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围观人的眼神都同时向那边看去。
两个男子衣着华丽,包括那半大小子也是锦衣华服,别的暂且不说,只这些行头就能让他们足够猜测,来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陈积自然没有见过来人,他只当是刚才经过的路人,然后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准备要为那妇人“打抱不平”。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官府旁听吧。”
陈积对这件事情已经心中有数,在心中有底的情况下,他对有人想要插手的行为,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三公子。”
卢伯终于得空走了上来,在陈积的耳边小声道:“这婆子不怕去官府,显然是有备而来。三公子可适当换换口风……一个婆子微不足道,三公子初来乍到,还是名声要紧啊。”
陈积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只不过还是微笑说道:“也怪我,没有提前给卢伯说清楚,此前我在洛州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听见过别人说过我一句好话,哈哈!”
“亏你还笑的出口!”
卢伯虽说是附耳小声说的,但陈积的声音显然没有想要控制。
听到他的这番话后,那率先说话的年轻男子怒道:“他们不知道你是谁,我却是知道!”
陈积纳闷看向他,心道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谁,那自己难道还和他有过什么过节?再次思索一遍之后,他还是再次确定,是真的不认识。
“周国洛州的世子,昨天刚被交换到这里,曾经在洛州臭名昭著,不仅吃喝嫖赌,杀人放火的事也都做过不少。哼哼,刚才他自称没人说过他一句好话,看来也只剩下一个自知之明的好处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群顿时响起一片恍然之声。
因为北凉公主的稀有性,再加上和周国结盟也是众所周知,所以姑臧的百姓对洛州世子还是有一定的耳闻的,或多或少,现在听到那年轻男子的解释之后,这才都和印象中的那个人对上了号。
卢伯仿佛也慢慢回过味来,之前的他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人,但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再加上前段时间府中出事,他和御史的家中人忙前忙后的,更没心思关注这些。所以昨天当他知道新来的家主就是北凉驸马后,也没有想到那么深。
年轻男子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和兄弟本来还心存侥幸,直道你虽然可能有些恶习,但应该不至于有传言中的那么过分,所以今天才亲自过来瞧瞧,哪曾想到……刚来就听你说出那样无耻的话!”
陈积满是疑惑的望着他,然后奇道:“说了我半天,怎么也不自报个家门?我认识你么?”
“你认识,你当然认识!”
年轻男子冷声一笑,然后继续道:“我是幼笳公主的五哥,卫礼之,这俩是六弟和七弟!怎么样,现在算是认识了?”
他刚才所说的不错,昨天在和幼笳聊完之后,他们就一直商量着过来。出宫之前,他们已经找出了过来的由头,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之前的计策可以暂时搁置了。
陈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心道这还真是巧了,自己这是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他们兄弟都这么着急的想来看看。
周围的观众显然都听清了卫礼之刚才的话,寻常百姓在平时哪会见到什么皇子公主的,所以此时再明白过来之后,一个个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心中不免嘀咕道:这可是皇子殿下,可得离得远点,万一不小心磕了碰了的,自己怕是怎么都赔不起了。
“喂!”
卫礼之不再理会陈积,而是转到那中年妇人那里,开口说道:“你不用害怕,当今皇上贤明,断然不会允许治下官员徇私枉法,而且等会真的要开堂审理,我们三个也会过去旁观!”
中年妇人机械似的点着头,当眼前这人指出,要和自己打官司的人是北凉驸马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开始后悔嘀咕起来。她原以为,这家应该就是有些钱财的大户人家而已,是好动了,没事的时候他连动都不动一下。整天待在他的那个书房之中,看着那些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过的奇怪书籍。
当然,奇怪归奇怪,每次父皇上愁的时候,其他几个兄弟无不抓耳挠腮无计可施,只有他可以献计献策,而且那些计策还都颇为管用。
久而久之,也只有他二哥和父皇走的最近,以至于他的封地虽然在好几百里之外,但在这种关系之下,他还是能长时间待在姑臧,甚至是宫里。
同在宫里的几个年轻兄弟自然时常见到他,他也时常微笑待之,但兄弟几人对于这种微笑依然有着不少压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之前所有人都是同辈,只有这个二哥比他们都高了一辈。而且只有这个二哥一人在做“正事”,他们几人都是只顾贪玩,然后被他抓住一般。
“我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卫悌之微笑着说着,那神情好像是对他们刚才的激动,没有半点儿放在心上。之后他又接着道:“你们三个都过来吧。”
卫礼之兄弟三人自然是没有半点儿犹豫的走了上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