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和魔门在蛮荒域几乎是公开行走,倒也并没有像是东域内一般有着太大的偏见。
凌砾见对方邀请,知道对方怀疑自己在故意窥探消息,也是笑道:“小弟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能认识一下兄台却是最好不过。”于是吩咐伙计再上一副碗筷,自己则移到那大汉桌上,坐到了对面。
“小弟厉山林,也是复姓厉山,来自西北,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凌砾就坐后抱拳说道。
那大汉看着凌砾,朗声笑道:“不愧是魔门的真传,年纪青青,能有如此修为,某家佩服!”他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来历。
凌砾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两瓶美酒出来,放在桌上,随有打开了其中一瓶,给那大汉和自己杯中斟满:“在下修为尚浅,想必是兄台认错了人,我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高足,刚才那事却是无意听到。这两瓶青竹酒是兄弟自己所酿,自认为放眼整个天下,能与之媲美的美酒不多,权当兄弟一点心意,只当是无心之过,算是陪罪。”
他也是爽快,很痛快就承认听到了刚才对方说话。
说罢,他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那大汉也是没想到凌砾会承认后道歉,面带疑惑:“小兄弟既然是无心窥探,那也许是某家唐突了。”说罢,也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口喝干了,“咦,这酒确实不错,还加了竹液精华增香,老哥我走南闯北,生平还从未品尝过此等美酒!”
凌砾又将两人的酒碗斟满,然后笑道:“这世上的美酒无数,品种繁多,喝起来尽不相同,各有所长,只不过我这酒的制作方法稍稍与众不同罢了。”
那大汉颇为豪爽,端起酒碗来又是一口干了,这才哈哈一笑:“听厉山兄弟做事这般爽快,也是好酒之人,就凭这几句话,我拓跋野便交你这个朋友了。”
凌砾稍稍有些意外:“拓跋野?!老兄便是这黑原城天鹰武馆的馆主么?”
拓跋野原本把凌砾认作是玄极宗的门下,现在知道情况,面色早就和缓了许多:“正是在下,小兄弟今后若是在黑原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报出为兄的大名,还能管几分用。”
“那就多谢拓跋兄了。”凌砾又与拓跋野一起干了一碗酒,又继续说道:“刚才听到拓跋兄与人明天订下了约会,似乎有玄极宗的人出面,小弟恰好与他们有些恩怨,虽然我能力有限,却也想跟着凑个热闹,不知拓跋兄意下如何?”
拓跋野听他这么说,不由又瞅了他两眼,沉思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小兄弟的修为可不弱……也罢,那地方如今知晓的人已经是不少,你实力不差,愿意跟着过去瞧瞧也好。只不过玄极宗号称荆州第一宗门,来的人可不会弱,到时贤弟可莫要轻举妄动。”
凌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拓跋野大笑一声,在手里拿了几枚金币丢在桌上,对店里的伙计说道:“把这位兄弟的帐也都算在我身上。”
凌砾招呼在一旁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厉山晴一声,三人跟着了拓跋野的身后出了酒楼。
几人走在大街上,拓跋野瞅了厉山晴一眼说道:“此行怕是有些危险,小娘子和老丈是不是先去天鹰武馆里歇着,等我们回来?”
厉山晴和大祭司伪装成涅槃境水平,他却是无法看透。
凌砾摇了摇头:“不用,真要遇上了事,我这位大姐自保绝无问题。”
拓跋野见他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几人沿着宽敞的街道走了二十多分钟,一座规模不小的宏伟建筑便出现在他们眼前。在正门两侧的黑色石坛上,各竖着一根十多丈高的旗杆,杆顶上飘扬着两面红旗,右侧的旗帜上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神态威猛雄鹰,而左侧的旗帜上则绣着“天鹰武馆”四个刚劲张扬的黑色大字,显得气势非凡。
“现在天光尚早,厉山兄弟你们先在我这武馆中歇息一会,待到半下午时咱们再过去也不迟。”拓跋野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很容易就看出凌砾修为不低,现在天鹰武馆面临的压力不小,他也是在有意拉拢凌砾,等于是多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凌砾也有心那黑衣老者口中所说的秘境,另外就是准备找机会报复一下玄极宗,也是有意掺和一脚,此时两人相互利用,彼此也都是心知肚明。
“门主回来了!”
在武馆大门外,有四位身着劲装的护卫腰杆挺得笔直,站立两侧。见到拓跋野走来,纷纷抱拳行礼。
“我在年青时在蛮荒雪域妖族之地一处秘境里得到一份远古传承,修为大涨,便在这黑原城创立了这天鹰武馆,后来一帮拓荒团的老弟兄们非要成立什么门派,便又改作了天鹰门。这天鹰武馆和天鹰拓荒团便是天鹰门下的主要产业,无非是带领着弟兄们混口饭吃罢了。”拓跋野带着两人进了大门,一边向他们笑道解释道。
拓跋野领着凌砾和厉山晴、大祭司穿过武馆宽广的前院,直接来到了后院的一间比较私密的小客厅里,宾主落座,自有那后院的丫环奉上了茶水,其后悄悄地退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