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迈起大步来到大树前,嗖地跃上大树,飞跃而起几步就过了河,一步两米多距离的朝前飞奔。
如此可苦了长生,如同骑马一般在元朗背上颠簸不已,感受着他石头一般的坚硬肌肉,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身边模糊的景致不断朝后飞退,暗暗想着,原来骑马也是很累人的啊!
大半个晚上,元朗马不停蹄地飞奔出几百里,却丝毫不觉得累,依旧向前飞奔,而长生趴在元朗背上,被元朗坚硬的肌肉上下颠簸,再被他啊后背蒸腾的热气一逼,有几分昏昏沉沉的感觉,艰难地说道“元朗前辈、我扛不住了,我们歇一歇!”
可惜元朗并没有任何停步的意思,一直飞奔到一座小镇不远处,眼看天色快要亮了,这才停下脚步道“你先歇一歇......”
长生从元朗背上滚下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就再也站不起身,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恢复体力。
而元朗走到一边的草丛中,随着天色渐亮发出一阵阵低吼的声音!
等长生再回过神来,正看到瞎老头颤颤巍巍的站在面前,长生猛地一惊,接着暗暗舒了口气,这老家伙可真讨厌呐。
“长生、我们去镇子上吃过早饭,就继续坐车向北!”元朗眨着只有眼白的眼珠扫过长生,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朝小镇上走去!
而长生艰难地爬起来,背着包袱跟在元朗身后。
吃过了早饭,元朗带着长生来到小镇的大巴车站,登上大巴车向北方驶去,而长生一坐到座位上,脑袋一沉就睡了过去......
如此这般,元朗带着长生白天坐车、晚上飞奔,几天之后,就来到了武汉三镇的汉口附近!
两人在一家小饭馆里吃过晚饭,长生从小包袱里摸出几张皱皱巴巴的人民币,付过了饭钱,跟在元朗身后,慢慢地朝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去。
几天的奔波之后,长生的身子骨也硬朗了几分,走在元朗身后暗暗苦笑,又要被老头折腾一宿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几十米开外,正站着两个汉子,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两人瞧着元朗背影,露出又是惊喜又是愤怒的神情。
两个汉子有四十来岁年纪,身形精瘦彪悍,穿一身粗布衣衫,身后斜斜背着一个三尺左右的木盒!
而十岁左右的男孩身材修长,面如刀削、一对剑眉斜插入鬓,满头黑色长发扎成一束,但眼珠却呈淡蓝颜色,像极了混血儿的征兆。
其中一个身材稍矮的汉子,突然抬腿追向元朗和长生,但另一个汉子一把拉住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鸟语!
若是仔细倾听就会明白,这个汉子说的竟是日语!
最先追出的汉子挣了挣,却没有挣脱拉扯自己的兄弟,急道“少桑师兄为什么阻拦师弟?此人是当年那个号称‘夜煞’的江洋大盗,大师兄的血仇,今天就要跟他算个清楚!”
“少槐师弟稍等,这里是汉口闹市,绝对不能在这里惹事......且等夜深之后,我们再设法将其捉住,师兄要亲手掏出这贼子的心脏,以告慰大师兄在天之灵!”
“可是、师兄难道忘了,等这贼子变身之后,我们再想抓住他,可就千难万难了!”名叫少槐的中年汉子略微有些犹豫的回道。
不过那位少桑师兄却不在乎的淡淡一笑,道“倘若是十六年前,我们或许还会畏惧这贼子几分,但自从我们加入墨家外院以来,苦修武学多年,要是还拿不下这贼子,我们也就不必在江湖中混了!”
“哦、哦、哦......师弟一时糊涂,却忘了我二人早已不是吴下阿蒙,自然不会畏惧此贼!”师弟少槐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一拍脑门道“不过我们还要准备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两位大人、你们可别小瞧了那个瞎老头哦!”身边那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瞧着远去的元朗和长生,目光在长生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抚掌笑道“依在下看来,这个瞎老头绝不是易于之辈,两位大人可别小瞧了此人!”
“嗯?凌风、你看出了什么?”少桑少槐兄弟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听两位大人说起‘变身’二字,再加上凌风的观察,这个瞎老头恐怕身怀一丝狼人血脉,即使两位苦修武学多年,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男孩大人似的背起双手,说道“而且,两位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个时间点,瞎老头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凌风的意思是?此人也准备进山?”
“呵呵......还有几天就到了墨家总院招录幼子的时间,这个瞎老头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出现在这里,十有八九也是前往五蕴岭!所以呢,这个瞎老头恐怕也是某个外院之人,肆意残杀同门的罪责,两位大人能否担待得起?”
两个汉子微微一愣,如果真像面前这个名叫‘凌风’的男孩所说,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擒得住元朗,光是屠杀同门兄弟、致使预备幼子无法按时抵达五蕴岭的罪过,墨家总院也绝对绕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