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错的火焰,杂种的烟火表演倒还能看。“
在冬木市暗淡的夜色之中,在距离地面数百米的高空之上,有一架由黄金与宝石铸造的光辉之舟,而光辉之舟的所有者,此刻正坐在他那金光闪闪的宝座上,用戏谑和嘲讽的眼神看着下方的苦战。
“只是背景实在是太丑陋了,唯一的亮点都要被恶臭所掩盖。“
archer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搭在金黄的王座上,持续关注着在黑暗中跃动的苍蓝之火,赤玉的瞳孔中不禁闪过一丝意动之色。
作为最初的英雄王,世界上所有宝具都应该收录在他的宝库之中,就算是之后名动天下的宝物,流传在各种神话中的秘宝,也一定能在他的宝库中找到原型。
而他现在所乘坐的光辉之舟,则是其中最上层的宝具之一,是从巴比伦流落到印度,并在两大叙事史诗《罗摩衍那》以及《摩诃婆罗多》中有过记载的飞行器——维摩那(vimana)。
但是西洛的火焰,却是他第一次见。宝库中虽然有形似的存在,但是任凭archer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与之相对应的原型。
有意思,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我的宝库中所没有的宝物。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宝物,最终都会变成本王的藏品。
“虽说是杂种,但好歹也算是有名望的勇者,竟然连一头污秽的野兽都解决不了,真是可笑啊!“
archer事不关己地评价着战场,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更浓了,他就像是一个坐在高台上的看官,云淡风轻地看着下方的角斗士们浴血厮杀。
“你说是不是啊?时臣?“
面对archer头也不回的提问,西装革履的绅士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与乐在其中,悠然自得的archer不同,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
魔术的存在必须隐蔽,这是魔术界的铁律,而远坂家作为冬木灵脉的所有者,被魔术协会钦点的管理人,自然有义务来维护这条铁则。
caster和他的御主则是不顾一切的破坏着规则,不仅威胁到了圣杯战争的延续,更是让他这个管理者面上无光。作为一个时刻保持优雅的绅士,这种屈辱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眼下参战的英灵显然没有对付这头巨兽的有效手段,如果继续任其发展,一定会造成前所未有的大惨剧,魔术的存在将会被彻底地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中。
到了那时,问题就不是狩猎caster的奖励,或者是影响圣杯战争的走向这么简单了。失格的远坂家说不定还得向整个魔术界谢罪。
所以,必须要在目击者还不够多的现在迅速解决掉这个怪兽,这涉及到远坂家的威信以及未来的走向。
“王啊,那头巨兽正在破坏您的花园,请对它施予诛杀吧。“
下面那帮从者显然靠不住,在远坂时臣的认知中,在场唯一能解决这头魔兽的也只有他的从者了。
“那是园丁的工作。“
出乎远坂时臣意料的是,一向对他的意见保持接纳态度的archer,此刻却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难道说,时臣,你是把我的宝具当成园丁的锄头吗?“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archer的眼中,君臣本有别,只是远坂时臣以臣子之礼侍奉他,作为王,他也要尽到王的责任。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倒也相安无事。可没想到看似恭敬的远坂时臣,在暗地里的打算是如此之多,不仅让他不顾王者的威严强行离场,而且还在王之宴上当众拆台。他不惩罚就不错了,采纳这失礼的谏言那更是不可能。
“不是的!王。只是正如您所见,其他人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其实这场战斗的劣势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显,saber的刀剑和rider不间断地落在海妖的身上,但却留不下半点伤痕。远处的lancer也不知道在干嘛,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唯一能造成点威胁的就只有defender,但是仅凭一骑英灵,挡住如山岳般的海妖简直是天方夜谭!
“哦?支持不住了?那可未必。“
archer凝视着仍在熊熊燃烧的幽火地狱,嘴角勾起意思难以捉摸的笑容,纵使是远坂时臣也完全无法弄清这位王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火焰将眼前之敌燃烧殆尽,方才已经覆盖了半个河面的触手群落,最后的结局也只有在幽火之中化为灰烬,城市的危机暂时被解除了。
但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rider,甚至是释放火焰的西洛,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反而随着触手的消失而愈发凝重。
海妖的恢复能力,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虽然这一波触手已经在幽火和雷霆之中被消灭,但原先西洛打开的缺口也在这隙间被海妖用巨大的触腕压灭。失去了幽火的抑制,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快速愈合,一切又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