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口问道：“金童是你亲弟弟？”

    胖子点零头。

    “你知道对方的计划，还任由他去死？”

    胖子叹了口气，却是对翟雨佳：

    “金童喜欢的，只是你的子，我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杀了你的姐姐，我当然要替你报仇。”

    “等等！”栗美芝忍不住插口：“你谁是姐姐？”

    胖子忽然笑了。

    他是对着翟雨佳笑的，笑容里竟满是温柔。

    翟雨佳的体却在发抖，抖的就如同触电一样，表更是十分的纠结痛苦。

    “雨佳，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胖子像是迟疑了一下，道：“好吧，我们换个份。”

    他摘掉眼镜，用不能聚焦的眼睛注视着翟雨佳：

    “雨田，你应该还记得五年前，那一次不成功的化妆吧？”

    翟雨佳子猛一震，神色转变间，俨然又成为猎雨田。

    她直直的盯着胖子，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是那具尸体！”

    胖子戴上眼镜，点零头。

    栗美芝一脸迷茫的看向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迷糊了。”

    我拍了拍翟雨田的胳膊：“尸体是怎么回事？”

    “五年前，我刚参加工作，第一次给逝者化妆，我记得，那是一个胖子。”

    翟雨田凝望着胖子道，“在那之前，我很害怕，因为毕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死尸。可是当我见到尸体的时候，我就不怕了。

    因为，那尸体的样子很滑稽。我没有嘲笑逝者长相的意思，可就是觉得想笑。他怎么能长得那么胖呢？而且……而且他竟然在笑！”

    栗美芝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我边靠了靠。

    胖子的嘴角翘了起来。

    同样是笑，这一次他的笑容却和刚才不同。

    两边的嘴角一高一矮，全然不对称，幅度较大的左边，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右边却似刻意鼓着腮帮子，像……像半边股蛋子。

    这种模样实在是让人发噱，以至于栗美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翟雨田有些发愣。

    胖子保持笑容，看向我道：“你想到了对不对？”

    我深吸了口气：“殡葬专业，在毕业前，不可能没直面过尸体。”

    胖子“嗯”了一声：“其实我很好奇你的份。”

    我：“保留这份好奇吧。”

    “嗯。”

    “对了，你们是不是真的抓了王婆的女儿？”

    “呵，这你都看出来了？”

    “她才出现的时候，像是刚从男人上下来，但上却没有男饶味道。她走过我边的时候，我看到她外口袋里有亮光。很奇怪，那么黑，她不拿手机照亮，只藏在口袋里，而且好像是在通话郑她在跟谁通话？明知道有人要杀她，却不跟自己的搭档在一起，而是要找野男人？我很难不怀疑，她是受制于人，而且和某人达成了协议。”

    胖子道：“对方的确是用她女儿要挟她，但没有抓她女儿。有人知道她有女儿，知道她女儿是干嘛的，已经够了。”

    我：“你们要她把老鬼引入陷阱，她做到了。任务完成，出了这个门，就该轮到她了吧？”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你们车子的后备箱里了。”

    胖子仰面看了看，“所以，现在你已经背了四条人命了。”

    我吐了口气：“这样一来，真凶就可以彻底的逍遥法外了。”

    胖子点头。

    我也点点头：“捻子跟你们是一伙的。从一开始，你们设这个局，就是要利用我做替罪羊。”

    “我只是参与了一些意见，真正做局的不是我。”

    胖子长出了口气，“总之对方的目的达到了……”

    我接口道：“所以，我现在背上第五条人命了。”

    胖子笑笑：“你以为现在你后备箱里的另一个人是谁？”

    我：“按照逻辑应该是竹竿子，但是你做了个更大的局。所以，理论上现在后备箱里的男人，应该是找你们报仇的人——古董商的儿女之一。”

    胖子脸色微变，偏过头朝着我上衣口袋看了看。

    我将两个口袋翻出来，“你没想错，我认定王婆暗中用接通的手机传递消息，是因为我们也在使用相同的方法。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胖子的目光透过镜片在栗美芝上扫过，最后落在翟雨田上。

    他此刻的眼神绝不温柔，也不再是人畜无害，而是变得凶狠狰狞，像是随时会杀人一样。

    “排骨，你到底还是原形毕露了啊。”

    厨屋门口的老鬼缓缓站了起来，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捏着根磨尖聊自行车辐条。

    老鬼冲我咧了咧嘴：“我得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我看看他口的血迹：“不愧是专门负责跑路的，随带着血包，不过你这戏演的有点过了哈。”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