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吧。我是知道有两位女士已经在山上久候多时了,加上你我手中的两份血液,我们先把仪式进行了再讨论别的问题如何?说到底这是个生存场景,游客之间的矛盾都能靠后放放对吧?”
秦照临将那管血收回口袋里,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时间不多,仪式还得经过入梦和醒来的过程呢,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僵持。”
“好。”
程雾泠开口了。
“你们当中是你来进行仪式吗?”
“嗯,没错,就我一个,哪怕之后出了问题你们三对一也没问题的哦。另外那个要砍头的材料也是我们来出,不必你们担心。”
在笑眯眯说完这句话后,秦照临打了个响指,后方那个秃着,让开了道路。
秦照临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既然是女士的合理要求,就不该拒绝。”
在陆凝谨慎提防的目光中,秦照临真的带着这群人走到了最前面。
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陆凝她们才继续往上走,这时候陆凝才忍不住低声问程雾泠:
“你到底在想什么?跟他们合作?”
“仪式完成是最优先的事项。”
“他们根本信不过!你真觉得这些人会诚心合作?那个拟态的能力,还有将人甩过来的能力都不是什么血术和神术!那是诅咒所带来的特殊力量!”
“我知道。”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获得诅咒……我是和你说过的。”陆凝咬着牙说。
“所以我完全了解这些人是群什么样的败类,但他们不能在仪式途中动手,至少是在必要的入梦之前不能,如果有什么变故一定是出在那之后。”
程雾泠的声音很冷静,恰好能让陆凝和宁夜衣听清。
“你们两个要在那个时候注意动静,从诅咒中获得的力量不是绝对强势的,至少你们如今拥有的神术和血术不比他们弱。我会尽快醒来,你们在这个期间只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就可以。”
“这样冒险吗?”宁夜衣有些担心。
“必要的险是值得的,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万无一失的计划,只有风险的估计和承受力,尤其是现在。你们……就算是对我也好,至少抱有点信心啊。”
山路不算太长,穿过那条隐蔽的小路,很快平台就出现在了眼前。
果然,莫怜人和楚剑庭被强行留在了这里,莫怜人依然站在姐姐的身边,而楚剑庭则晕倒在下方的凉亭当中,身上没什么外伤,估计是被下了什么手段。
秦照临一看到人直接挥起手打了个招呼。
“那边美丽而聪慧的女士,不知道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种极为夸张的奉承显然得不到莫惜人的好感,她根本没去看秦照临一脸的笑容,目光越过他往后方的陆凝看了过去。
“材料准备齐了?”
“齐了。仪式的进行人是程雾泠。”
“是谁都无所谓,另一个呢?打招呼的那位,难道是你?”
秦照临拿出瓷瓶晃悠了两下,走到了一个空椅子前,比对着自己的身高调整了一下石针的位置,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扶手上的宿笙歌。
“她是不是快死了?要是不行的话换个别人上也可以。”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程雾泠冷冰冰地将他刺了回去,然后也调好了最后一个椅子上的石针。
一切就绪。
宿笙歌揉了揉眼睛,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一句话都不说,从衣服内侧拿出一支钢笔,走到了中央的石杯前,拧开后盖,抽出了鼓鼓囊囊的墨水囊。
接着,莫惜人、程雾泠和秦照临也走到了石杯这里,拿出自己准备的血。
“三、二、一。”
四个人同时将血倾倒在了四个握把上方的小孔中,接着同时转身,走回了座位,以身体前倾的姿势坐好。
“蓝婴,拜托了哦。”秦照临用兴奋的语气喊道。
蓝婴点了点头,伸手从壮汉手里接过了作为牲祭的长脸男人,一路拖到了石杯的前方,然后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杯子里。
“别挣扎了,放心,我杀人从来是要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想快绝对不会慢。”
长脸男人最后挺了一下身体,但蓝婴虽然瘦力气却不小,见男人牢牢按住,杀猪刀则在他的后颈正反蹭了一下,之前在村民那里染上的血尚未干透,在男人脖子后面留下了两块黏糊糊的血痕,中间留出一条缝。
“就是这儿……”
随着她一升低语,刀从高处落下,准确劈在缝上,厚背尖刀本身的锋利直接落在颈椎的缝隙之间,和骨头亲密碰撞了一下后,将皮肤、肌肉和血管完成了最终的分离。
鲜红的动脉血喷上了半空,白色的平台上染上了大片红色,与此同时,坐在椅子上的四人缓缓坐直,石针轻松穿透了所有人的后脑。就在这个瞬间,陆凝仿佛听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