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么个工夫,关横突然看见不远处一棵歪脖古松正往地上滴答血迹,他不自主抬头一看,原来顒雕的大半个残躯正挂在树梢上,而它那两只如钢似铁的巨大鸟爪也耷拉在那里,被清风一吹,还不住的摇晃。
“哈,我的青叶软剑在这里呢。”关横这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树根底下,顺手拽出掼进土里的剑锋,他又看了看那两只鸟爪,现这巨爪各有三趾,尖端如钩锋利之极,而且后面的腿骨部分长约三尺,正好能用手紧紧攥住。
此时此刻,关横想道:“青叶软剑虽然方便携带,但是柔韧有余,坚固不足,我倒不如把这双顒雕之爪卸下来,为自己做一对趁手兵器。”
想到这里,关横说做就做,起初,他先是用青叶软剑的剑锋轻轻剥离顒雕腿骨上的皮肉,而后找了一处潺潺涌动的溪流,将一双雕爪清洗干净。
“呼呼呼——”两只顒雕之爪挟裹劲风倏地在关横掌中旋转一圈,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我以前都是习惯使用双手兵器,现在也是一样,这对雕爪轻重分量合适,正好做我的第二种兵刃。”
又耍了两圈雕爪,关横已经习惯了如何使用它,紧接着,他找了两条粗藤,将顒雕双爪负在背后,随即认准孟司说的前往闻雷谷之去路,迈开大步就跑了过去。
……
少时片刻之后,闻雷谷附近的一处树林里面正传出阵阵吼声,林中倒毙着十几个浑身生满豹纹花斑的壮汉,看模样正是诸犍族人。
此时此刻,一群几十只之众的四角怪物正在嚎叫着围攻一人,此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里拎着五尺古铜棍,正和自己身边的一只黑豹在极力赶散面前的妖兽。
“来吧,该死的四角土蝼!呃啊啊——”诸犍族壮汉抡着铜棍呼的一下拍向面前的土蝼,谁知道那家伙动作真是矫健之极,噌的一下避过了打向自己的铜棍,随即把头一低,在哞叫声中,用尖角迅挑向壮汉的肚腹。
“噗!”壮汉一时没躲利索,自己的肚子顿时被挑开一条狭长血口,漫天红雾顷刻飙飞而出,壮汉哀叫一声,他只觉得眼前黑,马上就要趔趄栽倒……
“噌噌噌——”骤忽间从斜刺里疾奔过来一条人影,只见此人掌中擎着一对稀奇古怪的爪型武器,呼的打向最近的一只四角土蝼!
“噗!”雕爪入肉三分,随即扣紧旋拧,顿时将这土蝼侧腹的一边肌肉全部扯裂绽撕。这四角土蝼受此重创顿时哀叫一声噗通倒地。
那个人影更不犹豫,单人只身杀入土蝼群,只见一双顒雕之爪上下翻飞,在他的神力撕扯之下,有几只四角土蝼顿时被抓的浑身血肉模糊,剩余的土蝼见状登时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连头也不敢回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时候,受伤的诸犍族人早就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一棵树旁,关横赶跑了那群土蝼之后走到他身边问道:“喂,你不要紧吧?”
“请、请问恩人你是……是哪里来的?”那个诸犍族人此时喘着粗气说道:“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走进这座大山的。”
“我是受了墨鵺族族长莫奴的委托,来帮你们对付四角土蝼的。”关横这时候对那诸犍族人说道:“你是不是要返回前面的闻雷谷?我送你回去吧。”
“多、多谢恩人……我叫申索,是族长的侄子……”这个叫申索的壮汉此时说道:“我们的族长申飙,今天去了闻雷谷后山祖祠,到现在还没回来,族里的人怕他出了意外,所以……”
申索说到这里猛然一顿,似乎是精力不济,他接连喘了几口粗气又接着说道:“所以长老派出了连我在内的十二个族人,想去后山祖祠寻找族长,但是没想到,却在这里遭到了四角土蝼的伏击,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弟兄都、都已经……唉……”
闻听此言,关横又看了一眼四周围倒毙的诸犍族人,现他们都是被土蝼们用四只尖角挑至肠穿肚烂,死得奇惨无比,关横微微摇头,刚要安慰对方两句,就听见自己背后骤忽传来一声虎吼:“嗷——”
关横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是吞鬼虎、阿狗和孟司已经来到了这里和自己汇合,此时此刻,孟司第一个跑了过来,当他看到满地残骸的时候,顿时哀叫一声:“哎呀,我回来晚了,兄弟呀,你们死的好惨啊——”
看到伤心欲绝的孟司还要扯着嗓子嚎哭,关横赶忙叫道:“孟司,先别顾着伤心了,这里还有活人呢,快过来。”
这个时候,孟司才跌跌撞撞走到近前,他瞪大眼睛一看,顿时失声叫道:“申索,你、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话,申索缓缓摇头道:“我还不要紧,就是不知道族长现在怎么样了。”
孟司赶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索就把族长身边去了后山祖祠,到现在还没回来的事说了一遍,他才刚刚讲完,众人就听见不远处的山谷中,传出了“咚咚咚、咚咚咚”的沉重鼓声,那声音几乎传遍周围数十里的地域。
听到这鼓声之后,不明情况的关横和阿狗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孟司和申索顿时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