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林白驾船去了水门,水门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准备一早出城的船只,林白的船混在其中,很难分辨。”
“不急,天亮了就知道了,我们的人不是已经上船了,林白和赵普,都跑不了。”
为了抓林白和赵普,刘伯温和杨业都是一夜未睡,之所以一直不收网,刘伯温就是想看看这锦帆贼林白抓赵普是为了什么。
天快亮的时候,乌篷船上的锦衣卫张福传来了消息。
林白和乌鼠两个趁着夜色带着麻袋里的赵普一起潜入水中,从水下穿过水底的栅栏,游出城外,让他一早驾船出城后,到指定地点汇合。
“这个林白,到底是个长江上有名的水匪,水性了得,这脑子也了得,我现在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刘伯温揉了揉眼睛,又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对着杨业说道:
“杨将军,走吧,咱们也驾船出城,差不多该收网了,再不收网,只怕是真要让林白给跑了。”
林白和乌鼠两个拖着麻袋从水底栅栏潜出了金陵城,游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浅滩。
“老大,这麻袋里就是客栈掌柜,你真把他抓来了,老大威武。”
乌鼠冲着麻袋踢了几脚,没动静,又使劲踢了几脚。
“老大,人不会淹死了吧。”
“不会的,我有数,你使劲踢,他要是不出声,就踢到他出声为止。”
“好嘞。”
乌鼠这回可不客气了,又是几脚上去,赵普终于忍不住了,唔唔唔的惨哼了几声,表示自己还是个活人。
“行了,等船夫过来,哥带你去钓鱼。”
“钓鱼有啥意思,还是秦淮河的姐儿好玩儿,嘿嘿。”
“瞧你那点出息,回头给你从秦淮河赎一个回来,你嫌弃不?”
“不嫌弃,都是苦命人,我觉得翠翠就很好,她答应我了,再也不让别的男人碰她,就等我去给她赎身呢。”
“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早说刚才一起带出来了,赎身的钱回头再给三姐,谅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嘿嘿,谢谢老大,翠翠说了,她要等我八抬大轿的接她下花船,好好的风光一把。”
“你小子,嘴就没个把门的,你是不是跟翠翠说咱们发了一笔横财。”
“哥,我错了,当时就是太高兴了,你是不知道,翠翠可温柔了。”
林白叹了一口,没在继续挤兑乌鼠,秦淮河花船上的姐儿要是连温柔都不会装,哪里会有客人光顾。
这小子,十有**是被女表子给忽悠了。
天光放亮的时候,张福驾船也来到了浅滩。
“林爷,水门盘查的很严,所以才来,没耽误事儿吧。”
“没事儿,老子今天就是去江里钓鱼的,这才是今天的正事儿,喏……赏你的,好好开船,找个宽阔的江面,要四周看不到船的。”
林白又扔给张福一锭银子,张福乐呵呵的接过来,扛着麻袋上了船,林白乌鼠二人上船,乌篷船开动,向长江而去。
到了宽阔的江面上,林白这才把赵普从麻袋里放了出来。
“孙老板,幸会啊,自我介绍一下,老子叫做林白,听说过锦帆贼吗,对,就是老子。”
赵普一脸惊恐的看着林白,他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自己搭上了江南佛门这条线之后,对长江水匪就弃如敝履,连承诺给的赏银都没给。
在赵普的眼里,压根儿就没把这些水匪当回事儿,一群毛贼而已。
现在,阴沟里翻船,就翻在这群毛贼手里。
“林爷,您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我知道您为什么抓我,银子,赏银,一分不少,不……加倍给你,五倍也行……啊……”
乌鼠抬脚就踩在了赵普的胸口,直接把赵普给踩的说不出话来了。
“姑且叫你孙老板吧,你欠我们的银子,老子已经解决了,林谷也被我宰了,从他家里翻出来不少银子,比我们应得的赏银十倍还多,老子抓你来,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赵普被乌鼠踩的直翻白眼,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不是被刘伯温抓住就好,这锦帆贼不是说要出气吗,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水贼为了赏银才去铤而走险抢劫官船,这锦帆贼嘴上说不要银子了,赵普不信,白给的银子会有人不要,用银子买不来自己活命?
正好现在也逃出金陵城了,等从林白这里脱身,有的是机会回来找林白这厮算账。
现在……继续装孙子吧。
“松开吧,再踩就踩死了,踩死了就不好玩儿了。”
乌鼠松开了脚,赵普不停咳嗽着,大口的喘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林爷,孙某知道错了,孙某全家都被大周朝廷冤杀,只有孙某逃到金陵,靠着一点积蓄开了一间客栈,孙某之所以用北方的熏香,都是为了纪念妻儿啊。”
水贼嘛,能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