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殿中没什么藏掖的地方,稍稍转悠了一圈便看了个通透,最后眼神落在了枪指砖石,直立不倒的‘兵临’之上。
“师傅,你要是把这长枪送给我,你划我手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如何?”孟常安盯着兵临两眼冒光。
骆西风三人也是凑了过来,一上宗主殿骆西风便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枪意蠢蠢欲动,还以为是感知错了,哪知道还真有一柄长枪直挺挺的竖立在偏殿之中。
“你想要?那可不行。”陈三回绝的干脆,小丫头立马不干了。
“那你摆在这让我看到干嘛,你故意逗我呢?”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别说煞是好看。
“你不是有剑么,又会醉红尘,要枪做什么,这枪是给戚敬煌的。”
“给我?”戚敬煌一脸惊诧,他对长枪并没有多大兴致,醉红尘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不知道陈三有何用意。
“啊……”一听这话小丫头又要嚎起来,这不是想起来自己的剑找不着了么。
“啧,你哭什么?”
“话说你没看到她的佩剑么?常安的佩剑不见了,我们宗门里出贼了么?”沐雪萍询问道。
陈三嘿嘿一笑,“不用找了,你的佩剑没有了。”
一听这话,四人傻眼,孟常安心头一慌哭得更厉害了。
“行行行,收,收,收!你把眼泪收了,我告诉你佩剑在哪。”
“在哪?”
“你没发现自己脖子里的那块玉牌也没了么?”
“你这家伙不会给她当了吧?”沐雪萍不可思议道,骆西风也是犯嘀咕,这家伙这么缺银子么……
孟常安一摸脖颈空落落的,玉牌果然没有摸到,大眼睛上闪着泪花,一副笑不出来的样子看着陈三。
陈三起身叹了一口气,“刚才就想解释来着你又不听,你看!这不是白哭了么,你要……”
“哎呀,你赶紧说,卖什么关子,真是的。”沐雪萍催促道。
“好好好,说说说,你那剑和玉牌变成这柄长枪了,长枪名为‘兵临天下’,你可以唤它兵临,是你先祖孟无双的长枪。”
“孟无双?”
三人向陈三投去了不解的目光,孟常安则是一脸惊诧,听到兵临二字的时候,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伸出手的那一瞬,兵临开始剧烈抖动,声声震颤荡人心魄,冠绝于耳。
“咚。”
长枪如法剑一般吸附到了孟常安手中,手握长枪的刹那长纱飘扬,伴随着一股英气蔓延全身,整个人都变得英姿勃发了起来。
不是很沉重却极为称手的兵临,泛着黑红相间的光泽,那一抹抹白玉般光泽的纹路孟常安格外熟悉。
“师傅,这柄长枪怎么来的?”
“想听了?那就坐下吧,此事说来话长,但你们听了肯定大为震惊。”
一听有故事,一个个的挨个坐了下来,陈三摇着脑袋一脸无奈的开始诉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不敢想象,可兵临就在面前,手心那道伤口也知道了缘由,可沐雪萍依旧觉得陈三就是个臭流氓。
孟常安得知她太公一直守在玉牌之中的时候,数年的不解也算是解开了心结。
从小到大,她调皮捣蛋的很,总有惹不完的事,闯不完的祸,危险的时候很多,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有时候自己吓得也是不行,可睁眼醒过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还以为是吉人自有天相,想来都是她太公救了她。
小丫头问了陈三同样的问题,为何太公不亲自传给她,而是要让陈三代传。
陈三用了她太公的原话回答了孟常安,知道了太公的良苦用心,日后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
还以为小丫头多少会伤感一下,哪知道抓着兵临,就要让陈三教授他们孟家的‘观山枪意’。
这可把陈三给为难的,还不是小丫头手刚伤着,如何教授。
思来想去的还是以伤好了再教给推脱了,孟常安自然不太愿意。
可最郁闷的还是戚敬煌,合着又没自己什么事,一来二去的有他什么事……自己逛青楼的事还让他们给知道了,日后少不了被他们说道……
杨成子的禅房内,几个师兄弟围着坐在座上,杨成子站在边上眉头不展。
“师兄,这样下去不行啊,此事肯定是落叶峰所为,我感觉那阵眼之物定是在阵法的西北边。”道清说道。
“不一定在西北边,他能悄无声息的开辟养尸地,带着法器潜入茅山地界又有何难,我们靠猜的,恐怕永远也找不到阵眼所在。”
“那可怎么办,没有师兄你的观星卜算,茅山就像瞎了一般,一日两日的倒也没什么,可日子久了定是要出大事的。”江淮急道。
“你们说落叶峰这么干,到底想要做什么呢?若是想害村民,他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我们又没在村子里守着。”
“是啊,也不会是想趁此打上茅山吧,弄这种阵法对茅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