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族的任何人,但赵朱儿对她甚是亲昵,她那颗孤寂许久的心竟生出那么一丝暖意。
玄坤盯着圣魇看了许久,他如今这个状况去真魔,非但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可能会惹出什么乱子,故而将圣魇小心翼翼的收起。
他扫了一眼僵持的姹嫣与赵朱儿,摇了摇头,此间事他也不好插手,只好抱着雪狸和寒豆豆朝着春寒殿走去。
玄坤一路上走走停停,心中怅然若失,本以为回家后,几位兄长能帮他想想办法,他们竟然凑巧全不在家。
他走到天罚树下,坐了下去,雪狸则带着寒豆豆渐渐跑远,不知去哪捉虾摸鱼。
瑟瑟冷风刮下不少树叶,玄坤心不在焉的从指尖弹出冰晶,将眼前坠落的树叶一片片击穿。
不知疲惫,更不知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傍晚时分,他脑海中全是道心之事。
玄坤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一颗茯苓果会造下这么大的业障。
无怪追风要斩去口腹之欲,着实是害人匪浅。
如今道心裂痕扩张至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这段因果债。
因果债,利滚利,他已经偿还不起。
若真是如此,等待他的便是本心遗失,沦为蛊惑人心的邪祟。
迷茫之际,姹嫣与赵朱儿并肩走来,二人不时交谈,语气甚是亲昵。
玄坤诧异的看着这一幕。
姹嫣那颗心已经被凤凰族伤的千疮百孔,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施展了什么神通,仅仅一天的功夫就令姹嫣接受了她。
匪夷所思!或者说小丫头别有用心!玄坤用眼神质问赵朱儿。
“凶巴巴的,看着就讨厌!把那个黑不溜秋的盘子借我用用!”
赵朱儿白了玄坤一眼,伸手向他讨要什么东西。
“黑不溜秋的盘子?你说圣魇?那是真魔圣物,凭什么借你!”
玄坤缓缓站起身,语气颇为不善。
“追风那个傻小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要是磕了碰了伤到了怎么办!
少了胳膊断了腿,还怎么拿八抬大轿娶我!
你负得了责么!
哼!”
赵朱儿的小嘴喋喋不休,语气与她那火爆的性子一般无二。
“他是生是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玄坤怎会轻易相信赵朱儿,立马挥手拒绝。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他是我赵朱儿认定的人,死也得死我手上,堂堂男子汉,能不能别婆婆妈妈!像个男人一样!”
赵朱儿越说越来劲。
“你这小丫头,我……”玄坤被她呛得说不出话。
“殿下,给她吧!”姹嫣走了过来,对玄坤说道。
玄坤与姹嫣对视了一眼,不情不愿的从袖中掏出圣魇,说道:
“拿你的面具换!”
赵朱儿对这百面千颜并不如何宝贝,随手扔给玄坤。
玄坤接过面具后,仔细打量一番后,将圣魇扔给赵朱儿。
“这东西怎么用?”
赵朱儿摇了摇手中的圣魇,对玄坤问道。
玄坤无奈,手中掐诀结印,数道法诀汇入圣魇之中,大阵浮出,黑光一闪,赵朱儿随着大阵遁向真魔,她走后,玄坤对姹嫣问道:
“姐姐相信她?”
姹嫣有些失神,喃喃道:
“她……心地不坏,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小风儿,真是……孽缘……”
姹嫣摇头,绕过天罚神树,遁入威灵殿中,玄坤也不敢多问,叹了口气,暗道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事,烦死了!
如今还算相安无事,只能等无道回来再去请教,无奈的摇头,回到他的春寒殿中。
……
瑶池境北部的一座寒潭前,繁茂的桃林之中莺歌燕舞。
无道在一个简朴的木屋前负手而立。
月光下,他那俊逸的面庞下生出一缕柔情,他身前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姿色不算出众,但也算五官得体。
女子面露为难之色,再三犹豫后,对他欠身说道:
“神尊大人,您已经在这站了三月有余,九姑娘不想见您,您就不要为难小婢了!”
“羽奴,你去告诉她,她愿见与否是她的事,我等与否是我的事!”
无道语气霸道,却又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神尊大人,何必呢,九姑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就算您在这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会见您,姑娘已经说了,大人记忆未曾恢复,相见不如怀念!”
羽奴对无道劝道。
“九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你可知相思之痛。
囚笼的无尽岁月中,我恨过母亲,我恨过玄乾。
唯独你,是我坚持下去的希望。
什么记忆未曾恢复,就算你不愿见我,也不用扯这么荒诞的理由!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