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凶手?”汪善问道。
倾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今天打伤了他。”
“那你怎么确认那就是凶手?”
“第一次是在度假村,我们公司经理李幻昌开房诱骗我开房,而我进去后就被打了一棍子昏迷了,等我醒来,我意识到有危险,便爬上到了衣柜最上方的视觉盲区,过了不久果然有人进来,我听那脚步声绝不是李幻昌的,我从缝里一看,那人裹的一身黑,还说找李幻昌算帐,他本意是想将我丢到水里的。”
“水里?”
“是。”倾九笃定的说道。
“这次的情况你在山上的时候说了,但是我们还有很多疑点。”汪善道。
“你是怎么知道车底下有炸弹的?”
“感觉,还有声音。”倾九抬眸,“我从小听力异于常人,车子在行进到半途中,底盘掠过了一块石头,那石头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出现响动?还有司机和我的谈话,我三言两语就把他给炸出来了,这一点你们可以等他醒了再问,不过估计要等些时日。”
“李幻昌和你除了上司以外,还有其他关系吗?”
“没有,我已经辞职了,但此人家中有母老虎,但为人好色,平日里都是偷偷摸摸的,我听我朋友说他最近明目张胆起来了,莫不是有了什么东西让他在家里的地位上升了。”
警察都是聪明人,倾九相信只需要稍加提点,他们一定会把李幻昌列为一条嫌疑线索。
“你的嫌疑暂时还没洗清,凶手一次不成,定然还要再来,我们会派人保护你,平时别乱走。”汪善其身对倾九说道。
“好,多谢警官。”倾九也起身准备出去,忽的她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昨天晚上我用特殊手法救了司机这件事,我希望能够压下去,如果不是危在旦夕,我是不会出手的。”
“为什么?有这样的本事就不能拿出来造福一方吗?”柳飞是个心直口快的,当然,他也被倾九昨晚的壮举给震撼了。有这样的本事而不能拿出来救人于水火,实在太过于可惜。
“我门绝技,不轻易示人,请你们尊重我本人的选择。”倾九的语气带上了三分怒意,击打在柳飞心口,令他堵堵的。
“行,陈小姐放心,我们尊重你的愿望。”汪善制止了还想劝倾九的柳飞。
有这样绝技的人物,脾气肯定是古怪的,循循善诱才是王道。
倾九还穿着一身血衣,薛小玉给她拿了自己的便服,让她去女警值班的宿舍洗漱一下换上。
一身清爽的倾九被薛小玉带到了医院,司机正在重症监护室里。
因为倾九是在完全没有任何消毒措施的情况下给人家弄回来的命,专家组的那些医生怕这个脆弱的典型病例病人伤口发炎感染,于是将其强留在重症监护室了。
这可是颈动脉完全断裂后被救回来的成功案例,足以进行医学研究了。
倾九戴着口罩和借来的帽子,她并不想被这些人认出来。
原主压根儿没有学医的经历,要不是为了条人命,她根本不会暴露自己的医术。一直以来,她基本上都是在原主会的基础上,稍微提升那么一丢丢去完成任务的。
这一下子空降,会崩盘漏馅儿的。
才不要惹上一堆麻烦呢。
“司机名叫黄忠诚,家住在城边儿上,昨天我们已经派人去他家中取证了,但得来的结果是他家里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现在人出事了,他家人也快急死了。”
薛小玉自然而然的在倾九面前说了这边调查到的事,等回头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了错。
怎么能对嫌疑人说这些?
作为一名法医的素养都丢给狗去了?
倾九笑道:“看来你心里认为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呢。”
“你……”薛小玉不知该怎么回了。
回去她就为自己的行为写检讨。
看完了司机,也打听到他性命无虞这个消息后,薛小玉把倾九带回了局里。
正好汪善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倾九被他拉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内。
“你之前说凶手要把你丢进水里?”
倾九回道:“是。”
“他还有其他过激行为吗?”
“他最过激的行为就是知道没办法杀了我,只好杀黄忠诚以断绝线索。”
看来汪善已经对死者的环境和方式产生了初步的怀疑,于是倾九继续说出自己的见解以启迪,加速警方查案。
“我听闻你们将它定义为连环杀人案,如果加上我在内,就有四人遇害,分别是在不同的时间地点,而且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
“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汪善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这件事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而我又是亲历者,凶手在定义我为取头对象之前并没想到我这么难对付,所以一切都很好,猜。”倾九坦然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