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看着付拾一,付拾一卡壳在那儿,汗如雨浆:……这种问题……
付拾一最终腆着脸皮祭出了绝招:“虽然陛下文治武功天下第一,但是在我心里,毕竟只有李县令才是心尖尖上那个人!我不管,我看上的人,肯定是世上最好的人!”
李长博终于翘起了嘴角来,也算满意了。
付拾一悄悄的抹了一把汗,决定回头去多吃两个蒸米糕压压惊:而且要吃最好吃的桂花味的!还要买两筐樱桃!
选最贵的那种!
花李县令的钱那种!
李长博浑然不知。
提审赵嘉,其实已是第二日上午。
头天夜里,赵嘉被折腾了一夜。
先是没睡觉——一要睡着了,就有人往他脸上喷冷水。
要不然,就在耳朵旁边敲上一梆子。
那架势,就跟熬鹰一样。
当然,打是没打的。但是这样,比真打一顿要难受得多。
见到赵嘉的时候,付拾一还惊了一下:好端端一个儒雅中年男人,怎么一夜过去,就变得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俨然成了个中年油腻男呢?
而且瞅着眼睛也红了,下巴也青了,脸好像也浮肿了?嗯,衣裳也有点儿凌乱和皱巴巴……
付拾一最后看了一眼光鲜亮丽的李长博,登时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对于普通人来说,衣装是如此重要。PS:李县令这样真正的美人除外!
刘远松剃干净了牙花子,头上裹着纱布,腆着吃饱了收不回去的肚子,心情大好的坐在了主位上,整好以暇的将赵嘉打量了好几遍。
赵嘉盯着两个肿眼泡,和刘远松对视。
刘远松笑呵呵开口:“刘郎君饿不饿?要不我请刘郎君吃一碗米粉?”
付拾一差点被刘远松的嘚瑟劲给逗笑:这个糟老头子还怪可爱的。
这是,这种“可爱”,显然赵嘉无福消受。
赵嘉被折腾了一夜,本来已经焉哒哒的,但是这会儿还是怒气勃发:“刘县令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你借粮,我二话不说就借了,你如今竟是如此对我?传出去,也不怕百姓们寒了心?!”
吃饱了的刘远松,嘴皮子显然相当利索:“这个事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有道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你我?”
“咱们现在说的不是粮食,是命案!”
刘远松正色的将惊堂木一拍,搞得赵嘉一个激灵之后,这才喝问一句:“赵嘉,你可承认你杀人!”
赵嘉显然都被这一连番的举动给搞蒙了,半晌才反问:“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买凶杀人,以及设计谋害我!”刘远松提起这个事情,就来了气:“何家点心铺那大儿子,听从你的指使,将有毒点心卖给了周安,周安送来给我,以至于我差点被毒死!”
“还有,那刺杀我的刺客,与你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还不从实招来!”
刘远松怒瞪赵嘉,将赵嘉曾经的话都还了回去:“赵嘉,这些年我对你不错,没想到你却如此恩将仇报,也不怕传出去,旁人戳断你的脊梁骨!”
赵嘉登时被噎得不轻。
付拾一在旁边看得热血沸腾,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抓——然后抓了个空。
不知是不是错觉,旁边李长博蓦然轻笑一声。
付拾一转头看过去,李长博却一脸正经。
但是他嘴唇微动,无声说了句:“忍一忍。”
付拾一就知自己心思都被看破,登时大囧。于是努力的做出正经的样子,假装正在认真听断案。
李长博在旁边,更是嘴角止不住上翘。
赵嘉好半晌才阴沉沉开口:“刘县令说这么多,可有证据?空口无凭,怕是不能这样断案?”
刘远松“呵呵”笑了两声:“怎么就是空口无凭了?刺客在你家密室里找到的。你敢说和你无关?而且你家仆从还日日去送饭——”
“至于何荣,他已是签字画押,字字句句都是你的罪证!”
“就是到了陛下跟前,这些也不能叫做空口无凭罢?”
“别的先不说,先说说何荣是怎么一回事儿罢。”
赵嘉沉着脸,思量片刻后忽然一笑:“不过是个玩笑罢了。我哪里知道,开个玩笑,他竟然会当真?”
这个说辞,直接就让付拾一他们几个瞪圆了眼睛:玩笑?你竟然有脸,给我说这是玩笑?!最扯淡的,都不敢这么写啊!
刘远松好半晌才缓过来,不甚确定的再次确认:“玩笑?你说是玩笑?”
赵嘉这会显然是不着急了,脸上笑容都和煦了,他就这么从从容容的点点头:“对啊,就是个玩笑。我们在一处玩乐,说起刺杀这个事情。我就笑着说了句,若我是背后主事人,我就再动动手脚,干脆弄死刘县令算了。而且还要想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谁知他就当了真?”赵嘉一脸唏嘘和遗憾。
“他本来就一直央求我带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