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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四年,为了治理桀骜难驯的芦沟河(今永定河),将流入海河的芦沟河用人工河截走,在原共用的入海口以北新辟一个出海口,要的就是保护地位日渐重要的天津城与大沽棱堡附近的塘沽造船厂,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大明皇家天津造船厂;几年下来,芦沟河水在海岸边冲积出一片滩涂地,形成一片片水草丰美的沿海湿地。

    又是一年春回大地,崇祯十年春,南飞的候鸟开始陆续返回北方,居住在海河出海口附近的大雁排着人字队形准时出现在天空。

    阔别不久的老家与离开时竟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两座扼守海河出海口的巨大棱堡有什么变化,也不是棱堡上空看腻味的日月旗与三足乌旗由啥不同,而是棱堡北侧不远那片喧闹的厂房有点特别。

    待雁群飞近,终于发现了不同,今日的造船厂显得格外热闹,到处盏灯结彩不说;干枯的山塘(船坞)里,年前还只有大概雏形的巨大木架子,转眼变成一膄明下,大明的火炮由于锻造、冶炼技术提升,可以曾受比较高的膛压,火炮的射程和打击力已超过当前其它国家水准,加上暗藏的“独门绝技”,不需要笨重的“巨炮”占吨位。

    巨大的舰体消耗的材料同样惊人,光一膄船就耗费千辛万苦从辽东深山老林运来的两千多棵高大橡树,外加近四十吨铁料或钢材,前后历时三年才建造完成;排水量虽没超越两百年前传说中的“郑和宝船”,在十七世纪全球海面,满载的“龙威号”无疑是超级“巨无霸”,类似“东方不败”一样的存在,一膄船的武力就可以摆平南中国海沿岸的袖珍小国。

    吉时已到,礼官悠长的声音落后,喧天的锣鼓响起。

    代父皇“点睛”的辽王朱慈烺紧张的站在高台上,看着高台下欢呼的人群,心里怎么都有那么点发酥;边上的“大丫”太平公主朱媺娖看着皇弟紧张的样子,不屑讥笑道:“切!胆小鬼,怎么当储君?”

    小男孩的心里,“胆小鬼”比“储君”更为重要。

    “恶毒”的话语刺伤了的朱慈烺自尊,鼓足勇气挺着小胸膛,故意用蔑视的眼神扫了眼正暗自得意的皇姐,从憋得难受脸都快变形的礼官手里接过朱笔,沾满红汁水向着船头稳稳点去。

    好小子,和本公主斗?

    奸计得逞的朱媺娖抿嘴得意笑了下,知道等下该自己出场了,矜持得等皇弟让过身位,举起礼官递来的酒坛子,向着船头猛力砸去。

    “哗啦!”一声响动,酒坛被船头的铁皮砸破,浓郁的酒香飘散在空中;架在船台上的“龙威号”似乎喝足了酒水该上路,船坞封闭了三年的闸口被打开,冰冷的海水涌进了船坞。

    不明所以的朱媺娖哪想道自己最后一下这么神奇!鱼辽王两人趴在栏杆边张着嘴看着越来越高的“龙威号”,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耳边更听不到喧天锣鼓再次响起,铺满码头的鞭炮发出剧烈的响声和腾起的烟雾,漫天的礼花被打到空中所开出的美丽花朵;也看不到那几只仓惶逃命的大雁,它们正没命的扑腾,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幸运的不止皇子和公主,有幸参加下水仪式的年轻学生、学者代表也不少,正挺着胸膛整齐的站在“龙威号”宽阔的上层甲板上,眼睛里全是狂热的表情,当中自然有郑森、施琅等人。

    迎着温暖的阳光,朱由检威严的站在舰桥上看着充满朝气蓬勃的脸庞,没有将孩子带进大海的后悔,面对迎风飘扬的日月旗,那颗躁动的心又有那么点不安分,情不自禁发表了一篇意味深长的讲话。

    全文如下:

    朕今天站在这里,说句心里话,心情远不如你们兴奋;朕的喜悦里多少带点遗憾,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朕有什么可遗憾的?

    是对没参加朕付出了无数心血,对大明交通至关重要的京津铁路典礼而遗憾?不是!

    那朕遗憾什么?大明的学子们,朕告诉你们,朕对大明的过往而遗憾。

    为什么?很多人会问!是的,为什么?

    两百年前的南京龙江船厂,同样高朋满座,同样锣鼓喧天,同样热闹非凡!他们在干嘛?

    是啊!他们在干嘛?

    是不是像今天一样,庆祝大明的又一膄大船下水?或者是某些口里所说的又一个造好的“皇帝的玩具”?

    都不是!他们在送行,为即将远航的人送行,为即将面对未知世界的探险者,伟大事业的开拓者送行!

    朕说这,估计有人猜出朕要说什么?

    对!没错!他的名字大家应该很熟悉,就是郑和!大家口里的三宝太监!

    两百年前,就是他领着一支庞大的船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南京、离开大明,前往南洋,前往一个大明所不知的世界!

    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去探知一个无法预测的世界,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多大的毅力!

    有人会说此为皇帝好大喜功,空费国力一事无成!有人更会说海外荒蛮,耗费无数得不偿失!

    说对了,更错得离谱!

    好大喜功以致得不偿失?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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