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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乱局起因明显,但结局却有点诡异。

    戒严解除后,应天府对驸马遇刺案、伯爵失踪案也一直查不出什么头绪,其实最大的驸马遇刺案是不敢查出来。

    面对朝廷越来越大的压力,一股流言在南京的坊间开始流传,传言说驸马遇刺是假,这一切的乱局就是他造成的。

    当苏州、常州、无锡、杭州等地乱事报了上来时,南京的老爷们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一时弹劾驸马齐赞元、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禁军第七镇总兵张可大、孝陵卫指挥使张庆元、魏国公徐弘基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北京。

    江南各地的一些士绅被动员起来,内河船源源不断将粮食和人员运到南京,又被合理的安排到各处。

    南京城一些被安排好的角色,开始粉墨登场了,白衣小厮和几个在戒严中被杀的人被封为了“烈士”,三叔被请出来,南京的童生和贡生被组织了起来,连忻城伯的家人都出来了。

    南京城里现在每日都在游行、请愿,有些人更被发动起来,组成了进京请愿团,明确的口号被提了出来:尊重士人、取缔阉党、收回皇庄;取消商税、召回太监、解散皇商;取消海关(市舶司)、开放盐铁、开放矿山。

    他们在南京皇宫、禁军军营、应天府衙门等处游行、示威。

    面对江南士族在京营大门的挑衅行为,张可大根本不予理会,和第八镇总兵潘明一起开始整编工作,以第三镇两个旅为基础将南京京军编成两个镇,在大营日夜操练。

    孝陵卫在戒严解除后,仍然在城里守护各处皇商的商铺,面对南京市民的骚扰也不予理会;好在这次的组织很有成效,他们学生还不敢冲击荷枪实弹的军士,只是远远的喊口号,连放个屁都要离远点。

    魏忠贤则很忙,忙着审讯被东厂闲汉盯着的人,常延兴和徐文辅已秘密回到南京,他们也押回不少人,三人在东厂的秘密据点不停的挖着幕后的消息。

    忻城伯赵之龙在哪里,他嘴巴太不严实,是在妓院被东厂的人盯上的;那天一出应天府府衙就被带到这里,刚进地牢就全招了,为啥没抓人,那是等候最佳的时机。

    驸马齐赞元是真受伤了,那天情况实在凶险,他没想到自己的命那么值钱,那些人竟然用三眼铳对付自己;要不是那些上直卫的实在厉害,在窗户打开的瞬间,就出手反击,否则损失会更惨。

    即使反应快,也刹不住马车,坐在前面的车夫和一位伍长当场被打死,造成马车侧翻,拉车的四匹马中,三匹被当场打死;新的四轮马车车身的两层钢板和两层厚玻璃救了驸马的命,替他挡下了大多数的铁砂;只有一颗铁砂击中胳膊,那些人救他出来时,随手将其余玻璃全部敲碎,说要混淆视听。

    那些躲在二楼发起偷袭的人被震天雷给当场炸死,路边冲出的死士也被上直卫短铳射杀;这些上直卫的人,将他扶上自己的坐骑让几个将他先带到魏国公府,剩下的人竟然将所有的尸体都给收集了起来,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后来听上直卫的说,在北京训练这是必修课,将所有刺客尸体收集起来,便于后面调查看是否找到有用的线索;这次他们将尸体都交给东厂的人,他们将牺牲的自己人活化后,将其他的尸体给藏起来了。

    他也没管,只顾捂着自己的伤口跟着跑!好在上直卫中啥人都有,后来在魏国公府给他将铁砂找了出来,用随身的药物给他包好,但那个痛直接把娇生惯养的驸马爷给痛得晕了过去。

    应天府一时也不给齐驸马回应,南京传言却有有愈演愈烈的势头;不久在娱乐业里传出了刺杀驸马的另一个版本,据说是“狗咬狗”,说涉及的人还真不少,反正也有鼻子有眼,假不了。

    传言一出,应天府着急了,去秦淮河找源头,又通过南京六部的人勒令教坊司人管教那几家妓院的人。

    这下捅了出了更大祸事,那些没事做的清倌儿和俏姐儿,当即在南京巷尾上演“寻夫”戏码,连那个老实的三叔都中招了,更不用说那些血气方刚的童生和贡生了,街头的游行和静坐变成了一场彻底的闹剧。

    时间一久,南京的市民们要还要自己过活,也就不再参与其中,最后也只剩下那些各地的学子在那坚持;那就坚持着呗,只要不打砸抢,坐到死禁军和孝陵卫都不会理会。

    舆论!舆论在朝廷手里!

    朝廷在第一时间就要求抓刺杀驸马的凶手,对其它的还未做任何回应。

    江南的舆论还到不了全国,更何况现在江南四周现在全是禁军,蹲在一旁在虎视眈眈。

    大家就在这怪异的气氛里熬到了九月上旬,快马送来了朝廷的回应,整个南京六部、应天府都呆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啊!朝廷不怕江南造反么!

    朝廷怕流民造反,但不怕你们这些江南士族造反!你们敢么!

    有恒产者有恒心,他们当然不敢!

    接到邸报当天,朝廷的暴力机关动了,禁军两个镇接管南京防务,直接宣布军管,士兵们将在街上游行、静坐的学子全部带到军营看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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