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灵树被那猴子推倒了.....怎么办?”
五色庄里,后院一片狼藉,药圃被踩的乱七八糟,宝雕栅栏断裂几截散落地上,一颗参天大树拖着繁密的树笼倾倒,树梢摇曳的灵果脱落,落去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急的一旁小人儿都快哭了出来。
“遭瘟的猴子,一言不合就翻脸,这叫我怎么跟师尊交代?!”
“别急别急,栖幽姥姥肯定有办法的,她是千年树妖,这灵树还是她姐妹,只要根没断,肯定有法子!”
明月也是心疼的看着倾倒的大树,眼下他俩道行不足以救活这种灵树,只得说些宽慰的话,拍拍老哥的肩膀,这时,一阵风拂过这边,两个小人儿回头,就见天上一朵白云缓缓飘下,见到上方站立的身影,清风明月急忙退到一侧,站的笔直,支支吾吾的看着走下祥云的身影,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
清风拉过明月,哽咽的吸了口气,走上前。
“师.....师尊,这是那个猴头弄的......还有老猪,他转性了,居然怂恿那猴子来偷灵果,栖幽姥姥不肯,就打了起来,一怒之下,就把灵树给掀了......”
“无事,为师已经将他们抓回来了!”
陆良生看了眼那边大树,根茎并没有损毁,那就有的救,前院那边正给栖幽疗伤的红怜,听到这边动静,两女飘来,就见书生一拂袍袖,化出一缕清风,几个渺小的人影儿,打滚似得从袖里飞出,遇风变大,落到地上,翻滚几圈,狼狈的堆做一团。
“猴子,本姥姥杀了你!”栖幽一见那猴子,两眼就泛起绿光,张开嘴,猩红的长舌飞射而出,还没落去地上变作树藤就被陆良生弹来一指头,弹回嘴里,双唇连忙闭上,鼓起眼睛娇嗔的瞪着书生,使劲跺了几下脚。
“老妖!!”
惹得一旁两个小人儿、红怜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陆良生?!”
翻做一团当中,猴子的声音陡然响起,从地上起来,拍去灰尘,随手化出金箍棒,呯的顿去地上,震的几寸土地都动摇了一下。
除去毫毛外,他是见过面前这个书生两次的,第一次乃是受骊山老母所托过来探望,还给他理了杂乱的猴毛,第二次见又是数年后了,自己还给了他一根救命的毫毛,可惜不知怎的,那根金黄猴毛消失无踪,上面记载的记忆也随之消失,让他感到疑惑。
“嘿嘿,既然都认识,俺老孙不过推了一棵树,我看,还是算了吧。”
“嗯嗯,对对,猴子都这么说了,也算是服软。”猪刚鬣见机爬起来,朝陆良生那边挪了挪,挥着双手在中间打起圆场。
“陆道友,俺老猪觉得都是自己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随便说上两句不就过去了嘛。”
说着朝那边法海,还有一个背经文的大汉挤挤眼睛,和尚也是明白人,说到底自己西行,还是这位书生牵的头,猪刚鬣又不停使眼色,哪里还看不出,顺着话说下去,肯定没错。
便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猴子,你推人灵树就不对,陪个不是吧。”
一旁的大汉跟着点头,他原来是水里精怪,过得好生逍遥,忽然一日,来了这个猴子还有和尚,二话不说就将他水府给炸了出来,说是少了一个背行囊的,就塞了一箩筐的经文过来,看着递来面前的金箍棒和佛珠,颇为‘感动’的跟着一人一猴踏上西行了,哪里知道遇上这么个更厉害的家伙。
眼下,只得跟着附和的点头,至于话?还是少说为妙,就算到时打起来,也不关自己的事。
“你们两个!”猴子急的抓耳挠腮,偷灵果是被老猪怂恿的,到头来,却是变成自己一只猴的错,气得大叫一声就想拿棒子敲过去,一想到面前这个书生也算故交,跟自己义姐颇有情分,闹僵了也不好,冷哼一声,将头撇开,抱着棍子坐下来,架起毛茸茸的腿,晃来晃去:“树是俺推的,俺就给你掰回去就是。”
陆良生紧咬着牙关,两腮都在鼓涨,像是蕴着怒意,其实是使劲憋着笑,听到猴子的话,话语挤出牙缝:“好!”
那边,猴子哼了哼,跳回地上,偏过脸,手指放在唇下,张开嘴朝那边倾倒的大树吹去一口灵气,拂去树身浸去上下,原本洒落一地的枝叶忽然间动了动,倒飞回去,重新树梢连上,倾倒的巨大树身摇晃,传出好似女声的舒服呻吟,缓缓从地上直立而起,密密麻麻的树根蠕动着,挪着树躯返回坑洞里,暴露在外的根茎像人的手臂,揽着外面的泥土,将下方树根埋紧实......
猴子抠了抠脑袋,疑惑的歪着脸,‘奇怪,俺老孙就是吹口灵气,把它扶正,杂就自己还填上土了?’
“大圣果然法术通玄,言而有信。”
陆良生适宜松开紧咬的牙关,终于可以舒服的露出笑容,拱起手:“如此一来,我这灵树又可结果,造福万灵了,像大圣这般敢作敢当之人,世间少有,倒是想与大圣结拜为义兄弟。”
“俺老猪也是这么觉得的,趁热打铁,择日不如撞日,那还等啥,赶