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炸_弹一般落在众人心间,直轰得在场诸人外焦里嫩,心悸不已。 不知为何,钟文脸上分明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却没有任何人以为他在开玩笑。 白衣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酒尊者眼前却仿佛闪过尸山血海,累累枯骨,望向他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尊绝世凶神,杀人狂魔。 钟老弟已经成长至此了么? 眼见钟文居然在三言两语间,便要决定帝国皇位的归属,薛平西震惊之余,对他的实力也不禁大感钦佩,甚至隐隐生出一股“大丈夫当如是”的莫名兴奋。 果真是个妖孽啊! 得亏当初没有将他得罪死! 感触更深的,莫过于曾经在清风山上妄图强行将林芝韵带走的福伯,体会着钟文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势,他不禁回想起当初那个修为不过地轮,却扬言要“踏平林府”的神奇少年,心中感慨万千,庆幸不已。 “妹夫,莫非你想要取李九夜而代之么?”上官通终于忍不住问道。 “皇帝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才看不上咧。”钟文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倒是不知大舅哥有没有兴趣坐一坐那把椅子?以你的威望和阅历,想来不难胜任。” “不成,不成!”上官通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我只是个商人,做生意还行,让我治理国家,那是万万不可,你还是另请高明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将世人梦寐以求的龙椅宝座视若敝履,万分嫌弃,毫不顾忌墙上那个正统皇帝的感受。 “钟老弟,何不请武亲王出来主持大局?”薛平西忽然一拍脑袋,“须知酒尊者所言不差,这皇帝之位,讲究一个正统,你若随便选了一个外姓之人,难保天下不会打乱。” “薛老哥说的是,青哥自然是个不错的人选。”钟文想了想道,“不过他天资纵横,才情无双,若是潜心修炼,未来极有可能踏入至高无上的境界,以俗务纠缠其身,其实却是害了他,李氏皇族可还有哪位品行端正的皇子么?” “倒是有位四皇子李闲。”薛平西皱着眉头答道,“不过四殿下只有十岁,尚还年幼,恐怕不足以担当大任。” 钟文抚摸着下巴,沉吟不语,眼珠滴溜溜地直打转。 过得片刻,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边落泪边发呆的李忆如身上,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没有合适的皇子。”他伸手一指这位娇俏可人的出云公主,口中嘿嘿笑道,“那挑一位公主来继承皇位如何?” “什么!” “公主当皇帝?” “岂有此理?女人怎么能当皇帝?” “正是,正是!何其荒唐!” “可是……女人为什么不能当皇帝?” “因为……因为……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这算什么道理?” “你见过哪个国家有女皇帝的?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让别国之人看了笑话?” “没见过就不行了么……” 人群之中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原本寂静的大堂霎时间喧嚣嘈杂,热闹非凡。 “胡闹!大乾自古以来,就未曾有过女子执政的!”酒尊者忍不住怒喝道。 “从前没有,往后可不就有了么?”钟文懒洋洋道。 “统御一个帝国,乃是何等重大的责任?便是男子都十分吃力,何况一个弱质女流?”酒尊者奋力抗争道。 “女人哪里不如男人?镇北军的守将,可不就是个女人么?”钟文皱了皱眉头,忽然又伸手指向远处的江语诗道,“再说连伏龙帝国都有这么个女将军沙场染血,阵前御敌,杀得惊羽帝国丢盔卸甲,割地赔款,为何咱们大乾就不能出一个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的女皇帝?” “你、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酒尊者气急败坏道。 “无知之辈!”钟文摇了摇头,不高兴再搭理他,转而看向李忆如道,“公主妹妹,你可愿意担此重任?” “我?不行,不行!”李忆如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我什么都不懂,如何能够治理国家?” “公主妹妹莫要妄自菲薄,你从小在帝王之家长大,耳濡目染,多少明白些治国的道理。”钟文循循善诱道,“再说不懂可以向大臣们请教么?谁都不是生而知之者,慢慢来,早晚可以学会。” “不成,不成!”李忆如斜乜着眼前这个才十七岁便拥有惊天修为,还兼修了岐黄术,炼丹术,炼器术乃至烹饪术等,并同时精通上古神文和兽语的怪胎,只觉这番言论十分没有说服力,不禁连连摆手,万般推辞,“我做不到!”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钟文见她百般不允,忽然面孔一般,恶狠狠地威胁道,“要么当皇帝,要么看着皇帝老爹去死,你选吧!” “我、我……”李忆如本就伤心委屈,又被他这般恐吓威逼,登时眼圈泛红,泪水再次唰唰落下,竟然伏倒在地,“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你这么凶作甚?”上官明月慌忙将好闺蜜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又转头狠狠瞪了钟文一眼,“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钟文满头黑线,一阵无语,忽然开始同情起传说中那个被狗咬了的吕姓男子。 “妹夫,莫非便没有别的法子了么?”上官通望着李忆如的可怜模样,也不禁心生同情,“女子当政,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