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回答得很快:“没有。不见了。当时埋在花盆里,如今却没有了。”
李长博一愣,下意识看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也惊了一下:这打脸来得这么快?
“所以我们怀疑,他是不是自己跑了。”徐坤苦着脸:“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不仅如此,叶元旺现在还报案了。
叶元旺虽然不在乎那几个金饼子,可他生气。
到了现在,叶元旺终于明白过来,摇钱树是假的,幻术也是假的。
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叶元旺就更生气了。
泰通两个徒弟,完全是没了主意:钱是赔不出来了,师父也不见了,他们两个怎么活下去都是问题。
两个徒弟商量过后,决定回老家,然后改行,去种地。
幻术他们没学全,变不出来复杂的幻术,所以没办法在长安城里谋生。
付拾一实话实说:“那是真有点凄惨。”
幻术师虽然也不是什么人上人,但是好歹赚钱不难。
尤其是泰通,虽然他没存下钱,但是他买了这家店铺。
这是一笔巨资。
两个徒弟的意思,就是卖了铺子,还了金饼子之后,分一分剩下的钱,作为路费。
徐坤战战兢兢的问:“这个案子会不会成为悬案?”
李长博思量一阵,说了实话:“有可能会。”
徐坤叹了一口气,脸上变成了苦瓜:“那我可怎么交代——”
徐坤本来力求雪耻。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梦想要破灭了。
他垂头丧气的低声喃喃:“这下我真要被笑话了。”
付拾一悄悄打量徐坤,心里头纳闷:徐县令竟然还这么在意这个的?也未免太上进了。上进得都不像徐县令了。
李长博宽慰他一句:“陛下不会为了一个案子换人的。徐县令将万年县打理得也不错。”
徐坤快哭了:“那是以前。最近连着几个案子弄成这样!偏偏还有李县令衬托——”
付拾一顿时明白了:这人和人之间,就怕比较。一比较,就会发现,老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尤其都是天子脚下的县令。
李县令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能力优秀。
徐县令嘛……就有那么点差强人意了。
徐坤看一眼李长博:“而且刑部有位郎君,要退下来了。”
那语气,透着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付拾一耳朵立刻伸长了:难道李县令要升官了?刑部的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着去。
李长博倒是神色不变,言简意赅:“徐县令不必多想。陛下有陛下的思量。”
简而言之就是:想也没用。
然后他将话题重新转到了泰通这个案子上来。
厉海回来时候,还是没有收获。
所有与泰通有关的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而那些失踪的金饼子,就成了泰通潜逃的理由。
付拾一不由得问李长博:“西市的店铺这么贵,泰通有必要吗?”
李长博微微摇头:“没必要。所以,我觉得,应当还是人祸。”
泰通必是出了事。
付拾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微微皱起眉头:“泰通到底去了哪里呢?如果人活着,没有道理他不出现啊。”
“如果人死了,那尸体呢?”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付拾一有疑惑。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最后,李长博就提议:“再检查一次。”
付拾一懂得他的意思:李县令这是怀疑,那天检查现场有遗漏。
好在现场还在。
丹宵小小声的说:“这些日子我们也没过去动过东西。”
另一个徒弟储歆也道:“一定要找到师父才好。”
面对这两个徒弟,所有人还是有点唏嘘的。
付拾一重新走进了杂物间。
穿过杂物间,就是后门。
杂物间里依旧是杂乱的,那箱子上的灰痕依旧存在。
那天不见了的,还有一口樟木箱子。
付拾一忽然想起来:“樟木箱子,还装了人,一个人恐怕抬不动吧?”
李长博也颔首:“必是不可能抬得动。”
随后他就明白了付拾一的意思:“你是说,这个案子,是有同伙。不是一个人做的。那会不会有人派人来将泰通掳走——”
李长博的脑子飞速运转,忽然又想到了那日掉在地上的锁:“如果说,抬着箱子就出了后门,后门上有马车——”
人就可以直接悄悄运走了。
不管死活,可能早就出城了。
所以,厉海排查的东西,没有用。
厉海忽然冷不丁插嘴一句:“那还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