说完,许是真急了,“你且收拾,一会儿给我送码头去,我先走了!”
说着话,直奔城外而去。
热气球一并出征,他得盯着去。
结果,到了城外,一眼就看见徐良斜背包袱,也在那忙活着呢。
王大侯爷皱眉,“你背个包袱做甚?”
徐良白了他一眼,“废话,出征啊!!老子的炮打成什么样儿,不得亲自在场看看?”
王五郎就奇怪了,“你那些炮不是早就试过了吗?还没看够?”
“我.....”好吧,徐良没话说了.
憋了半天,“咦?你还说我?你又来做什么?”
王五郎,“我去盯着我的热气球啊?”
“你不也试过多少回了吗?”
王五郎讪笑,“现场!要看现场的嘛!”
二人正尴尬着,亦思马因、刘德柔、赵友钦、邓牧、王胜等人也来了,也都背着大包小包。
“你们又来干什么?”
亦思马因和刘德柔,“炮弹我们做的,还没实战过,来看看。”
赵友钦,“望远镜也要实战了,看看。”
邓牧和陈元靓,“我们来试六分仪,水军运兵用得到。”
一个个的,都有理由。
结果,大伙儿把目光对准王胜,“你一个切肠子的也来?”
“我......”好吧,王胜没啥理由。
急中生智,“贫道与王祯老爷子是忘年交,他在基里瓜,我不放心啊!”
“哦!!!”大伙异口同声,理由好牵强啊!
王五郎皱着眉,也不好赶谁走。
要是真较真,他们这些人,谁都不应该参与进来。
看着大伙儿,“相公们能放人吗?”
亦思马因,“先上船,藏起来再说!”
赵友钦,“好主意!”
其实,大伙都憋坏了。再加上,这一战意义不同寻常,不但是大宋在扶桑的第一战,而且应用了太多新东西,算是一个验证。
他们是这些东西的发明者,想亲眼见证也说得过去。
不光他们憋坏了,新崖山的百姓们也都憋着一口气。
听闻朝廷要出征,虽然还不知道打谁,但是,几乎所有的宋民都来码头送军。
有的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只可惜没那个机会,都是自发的给登船将士送上家中珍藏的好东西。
什么肉干、好酒、绑伤口的好布、保暖的衣物,只要见着当兵的,就往人怀里塞。
“一定要打赢啊!”
这是每个宋人的心声。
他们压抑太久了,经历了崖山的惨烈,经历了万万里大洋漂泊,一转眼就是六年已逝。
很多人添了白发,很多人从青壮之年熬到了中年,终见大宋将士出征,怎能不心生激动?
打!不管是打谁,给我往死里打!
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大宋不是亡国的大宋,我大宋儿郎还有血勇存息!
将士们也不用说,他们比百民,比匠人还要憋屈。
六年!六年之逃亡,被冠以弱国之军,虽然士气尤在,可是六年不得施展,心里苦!
平时,他们无处发泄,只等与元人决战。
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他们也不知道要打谁,可不管是谁,就像百姓叮嘱的那般,一定要赢!
这一仗要是不赢,那他们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
此时,整个大宋都憋着一股劲儿,却是被宁王看似赌气的一月之约给破开了一道口子。
几十万人的新崖山一下子就开了锅,有如下山之虎,出云之龙,看得那些在新崖山务工的印第安人打心底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