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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消息来的突然,莫名其妙,谁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四夷馆,新罗居所。

    崔富智有些慌张的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金胜曼。

    他知道金胜曼将宝压在了李元瑷的身上,这李元瑷一但没了商王皇亲的身份,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金胜曼初听此消息,表情亦是大变,忙问道:“商王如何了?不要紧吧?”

    崔富智古怪的看了这位一脸紧张的新罗长公主,说道:“消息只是谣传,未必是真的。再说,就算是真的,此事与商王并无大关系。到漏了嘴,得知了个中情况。如此桃妃、曹军即成了臣下在先皇、元从禁军的眼线。”

    “哪里想到世事无常。臣下那该死的弟弟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义安王李孝常谋反,利用职权之变,叛军直逼内宫禁苑。曹军为护先皇战死,其实他护的未必就是先皇,而是跟先皇一起的桃妃、商王。”

    “桃妃似乎也因此病故,然后商王意外成为了先皇最器重的皇子。”

    李世民听闻这些,说道:“为何当时你不说明?”

    长孙无忌道:“那时候,先皇不知为何,将商王视若瑰宝,无时无刻不带在身旁,宠爱非常。臣下担心为了一个幼儿,再度伤了父子和气。那时候陛下已经稳定了朝局,一个商王至多不过多一份俸禄,掀不起风浪,陛下与先皇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李世民默然点头,长孙无忌的心思他能够理解。

    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他知道杀兄弑弟的罪名是洗刷不掉的,但是不孝的罪名太大太大,大的他承受不起。

    纵观所有史料,莫不是如实记载李世民弑兄杀弟一事,唯独对逼父囚父一事,讳莫如深。

    “其实……”长孙无忌说道这里,突然想起一事,说道:“早在七年前吧,臣下是想向陛下说明的。”

    李世民略一沉吟道:“十六溺水?”

    长孙无忌颔首道:“商王那时是诸王中的另类,给限制于长安,不得之蕃,也为干过什么让人谨记的大事。一些荒唐的谈资,很容易给人忘却。当时传来商王命不久矣,便想着将此事与陛下说明,将他从宗谱里除去,权当没这个人。正好当时犬子长孙冲于宗正寺任职,由他动手,让道王李元庆顶上来。哪里想到,商王居然奇迹一般的病愈。后来,一切陛下都知道了,商王活过来之后,变化极大,为我朝立下了不少大功。尤其是疏通运河、征伐高句丽,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就更不好说了。”

    李世民沉吟了半晌,道:“那你觉得还有谁知道这内幕?”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老臣实在惶恐不知,此事怕是商王自己都不清楚,桃妃、曹军去世的时候,商王还不记事。一直以来,老臣以为此事就老臣一人知晓,老臣见商王为国屡立功绩,且不计较个人得失,以朝廷为上。以为此事会随着老臣的离世而消失,想不明白还有谁能了解其中内幕。”

    李世民深深一叹道:“除了父皇,还有谁?”

    长孙无忌神色一禀,并未说话。

    李世民带着几分惨然的笑道:“假设父皇知道这一切,那么他唯一信任的裴寂会不会知道?还有裴寂的儿子裴律师会不会知道?此人为了一己之私,昔年陷害至交,为太子去官。一别经年,却到长安搅了这一阵风雨,着实可恨。”

    “辅机,先皇给我留了那么多兄弟,除十六外,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也唯有十六一人能陪我说贴心话。他的功劳,你我皆看在眼里。不管真假,这兄弟,我认了。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这种事情的流言蜚语,去把这事办妥当了。”

    长孙无忌肃然领命。

    长孙无忌前脚离开了皇宫,回到了长孙府,褚遂良便如苍蝇一般黏了上来。

    “见过司空!”

    褚遂良躬身拜见。

    长孙无忌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扶持的政治盟友,笑道:“登善,听说令堂卧病在床,可有此事?”

    褚遂良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道:“家慈确实偶感风寒,已经找大夫探望过了,并无大碍。”

    长孙无忌却置若罔闻,说道:“这人参最大悲苦,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令堂即卧病在床,身为人子,你自当侍奉左右。至于以后之事,以后再说吧。”

    褚遂良呆立半晌,面如死灰,道:“如此遂良明白了,司空还望保重。”

    踉踉跄跄,褚遂良离开了长孙府,修书写了一封辞官侍奉母亲的奏章。

    他若不写这封奏章,连体面的离开都没有了。

    裴律师逮到了高阳公主与辩机私通,闹得满城风波。

    李世民心底已经对裴律师有意见了,只是裴律师秉公执法,他不好说什么,只能以示嘉奖。

    而今又遇到这情况,裴律师在劫难逃,举荐裴律师的褚遂良也脱不了关系。

    真要查到他是知情者,即便此事不是他泄露的,也会粘的一身屎。

    离去是唯一之法,只有离开庙堂,长孙无忌才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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