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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沈建南刚准备说话,鼻子就替他回答了卢新月的问题。

    鼻涕,无声从鼻孔流了出来,晶莹剔透,流淌的时候,感觉有些痒痒的,无奈,沈建南只好抓起昨晚没有用完的纸巾,擦了擦鼻子。

    夏天,本来就容易感冒,一身汗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汁水淋漓的再到阳台上一吹风,不感冒才怪了。

    睡眼蓬松的卢新月顿时不困了,像是散架了的身体也立马有了精神,她赶紧摸了一把沈建南的额头,确定不太烫人,才穿着睡衣埋怨了起来。

    “你看看你,都跟你说了小心别感冒,你还乱来。”

    女人的啰嗦,有时候让人很烦,但男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被啰嗦,会感觉到一种特别的舒适,特别是在生病的时候。

    被卢新月埋怨着,沈建南耍起了无赖,翻身把人一抱,脑袋就在卢新月身上到处乱拱起来。

    “哎。不是贫僧不虔诚,只怪狐狸成了精。”

    乌黑浓密的短发就像是山猪的鬃毛,透过单薄的睡衣,扎在人身上又痒又麻,看着沈建南小无赖的样子,卢新月是又想气又想笑,她还从没见过沈建南还有这么一面。

    忽然,卢新月感觉胸口有些湿湿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建南这厮,趁着乱拱的空档,鼻涕蹭的她身上到处都是。

    “沈建南,你这个混蛋。”

    嘎......

    沈建南不敢再拱了,七寸被人捏着,再作死那不是作死么。

    “嘿嘿......阿嚏——”

    就在这时,关着的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新川雅子穿着一袭红白相间的大红色和服,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新月姐姐。主人都生病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喔。”

    “雅子。昨晚你帮这个混蛋欺负我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还敢笑我。”

    “嘻嘻——”

    “......”

    三日之内的感冒,病在表里,只需要解表即可痊愈。常年跟麻生织月作伴,新川雅子多少还是懂的一点解表的办法。

    葱姜陈醋茶,就是最简单的解表方法。

    狠狠瞪了一眼浅笑着的新川雅子,卢新月从托盘上拿起茶碗,哄起了家里的大无赖。

    “别闹了,赶紧把茶喝了发发汗。”

    “那你今天别去公司,陪我睡觉。”

    “公司今天还有事,跟第二联合的财报,要做一份。”

    “让他们做就行,你在家陪我。”

    “行行行,你赶紧喝,喝了我就陪你。”

    “......”

    咕咚咕咚——

    一碗茶下肚,顿时感觉肠胃里发热,葱姜带来的热量,开始向着四肢百骸传递。

    不给卢新月任何反悔的机会,沈建南将手里的碗递给麻生织月,一把将人又给按回床上,裹起了杯子。

    夏天,本就很热。

    发着烧,沈建南的身上跟火一样烫人,那惊人的温度,从皮肤传递过来,烫的卢新月心里不由一软。

    “好了。赶紧睡一会。”

    “亲下。不亲,我不睡。”

    吧唧——

    在沈建南脑门上亲了一下,卢新月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好气哄着。

    “乖。赶紧睡。”

    “......”

    渐渐,沈建南的呼吸平稳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那张让人迷恋的脸,卢新月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嘴角勾了勾,轻笑了一下。她知道,这个让她沉沦的男人,心里真正有了她的位置,再没有任何下意识的防备和隔阂,抛弃了所有的伪装和假面。

    真是跟孩子一样。

    感受着那炽热的体温,肌肤,就像是渴了一样在汲取着水分,四肢又像是再次散架一样提不起任何力气,一阵倦意涌来,卢新月也沉沉再次睡了过去。

    人,都会做梦。

    有人梦到自己发了财,有人春梦了无痕。

    沉睡着的沈建南,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那个只属于他的时代里,奔跑,逃亡,疯狂却又孤单。

    忽然,一张张熟悉的脸,不断在梦境飘动。

    沈建南猛然醒了过来。

    全身就像是被水淋湿了一样,黏糊糊的,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抓着,锋利的指甲从肌肤传来,令人不敢妄动。

    感冒,似乎已经好了,鼻塞和迷糊的感觉也没有了。

    侧身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卢新月,沈建南不由感觉有些好笑。

    女人的话,果然是不能信。

    嘴上说不要,手还是很诚实嘛。

    有骄傲,有满足。

    轻轻侧了下身,将抓着自己的手拿开,走到洗澡间洗上一个热水澡,冲去了满身的汗渍,确定没有惊醒床上的人,沈建南围上浴袍,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一向恬静的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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