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知不知道什么叫**？”

    我缩在被子里，不满的瞪着方玲。

    方玲急道：“出事了！快穿衣服！”

    “什么事？”

    我嘴上问着，还是抓过了衣服。

    等到和皮蛋一起下了楼，方玲才道：“泡芙的况突然恶化了。栗美芝正带它往诊所里赶。”

    我差点一头栽倒。

    泡芙，就是白栗美芝带来的那条法斗。

    “玲姐，我们开的是宠物诊所，不是急诊科！”我有些抓狂。

    方玲猛地转过：“你听清楚！栗美芝正在去诊所的路上！”

    我愣了一下，蓦地反应过来。

    白栗美芝才去过诊所，梁开元就来了，口口声声要杀了栗美芝。

    现在是晚上，如果栗美芝撞上梁开元，那还不得真出人命。

    匆忙赶到诊所，正巧见一辆白色的甲壳虫停在路边。

    我刚要下车，冷不丁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方距离不到百米的位置，还停着一辆车。

    我记得很清楚，刚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那辆车。

    “你们先去开门。”

    我对方玲和执意跟来的皮蛋了一句，打开手箱拿出铁扇，下车向那辆车走去。

    就在我依稀看到车里的人影时，本来已经熄火的汽车，突然间发动了。

    司机连车灯都没开，银灰色的两厢轿车就在积雪的马路上打着滑的调了个头，很快消失在没有路灯的夜幕郑

    我本来只是觉得这辆车可疑，眼见这一举动，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他在跟踪栗美芝！

    “你干嘛去了？”

    “那辆车是怎么回事？”

    见我回来，皮蛋和方玲同时向我问道。

    “没事。”

    我下意识看了栗美芝一眼，一看之下，眼珠子差点拔不出来。

    她明显是才起不久，里面就只穿了件藕荷色丝质的睡裙，外面了件长款的白色羽绒袄，还没拉拉锁。

    感应到皮蛋的‘死亡凝视’，我忙把那法斗接了过来，又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走进了诊疗室。

    经过一番检查后，法斗犬只在嘴角有一些凝固聊渍，并没有其它状况。

    见我抱着狗出来，栗美芝急着上前：“泡芙怎么样了？”

    “它是不是吐了？”

    “是啊……”

    “人刚灌完肠还不舒服，何况是狗？”

    我是真提不起好脾气，把狗往她怀里一塞，“没事的，喂了俩片儿，睡一觉就好了。”

    栗美芝松了口气，却又道：“它不光是吐，还不停的叫，不停的江…我从来没见它那个样子……”

    我本来想，人不舒服会喊，狗不舒服会叫很正常。

    可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了刚才那辆可疑的车。

    我又看向栗美芝抱在怀里的法斗，一时间有些出神。

    “哎，哥们儿，用我帮你擦哈喇子吗？”皮蛋悻然的道。

    我避开她想拧我的魔爪，喃喃道：

    “事发的时候，泡芙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大。狗是没有攻击力的，不能保护主人。可敏锐的嗅觉是狗的，它应该记得……”

    我心里猛一动，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眯着眼四下看了一阵，整条街除了我们的店还亮着灯，并没有别的异样。

    回到店里，皮蛋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向栗美芝问道：“你现在是一个人住？”

    栗美芝“嗯”了一声，“开元刚走的时候，图灵陪过我一阵子。可我不能总麻烦她。我找人换了防盗门了，最贵的那种。”

    方玲向外看了一眼，道：“泡芙没事就好，我们回家吧。”

    见她向我使眼色，我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她所担心的事，今晚应该不会发生。

    栗美芝忽然突兀的道:“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我和皮蛋、方玲面面相觑。

    事实是，这会儿我们都已经看出她有点不太对劲。

    这时暖气是已经打上去了，可屋里的温度绝不至于让人出汗。

    栗美芝穿的那么单薄，还敞着怀，额头上却有着不少细密的汗珠，甚至于披散的头发有几处都打绺了。

    皮蛋问她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栗美芝摇了摇头：“没，就是来之前，我……我又做噩梦了。”

    又是梦……

    我暗自摇头，却又不知怎么，替她感到一丝庆幸。

    仍然只是直觉。

    直觉告诉我——如果她没有做噩梦，没有醒来后送狗过来，或许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皮蛋替栗美芝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我也会做噩梦，特别是一个饶时候，那是吓饶。”

    栗美芝恍然的点零头，“的确太可怕了……我不会那么做的，一定不会的。”

    “不会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