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家的行医庐呢?难道你爹不开医馆了?”
“我不知道,你帮我找找。”
“不用找,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你家那医馆此前开在哪?”
“就这成衣铺的边上,那间方雅集就是以前的医庐。”
陈三还以为医庐搬了,绕来绕去的也没找到,知道铺子以前就开在这,便进铺子询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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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你们这的诗画有大家之作么?”
方雅集里卖的都是诗词画卷,一进铺子浓郁的书香气便扑面而来,掌柜四十来岁是个文质彬彬带着书墨气的男子。
“客官,不知你所说的大家是哪些大家,铺子里,柳才世的诗词,傅秋殇的画卷倒有不少。”
“也可以,我还挺欣赏傅秋殇的,你拿一些他的画卷给我看看吧。”
“好的,客官稍等,我去找找。”
掌柜从里屋拿了三四卷画卷出来,小心翼翼的一一打开给陈三观鉴。
陈三知道规矩,字画不能用手碰,手上有汗,一来会让这字画糊掉,二来不利于字画的保存,所以只看不碰。
低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字画说道:“这幅千山鸟飞图意境传神大气磅礴,佳作,确实是佳作。”
掌柜见陈三穿着华贵,又懂字画,就更热情了。
“客官说的是,这副千山鸟飞图卷长四尺有余,少有的佳作,而且傅秋殇的老婆死了之后他再也没有画过画,弄不好这就是绝笔了。”
“哦?还有这事,你这幅画多少银子?”
“物以稀为贵,一尺十两四尺四十两。”
“价格公道,这是五十两银子,银子不用找了,我再向你打听个事。”
陈三将银子放在了柜桌之上,掌柜并未急着接银子,而是笑呵呵道:“原来客官是来打听事的,不知客官想打听什么?”
“我是来买画顺道打听个事,这不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右手这有些疼,此前是行医庐的林郎中给看好的,但此次前来他医庐已经不在,所以我想打听打听,好看看我这劳疾。”
“这事啊,那就好说了,这林郎中已经死了,他闺女好像也不见踪影,后来铺子无人打理便被我接下来开诗画铺了。”说着掌柜把银子塞进了怀中,拿起边
上的锦盒就给陈三包起了画卷。
“死了,怎么能死了呢?他怎么死的?林郎中的夫人呢?”陈三激动道,林仙儿更是慌了神。
“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说客官,你打听人家夫人做什么?”掌柜一脸疑惑道。
“我……我算他们远亲,这事我得知道啊,掌柜你到底知不知道林夫人呢?”
“好像也死了吧,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接这铺子之前并不是这镇上的人,接铺子的时候也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并没有细问,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那多谢掌柜了,我去问问其他人。”说着陈三转身便走了。
“唉!客官,画,画没拿呢!”
陈三心里着急并没有理会这掌柜,转身便去了边上那家成衣铺,询问起了林仙儿所说人很好的白掌柜了,早知道就不问那人了,白搭五十两进去……
白掌柜人确实很好,同样四十来岁,长得端庄贤淑,看着应该是大户人家小姐的长相,不知道为何会做了成衣铺的掌柜。
白掌柜得知陈三是林郎中的近亲,也是客客气气有问必答,只是结果不如人意,真的如诗画铺的掌柜所说,林仙儿的爹娘都已经死了,连铺子里的学徒都被人给害了。
此事就发生在林仙儿跟着他们上山采药,死在御魂宗后山林不久,按照白掌柜所说,当时林仙儿采药走丢了,镇上很多人都跟着上山去寻了。
小丫头平日里没少做好事,邻里街坊有个头疼脑热的她药到病除还都不收诊金,大家都挺喜欢这小丫头的。
可喜欢没用,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数十个镇上的邻里四处找寻,找了快三日都没找到她。
闺女丢了,林郎中便无心开药问诊了,铺子里只有一个年岁尚小的小徒弟抓药问诊,夫妇俩带着另一个徒弟依旧在外苦苦找寻。
自打那一日起,白掌柜也少有见到林家夫妇的时候,偶尔关铺子的时候见到他们回来,也都是垂头丧气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街坊们也没少劝解,可林家夫妇并没有打算放弃,闺女是在那片山林丢的,他们便一直在那片山林里找。
再后来行医庐出了事,小徒弟给人家按方子抓药还抓错了一味药,偏偏那一位药至关重要,阴阳颠倒,吃药的病人吐血不止差点就去了,为此林家赔了不少银子,医馆也算是彻底关了。
白掌柜最后一次见到林家夫妇是在林仙儿走丢三个来月后,那一次夫妇俩带着那小徒弟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陈三听得屏气凝神,一脸的慌张,“没回来?那白掌柜为何说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