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办事效率之高众人皆知,玛丽安才刚用完午餐,前者便完成了调查。
“斯佩罗对你说了些什么?”
伴着午后的阳光,玛丽安半躺在窗边的竹椅上,左眼眯开一条缝,在顾云到来之前,她正准备享受午后安静的时光。
“他说了不少事。”
顾云展现出了他惊为天人的总结方式,犹如一名拥有多年刑侦经验的老警探一般对那发生于十多年前的悬案开了头,“一切都要从十几年前的一起入室盗窃案说起。”
“入室盗窃?”
玛丽安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她不由得摆正了身体,这个展开的确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记得他们的计划是让顾云去向斯佩罗打听格林一温切斯特在十几年前的行动,却没想到对方还顺便破获了一起入室盗窃案。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盗窃案的受害者竟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顾云今天问出了这桩陈年旧案,她甚至丝毫没有察觉到斯佩罗曾在十几年前潜入过女巫会的大本营,还偷出了用于制作圣枪的材料。
这或许也因为她的收藏实在太多,并且绝大多数收集品都处于吃灰的状态,以至于就算丢了东西她也发现不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顾云对于玛丽安的病情作出了诊断,“你这是有钱人的通病,穷人就很少遇到这种问题。”
玛丽安自动忽略了顾云具有冒犯性质的诊断,说道,“斯佩罗提到的魔术师,应该就是梅林,在他死之前隐神会的时空坐标都是由他一手操持的,制作圣枪的过程,则相当于格林对未来自己的发出的信号。”
由此一来,格林一温切斯特能精确地回到十几年前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玛丽安不得不感叹于格林的直觉,在图腾被运送回欧洲之初,所有后续的研究都还没有展开,没有任何人知道图腾背后隐藏的世界,也不知道北极的动物发生变异狂暴的原因,而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格林却在那个时间点留下了一个指引他回去的时间坐标。
“这是他的风格,连自己的后代也要榨干他们全部的价值。”
教廷倒台,在黑暗生物们向温切斯特和贝尔蒙特家族展开报复之时,隐神会却从未对落难的猎魔人家族们施以过援手,得知了斯佩罗在十年前的经历,玛丽安才意识到或许格林很乐于见到温切斯特家族走向落寞。
到了那时,无论幸存下来的是什么人,都会将家族地堡中的秘密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被他操纵的棋子。
或许对格林来说,斯佩罗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是在特地的时间节点向他传达一个来自过去的信号。
“可是斯佩罗说他在会场的时候只是见了格林一面,整个过程只有几秒,他还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格林要见的不是他,而是圣枪,那一系列所谓的试炼,不过是为了方便他更精准地确定坐标的位置罢了。”
从女巫会大本营偷出的材料,又或者是闻名于欧洲的血泉,这些行为的本身便是让斯佩罗在时间的链接中留下更加明显的烙印,而『圣枪一巴罗』是串联一切的钥匙。
“也就只说只要得到了圣枪,就有能回去找到格林。”
“理论上来,是的。”
当钥匙摆在了玛丽安面前之时,她不得不面对一件一直不想承认的问题,“但是对于时间规则的了解,我比不上他我之前对你所说的所有事,都是理论上可行的方法,在跨越时间的事上,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作为被人们所恐惧的“时之魔女”,她却未能在真正意义上完成过跨越时间的旅行。
“我在15岁的时候对未来的自己留下了第一个时间坐标。”
就像是许多孩子会给十年后的自己寄信一般,那时的她也做了相同的事,那时她才刚刚开始对于时间篇章的研究,便按照魔典中描述的方式,为十几年后的自己留下了一个随时能够回去的信物。
“在我败给格林和他带来的那些神族之后,我本打算回到那个时间节点,但最终却以失败告终,通过那一次的失败,我了解到了时间规则中的一些暗含的限制,比如说在一条时间线里,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自己,如果两者相见,其中一方就会消失。”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
顾云接话道,只是他记不得自己是在哪本杂志里看到的了。
“正因如此,我曾经留给自己的所有坐标都无法使用,格林或许也是意识到了这条规则的存在,才会费尽周章地让别人帮他来建立时空坐标。”
只是她和格林不同
。
她从不信任何人,更不可能将这种捉摸不透的规则和任何人参详。
天灾从理论上来说是无法被消灭的存在,但她却不同,在遇到祸之前,她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是说倘若有人回到了她接触到魔典中禁忌知识之前,她的弱点便会彻彻底底地暴露在对方面前。
“那行,我晚点再去找斯佩罗研究一下吧。”
时空忍术毕竟和真正的穿越时空还存在着巨大区别,在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