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空地上,有几个人给受伤的兄弟包扎好伤口。其余的人都是默不作声,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丐帮再次吃了亏,不明不白的折了两个人。
几个老江湖提前在村里做了布置,对头一进村,就触碰了机关。有一个兄弟反应快,上去缠住对头。
无奈,对头太厉害,这位兄弟瞬间被人斩断一只手,来不及看清对手的样貌。这就是众人听到的一声惨叫的由来。
贺远凑到草垛旁边看了一眼。下手的人动作太快,草垛里的这个兄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这个人是怎么发现,暗哨藏在这里?”
一个八袋弟子说:“我们布置的暗哨,每天都要换地方,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洪七站起身来,缓缓环视四周黑沉沉的山林。
“也许,这人一直在周围窥视。”
刑堂苏长老说:“我们追得那人,不可能这么快兜回来,那么,对手不是一个人?你们留在这里,可看到什么怪异事情?”
一位留守的丐帮兄弟说:“我们守在村里的所有人都在巡查。大伙儿点了许多火把。如果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手动害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洪七说:“从两个兄弟遇敌的时辰推断,对方可能不止一个人。”
刑堂苏长老说:“对头也可能先摸掉暗哨,之后进村。若真是这样,咱们的动静都被人家看在眼里了。他们把周围的情况都摸清楚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洪七说:“对方用偷袭的办法,说明他没有太大的把握赢我们。若是我们是临时换一个地方。有可能正中敌人的轨迹。咱们就守在这儿,看看是什么人搞鬼。”
不知名的偷袭者再次得手,丐帮的人都是气愤难平。第一次被人偷袭,还可以用措手不及来解释。第二次他们做好了万全准备,却依旧是没抓到人,还折了两个兄弟。很多人提议把守夜的人手增加了一倍。
几个长老为了不再折损人手,把暗哨撤回村里,重新布置好警戒机关。
华岩听闻了前面的事情,急着过来问安。他和一帮小兄弟负责的照顾受伤的人,一直等到贺远回来。
华岩问安之后,向贺远请教,若是碰到今夜的敌人该如何应对。
贺远:“---------”
贺远被徒弟的问题给难住了。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个一二。这些少年人,碰到那个暗处的对手,恐怕是难以幸免的。看着一帮年轻人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开动起脑筋。既然少年人一定是打不过那对头,那么只能躲。想要躲避,就要有针对性的招式。
贺远从自己会的轻功里面选了一些简单实用的姿势。对方的伤人的手法是一剑封喉,想要躲开这种攻击,就要避开对方封喉的一招。所以,他从轻身功法里面,想出了几个不太好看的姿势,那就是,摸爬滚打。
察觉危险时,要用最快的速度。伏低身体,或者后仰或者先趴。总而言之,要尽全力躲开对手的第一击。随后,不停的变换方位,让敌人的找不到规律。
这些都是贺远的设想,不知道能否达到效果。只能临阵磨刀,试上一试。
火把照亮了一处小院子。
贺远看着华岩活动开拳脚,督促其练着一套新的功夫。
盘坐在地上的华岩突然使出一个古怪的姿势,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突然缩在地上。随后其左躲右闪,在地上摸爬滚打。
贺远不时指点他的动作。
旁边几个少年看到华岩的动作,也开始跟着学。贺远没有介意几个少年跟着学,面对危险,多一点本领,或许就能保住小命。
华岩已经开始练习入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关节的柔韧性,学习几个姿势还是很快的。另外的几个少年人没有基础,就显得非常笨拙。
洪七安排好了事情,听到贺远在这里教徒弟,也饶有兴致的过开看了一眼。他一眼便看出贺远教这几个动作的意思,不由地摇头笑道。
“这种身法,或许能躲开对手的剑法。但是,又能躲几次?人家可以任意的选择攻击。”
贺远说:“他们几个年纪小,功夫弱,正面迎上去只会枉送性命。能躲一躲,或许还能等来救援。”
说吧,他想了想,便让众人加了一个动作。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时候随意的抓一些砂石,找机会对着敌人反击过去。能扔多少扔多少,扔不准也要扔。
看看徒弟练的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临走时,他交了华岩一个暗器口诀---如何把石子类的暗器打出去。
贺远已经会用几种暗器。教给徒弟的是密教的暗器手法。佛门中弹射暗器的手法,是用食指、中指激发念珠。他自己练习不多,因此选择了一个简单易学的教。与周伯通切磋时,学到的暗器手法,不敢外传。
口诀交给徒弟,看着他演练几遍,才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