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谢严姑娘提醒。”关横这时候看了看清水寨中热闹的集市,他低声说道:“看来这里还是挺繁荣的,你家铸炼工坊的生意,应该还不错吧?”
这个时候,严录儿已经把一起涤洗衣物的姐妹都打发回家了,听到关横说出这句的话,她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说道:“虽然到我家工坊来铸炼器具的客人不少,但却都是一些借故赖账、不肯付报酬的恶客,一年到头来,我和父亲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而已。”
“怎么会是这样?”关横听到这里,显得有些奇怪,他说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赖账呢?”
“原因就出在我父亲的铸炼手艺实在是太好了,他打造的铜具闻名附近的村寨,但是我爹爹为人太老实和善,有人就利用这一点,和他称兄道弟之后提出铸炼器具的交易,接着又借故哭穷,我爹爹就不好意思再收报酬了。”
严录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言道:“爹爹常说,为人处世要以善为本,别人有困难的时候,一定要多多帮助,不可以太自私,所以呢,我家的铸造工坊一直都是勉强维持。”
“竟然有这么善良的人?在这世道可不多见呀。”关横听了严录儿的话,心中暗自感慨:“只可惜,老实人就要挨欺负,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就在这个时候,严录儿已经带着关横、阿狗和吞鬼虎来到了自家铸造工坊门前,他们刚要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一阵破口大骂:“老东西,竟然把少爷我的古铜重剑铸造成这样的丑陋模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打——”
紧接着,就听见屋内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响,和一个老人的哀号:“别、别打了!”
“爹爹,是我爹在挨打?!”严录儿这时听见惨叫声顿时心急如焚,撒腿就往屋里跑去,关横和阿狗紧跟其后也走了进去。
他们进屋以后才发现,几个身穿兽皮装的壮汉正在狠揍一个老者,打得他连声哀嚎:“哎呦、哎呦!”旁边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汉子,捧着一把古铜重剑没好气的叫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快住手呀,别打我爹爹。”严录儿这时候不顾一切的扑在老者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对方拳脚,几个恶汉见此情景,顿时有些下不去手了。
“臭丫头,快滚开,今天我一定要打死这个老东西。”那个年轻汉子叫嚣道:“你不滚,老子连你一起打。”“喂,这老人家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此时此刻,关横有些看不过眼了,他抱着肩膀扬声说道:“不过怎么说,你们对一个老人下这样的毒手,也太过分了!”
“你——少管闲事……呃?!”那个青年汉子刚要喝骂关横,却看见关横身边的壮汉阿狗对自己怒目而视,这阿狗身高过丈浑身肌肉虬结,简直就像半截黑塔相仿,拳头都快和这小子的脑袋一样大了。
这青年汉子心中有些发憷,他随即强词夺理的说道:“我可是沙海部落族长刘胜的儿子——刘旦,小子,你别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沙海部落?刘胜?”
关横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稍微一动,他随即冷冷的说道:“我只想问问这位老人家到底犯了什么错,今天你必须说清楚,否则的话,别说是一个部落族长,你就是三大古国共主的儿子,也别想平安无事的走出去。”
关横这句话说完,阿狗骤忽向前跨了一步,吓得那个叫刘旦的小子浑身就是一哆嗦:“你——”
“可恶,离我们少族长远一点。”
这时候,有个身穿兽皮的壮汉过来就伸手去推阿狗,谁知道阿狗“啪”的一声攥住了这小子的手腕,随即就往门外一扔,直接将此人此人摔了个七荤八素,疼得他哎呦妈呀一阵乱叫。
“看见没有?我大哥脾气不好,我的脾气也不好,你们最要把事情说清楚。”关横此刻往那青年汉子面前一站:“要不然,刚才被扔出去那小子,就是你的下场!”
“说、说就说,你看看,这是三天前我让这老家伙铸造的古铜重剑,原本把尺寸和重量都已经说好了,没想到今天来取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能不叫我生气吗?”
此时此刻,青年汉子把递到关横面前:“喏,你看看,这柄剑的剑刃上面粗糙的很,根本就没经过打磨,而且剑头圆钝,根本就不是我要的样式!”
“他、他胡说!”
这个时候,严录儿的父亲在女儿搀扶下站了起来,这老头气得胡子颤抖着说道:“我打造的根本就不是这柄重剑,你刚才借故一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我的剑和随从拿来的次品调包了,你、你分明是想赖掉我的报酬才这么做的!”
“老家伙,你胡说什么?!”听到严老头的话,刘旦的脸顿时气成猪肝颜色,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这柄剑是你铸造的,它就是你铸造的,你敢反驳我说的话,是不是找死?”
到了此时,关横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测清楚了,他料定这个叫刘旦的小子,预先准备了一把次品古铜重剑,然后到这里的时候,和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